寻个借口,把此人送走,却不想还没实施,苏珍娘便再施手段,逼得他不得不娶了她。
沈宴遂搬来别院,每月只回两三次国公府,打算先冷着让镇国公等人只以为他是恼了苏珍娘,再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确保二老不知晓此事,又能直接将这苏珍娘赶离国公府。
没多久又逢圣上派他去宁陵办差,腾不出手的沈宴只能叫人盯紧了丝兰院,一切等他回来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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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关于苏珍娘的这等腌臜事沈晏倒是没同妲己说,只告诉她了今夜国公府发生之事。
翌日,天微微亮,一夜未睡的沈晏便沉着脸回到国公府,首次直奔丝兰院。
丝兰院内,苏珍娘早已穿戴妥当,正经危坐地在正堂,看见沈晏也不惊讶,还是端着那副笑脸迎过来,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卿卿,这里有个坏女人,快来一尾巴扇死她!
妲己:我一尾巴扇死你……个死拖延症!
第91章 世子的心16
“给你一炷香时间收拾东西,随后自己向爹娘辞行,去庄子呆着。”沈晏一进门,也不想听苏珍娘多说,便直言道。
苏珍娘含笑的脸僵住,眼里慌乱一闪而过,“不是刚和娘从庄子避暑回来,为何又要去?晏哥哥是记岔了吧。”
“不是避暑,往后你也不必再回国公府。”沈晏冷冷看向她,“你所做之事,无人可容忍,车马已在外面候着,去留容不得你。”
语气冷硬,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苏珍娘听完他的话,脸上表情陡然变得十分奇怪。
她往前走了两步,她双眼通红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我做什么了?我是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在丝兰院的这三月,你知道我是如何度过的吗?丫鬟仆从表面对我恭敬,内里指不定怎么嘲笑我这个世子妃,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我不能忍的便是见不到你,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晏哥哥,做错的是你!是你!”
纯然清丽的面容变得狰狞,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
对于她的变脸,沈晏不动如山,还是那般傲然清绝地立着,表情都无任何改变。
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这般,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几年前初见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苏珍娘痴痴的望着,眼里情恨交替,她多么努力才能留在他身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我是不会走的,国公爷也断然不会任由世子如此,我做此错事,也是晏哥哥逼的!”想到镇国公这个靠山,苏珍娘镇定下来,晏哥哥宠妾灭妻,也不能怪她如此行径,国公爷受父亲所托,知晓后最多轻罚她禁足几月,不可能任由世子处罚她。
“江氓。”见识了她的冥顽不灵,沈晏慢慢道出了一个名字。
苏珍娘听见江郎中的名字,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衣袖下的手紧握出深深的印子。
然而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沈晏冷淡的声音便又响起:“江氓此时就在府外候着,你若不识趣,苏伯父为何而死,父亲便会知晓,届时你看有谁还会护你,大牢和庄子,怎么选,你应该清楚。”
“怎么会……”苏珍娘面色清白,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我明明……”
“江郎中身边一直有我的人,你所雇杀他之人早被我截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早便知晓我与江氓之事,我……”苏珍娘猛地后退了两步,眼神空洞而绝望,晏哥哥早就看穿了她,难怪对她如此厌恶。
“呵……”她惨然一笑,原来,万般算计皆成空。
苏珍娘晦暗着一张脸,隔着一丈远看向沈晏,带着一同以往的情深,“晏哥哥,你信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委身于那江氓,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你三分身形样貌。
连最疼爱她的爹爹,她都……
原来自从苏父与国公府断绝联系后,苏珍娘的妄念就被掐灭了,偶然见着一得几分沈晏形容的江郎中她便转寄了情丝,只是越与江氓相处,苏珍娘就越忘不了沈晏,沈晏在她心里越扎越深,成了她的执念。
直到有一天苏珍娘看见临川知府求上门来,请求苏父让身为大理寺丞的镇国公世子通融一二,虽然亲苏父厉声拒绝了知府,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苏珍娘知晓了原来镇国公一直都有让地方官员照顾他们,从而让这些官员误以为自家攀上了国公府,才在遇事之后如此相求。
这让已经丧失理智的苏珍娘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苏父为镇国公挡箭虽大难不死,却也留下了严重的旧疾,她通过江氓拿到断肠草置于苏父的汤药中,伪装成苏父因病而亡的假象,身为苏父唯一的女儿,又有江氓这个郎中帮腔,自然没有怀疑苏父之死的人。
接着苏珍娘写了封信请求知府替为转交,假意为苏父临终之托,将唯一的女儿托付于镇国公,苏父一介莽夫,大字不识,以往少有的几封信件也是找人代笔,是以镇国公看到这信笺,只是唏嘘恩人之死,怜悯恩人之女,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