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虽然是个战五渣,但对于法术的研究倒是很有一套。
而且颇有些自己总结出来的奇思妙想的门路,再加上塞拉对于宝石的压制让她操纵起来本身便可游刃有余,所以虽然笨拙,但多琢磨两下应该就能熟练了。
她总不可能比当初那个紫薯精差,那家伙还得需要拳套才能驾驭这些宝石呢。
只是麻烦了斯特兰奇,到时候又得重新上一个禁制了。
于是塞拉便小心翼翼的将宝石靠近了多多良,那闪耀的绿色与冰棺里的玫瑰交映,一时间所有人虽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都下意识的屏息静气。
只见塞拉一手托举着那枚内里镶嵌着发光绿宝石的项链,另一只手缓慢的,小心的,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就像是在拧一个圆形的控温开关一样。
顺时针温度提升,逆时针则下降,动作有些笨拙,甚至有点可笑,但这会儿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因为他们看见,随着她的手往逆时针的方向转动,多多良的面色就越发红润,仿佛从发丝都重新焕发了生命力。
他们是极尽手段保存多多良的遗体,使得他宛如沉睡,可一个人的生机是再体面的遗容都无法呈现的。
然后就在此刻,这些王权氏族的超能力者,却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那无法逆转的已经消失的生命特征正在复苏。
先是过分苍白的肌肤恢复了往日的血色和弹性,紧接着因为失血过多而干涸的血管仿佛透过白皙的皮肤都能肉眼可见的充盈起来。
敏锐的如周防尊草薙还有八天安娜之流,似乎已经能感受到那充满生命力的淳淳流动。
如果这还能说服自己是异想天开的错觉的话,那么下一秒,睫毛颤动下缓缓睁开的眼睛,便是他们稍微重一点的呼吸都不敢,生怕打散这不知是真是幻的希望。
然而这超出了认知和奢望都不敢想的梦境还没有结束。
之间多多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才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自己要被射击了——”
“诶?尊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天台上采风吗?”接着又看到周围熟悉的场景:“我什么时候回的酒吧?”
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好冷!我怎么在棺材里?喂喂喂!今天是恶搞日吗?这么多玫瑰花,安娜酱的零花钱全都交代出去——”
扑身上来抱住他的冲击打断了多多良的话,安娜仿佛整个人都在颤抖。
可这即便在寒冷的冰棺里,仍重新恢复了温度的身体让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
多多良正不明所以,想问八田怎么回事,就见他也是怔怔的站在那里,眼泪已经顺着流了一脸。
见自己看过来,终于克制不住,大喊了一声“多多良哥!”便扑了上来。
多多良温柔的笑了笑:“啊啦啊啦!今天怎么都这么喜欢撒娇?”
结果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受到安娜和八田的影响,其他孩子也正在往他身上扑。
多多良想躲,可怜他这会儿被塞在冰棺里,根本没法活动——
“等等!你们别全扑上来,这真的不是在对我集体恶搞吗?先雇人冒出杀手吓晕我,然后塞进棺材之类的。力夫,力夫你别来,现在是春天,你真的不知道你这会儿的体重吗?”
“尊哥,尊哥救我!还有草薙哥,你别光站着,这真的不是你主谋的吗?”
而周防尊看着被家人们埋了,只露出一只手臂晃动着求救的多多良,内心却是充满了酸胀的柔软感。
他走上去,抓住那只胳膊把人拉起来,在对方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这就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家人呢!
“欢迎回来!”周防尊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言简意赅道。
“不是,回来什么的,我就上天台采个风,别说得我去了三途川旅行了一趟一样。”
吠舞罗众人一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真是心大得厉害。
接着草薙就敲了他脑袋一下:“你还真已经去了趟三途川了,过来,我跟你从头说说这次的事。”
多多良被拖到角落去做教育了,塞拉初次使用时间宝石,结果竟然还算喜人。
当时她答应宗像礼司答应得痛快,其实心里是有点没底的,不过这会儿到彻底安心了,即便不能一次性大规模的来,稍微受点累总能成的。
这让她心情颇好,然后回头就看到尊来到了自己面前,左右还有八田和安娜。
首先开口的反倒是最小的女孩子安娜,她拉住塞拉的手,仰头看着她。
一贯面无表情的精致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倒比平时更像个小孩子。
她眼里现在满是喜悦和感动,小大人一样轻声道:“谢谢你,塞拉!”
安娜这边说完,八田美咲又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眶道:“是,是我不好,我竟然在你让把多多良哥抬出来的时候凶你,总之!以后有什么吩咐,我八田美咲绝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