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住的摇摇头,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唉,一个人常年处于单身的状态,是看不得女人的,哪怕是看见母猪都会觉得眉清目秀的,这会看到美女,老朱能放过?
鼓手把朱拉过去说:“你就不能停一停,还让不让人吃饭啊,你看看你,满嘴的饭粒,嘴巴一股酱油辣椒味,比粪坑还臭。”
朱又说一句:“你见过粪坑有酱油辣椒味的呀?”
我们一伙全都笑开了,咳嗽的咳嗽的,喷饭的喷饭,张杰笑岔了气,饭都从鼻孔里溺了出来,刘雅稚也因为老朱的这句话而笑出声来,看来老朱的招还蛮管用的嘛。
吃完饭,因为2点要和歌星一起排练,所以我们所有的团员都没有离开,一字排开坐在那等候歌星的到来。
阿梁早已经拿着照相机等候歌星了,想照几张照片做为宣传,朱说:“你还是别照了,现在生意挺好的,用他做宣传,可能更差,他一点都不红。”
阿梁说:“瞎说啥?”
不知道朱嘟哝着什么。
阿梁说:“好歹人家也出了好几张专集了,销量都快上百万了,我妈都有一张他的碟呢,而且他确实在民工中有着相当的分量。”其实这个歌星很一般,他的歌恰好的契合了一些在外打工的民工心态,同样是讲流浪的,齐豫的《橄榄树》格调就高得多,骨子里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出色的音乐人,顶多算是一歌手,从配器、编曲上讲他的音乐很普通,似乎还停留在上个世纪80年代的状态。所以对他我不感冒,当然,现代人如果有合法的赚钱渠道,也就有合法的炒作权利,说白了,我现在的心理就是葡萄效应,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我承认我妒忌他。
等到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快是5点了,比约定的时间足足完了2个小时,这哪门子事,我早就耐不住想发火了。
她一来,一帮人都围过去要签名,荭娜也跟着瞎起哄,照相的照相,握手的,拥抱的……
等他都忙完了,已经是5:15分了。
他今天晚上唱四首歌,乐队一二三就过了,他连招呼都不和我们打,甚至看都没看过我们一眼,我站在他的身旁,有想一脚对着他的屁股狠狠的踹他下舞台的冲动,然后再扛俩音响砸下去。
因为他的到来,收入自然是没法说的了,看美凤的嘴就知道了,都合不拢了。
第2天继续加演一场,他也只是快要10点半才由美凤租的轿车去接过来,唱完几首歌二话不说就回到酒店去了。
我并不想过多的描写这个歌星,毕竟,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我也不想写出他的真名,我相信我描述已经很直白了,大家都看得明白的。
我有点失望,我以为来了个真正娱乐圈的人我会在他的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其实,我错了。几年后,我真正下定决心离开歌舞团的时候寻求自己的音乐之梦的时候,恰好又是另外一位歌星和我将心比心的谈话后才使得我离开这样的生活。
(五十五)
在娄底的演出两场还是很成功的,一路过湘乡市、湘潭市、宁乡县,益阳市,最后到达常德市。
这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已经到四月下旬了,湖南的天气暖洋洋的照在每个人的身上,也暖着每个人的心。
但我的心却寒寒的。
从大汉走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了,以前有钱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没钱了才知道难过,身上剩下的那两三百快钱没到一星期就和乐队的兄弟们胡吃海喝光了,平时还得买烟抽,有时候还和鼓手,朱,荭娜出去开小灶改善伙食,消夜是天天吃,乐队的兄弟们是轮着请,阿梁请四天,我们三人一人一天,谁让他是老板?有钱的时候我从不觉得难过,直到没钱了我才想起大汉的事,那个恨呀!
还没到常德的时候距离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没烟了就问鼓手或者朱要,虽然他们不说什么,有问必给,尤其是老朱知道我的情况,总是特主动。
问多了,我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抽嘛,有烟瘾的人都知道,难受,但身上又没钱,于是只好问荭娜拿,刚刚开始以没零钱为借口,但这个借口不能老用,有时候一天要买三包烟,团里的人多,见着人我就发烟,所以问多了荭娜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你的钱怎么用得这么快?都花哪去了?”我不想让荭娜担心我被骗的事,扯谎说:“都给买手机了。”荭娜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我猜他肯定不信,因为我这台手机当时在市场上是要卖到5000多的,就我的工资肯定不行,而我又没从她的卡取钱,但她也只是哦的一声就没再问什么了。
想到这事就很堵,我以为人生真如一面镜子般的干净,你怎么对它,它就怎么对你,原来才知道,人生其实是个哈哈镜,只要你往那一站,还原给你的人一定是千奇百怪的形象,人生?fuck~!~坐在车上抽着从荭娜那里拿钱买来的烟,我没有动,心里愤愤地说“他这鸟人以后千万别让我碰到,否则,哼!”我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喷火,来这个歌舞团这么久了,一直都是相当融洽的气氛,唯一的发生不愉快的事就是被骗,被骗的感受尤其难过,对于20岁的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主要还是在钱的方面。牙齿把烟屁股咬得“格格”作响。
荭娜看到我这景象,奇怪我今天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别担心,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理依然是不舒服,我又不能告诉她这些,我并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