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景盛帝虽然见文武百官终于都安分了,但他心里总是憋得慌,他坐在大殿之上半天,就听他们吵了半天。昭亲王才来了多久,这会,他们都不敢再妄言了,奏禀的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退朝吧。”
刘光早就觉得应该退朝了,昭亲王怼完赵寅之后,那时就该退朝了,也免得皇上脸面过不去,他吟唱着:“退朝……”
昭亲王跟肃亲王出了大明宝殿没一会,就被刘光给喊住了:“两位王爷请留步。”
二人一听声音就知是皇帝有事要寻他们,不过皇帝一向不待见他们二位,今儿怎么风头变了。肃亲王转身问到:“刘公公可是有什么事儿?”
刘光喘了两口大气,才开了口:“奉国夫人在坤宁宫伤了皇后娘娘,昭亲王妃当时也在场……”
一说到昭亲王妃,刘光就不禁打了个冷颤,实在是昭亲王的眼神很吓人,他赶忙添了句:“昭亲王妃娘娘没伤着,只是皇后娘娘被伤着了失血过多,昭亲王妃一急就让人捆了奉国夫人,这会皇上跟赵将军已经去了坤宁宫,”他小心翼翼地躬身看向昭亲王:“皇上让奴才来请王爷过去一趟。”
昭亲王笑了:“那就走吧。”
肃亲王也跟着一起了:“本王也去瞧瞧热闹,毕竟像这样的热闹也不多了。”
刘光真的想劝肃亲王一句,这热闹不好瞧,一皇后,一亲王妃,还有一位先帝亲封的奉国夫人,他这是凑哪门子热闹呢?想想刚刚在大明宝殿上,昭亲王跟那赵寅就斗得厉害,现在昭亲王妃又跟奉国夫人碰上了,这到底是什么孽啊?
坤宁宫里,皇后这会已经醒了,只是因为流了不少血,面色透明得很。五娘坐在榻边,握着皇后的手,皱着眉头轻声问到:“皇后娘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皇后眼睛转两圈,才循着声音看向五娘:“九弟妹,本宫……本宫这是怎么了?”
五娘看着虚弱的皇后,不得不感叹一声,在宫里待久了,演起戏来果然个个都是见真章的:“您刚刚伤着了,太医说了您失血过多,之后的一段时日要好好静养才行。”
“奉国夫人呢?”皇后好像才想起她一般:“她怎么样,没伤着吧?”
五娘摇了摇头,故意没好声地说:“她一点事都没有,好得很,倒是您流了一地的血。”
皇后轻轻笑着,脸上的笑充满了凄凉:“那就好,她毕竟是本宫的姑母,虽然她今天冲撞了本宫,但……但本宫也没什么事儿……”
“皇上驾到……,”守门的太监吟唱到。
五娘闻声,从榻上起身,来到殿里行着宫礼。没一会,一道明黄色龙纹衣摆就入了她的眼:“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景盛帝背着双手跨入殿内,越过五娘来到榻边,把挣扎着想要起身给他行礼的皇后按回到榻上:“你好好躺着就好,这些只是虚礼罢了。”
五娘一听这话也就不再蹲着了,起身立到了一边。景盛帝见五娘起身,不禁眯了眯双目,五娘也不惧,一脸莫名地说:“皇上刚不是说虚礼吗?”说着她就作势想要再次行礼。
景盛帝摆了摆手:“昭亲王妃不必多礼。”
五娘也大气,微微朝他福了一礼:“谢皇上,”后她直起身就扫了一眼跟皇帝一起来的赵寅了,吊梢眉、三角眼,冷着张大方脸,的确挺唬人的。
景盛帝抚慰了皇后,就看向了被绑着撂在一边的韩氏。韩氏见到景盛帝来了,也就不再挣扎了,只是默默流泪看着景盛帝。
景盛帝见到这样可怜的韩氏,心中的确不好受:“来人,替奉国夫人松绑,这都像什么样子?”
五娘轻笑,指着皇后那会磕到的地方,看向皇帝说:“皇上,您应该朝那里看看,那里是刚刚皇后娘娘晕倒的地方,地上的血渍,我没让她们收拾。”
景盛帝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想去关注罢了,现在被五娘这么一提,叫他想要把事情大而化之都不行:“皇后这次是受了罪了。”
五娘叹了口气:“皇后是您的妻子,夫妻一体,想必皇上会给皇后娘娘一个公道的。”
韩氏这会已经被松绑了,她抽噎着说:“皇后娘娘召臣妇进宫,臣妇幸喜极了。臣妇多年未进宫,年纪又大了,宫里的规矩有些就记岔了,便失了礼数。皇后娘娘跟昭亲王妃教导臣妇教导得极是。只是臣妇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才跪了半个时辰就顶不住晕倒了,臣妇无意伤了皇后,臣妇罪该万死。”说着韩氏就开始不住地朝他们磕头。
五娘不等皇帝开口,就讽刺道:“你是罪该万死,像你这样数典忘祖的东西的确不该活在这世上。韩氏一族被灭,皇后娘娘一夜白头,而你这个出自韩氏的外嫁女,韩家才将将过了头七,就迫不及待地穿红戴绿。皇后娘娘原本就因为失了族人而悲痛欲绝,可你这般作为更是让她痛心入骨。”
说到这五娘也适时地流泪了,哽咽道:“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心疼她,”她朝向皇帝,双膝跪地:“皇上,奉国夫人赵韩氏,罔顾先帝对她的期望,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