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辞禹无奈地叹了一声,也猜到是她从这里跳下去一路上到石台摔的了,这个洞穴口离地面这么高,她要是直接跳下去不崴脚才怪,且这一路又摔又滚的。
他蹲下来看了看她的双脚,“你还带了绿泥膏?”
沈惟安点了点头,抬袖擦了擦满脸的泪痕。
辞禹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打横抱起她带着她瞬移出去。
“你怎么这么瘦,跟皮包骨一样。”先前事态紧急辞禹没感受出来,这回抱着人掂量了一下,跟一片羽毛一样没重量。
“我之前不吃饭啊。”
“唔?”
“我不想活嘛。”
辞禹不置可否地嘁了一声。
到了那片湖泊,水面上已经被布了阵法,金色的光芒铺满湖面,巨鲶群碰到金光就跟触电了一样,试了几次都不敢再去碰,只沉入水中不甘心地感受湖面上的人来来往往。
辞禹踏在金光上瞬移了过去,一盏茶后二人终于出了大瀑布。
彼时已经是夜幕降临,漆黑的夜空里星光璀璨,宛若流动的银河。一阵阵舒爽的晚风自山间吹拂过来,带着草木的清香。
沈惟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周围的清新空气,他们刚进去这大瀑布的时间约莫是下午三点,现在应该是晚上七八点这样,短短几个小时中,她感觉像过了一年这么长。
在沈惟安的强烈要求之下,辞禹带她到了一处有清潭水的地方,把她放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
沈惟安因为之前痛的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加上之前哭了好几次,脸上都是泪痕,眼睛也肿的不舒服,手上也黏黏的,她需要清水洗洗手,洗把脸。
趁她在坐在那里清洗时,辞禹见到不远处有千寻草,这是一种晒干之后研磨成粉拿来做菜时洒上的香料,洒上之后即便再普通的菜哪怕只是一碗白粥,都会异常的香甜美味。
辞禹想着长物居里的千寻草不多了,于是走过去摘了一些放进随身携带的百宝囊里,这是一件容纳物体的法器,他的这个能装下一屋子大小的东西。
这厢辞禹在挑挑拣拣地上的千寻草,那厢玄鸣宗的余淳真人瞧见有位身形样貌都与辞家庄庄主辞烨相似之人在林间走动,于是步履匆匆地赶了过去。
“辞庄主?”
辞禹闻声皱了皱眉,眼睛闪过一丝不悦,然他仍文质彬彬回过身,回了一声:“不是。”
余淳真人细细打量眼前人,发现他虽与辞烨有七八分相像,却确实不是辞烨,听闻辞烨有位隐居的胞弟辞禹,瞧这风华气韵,就是此人了。
“误会误会。”余淳真人朝辞禹客气地拱了拱手,“竟是辞少庄主。”
“有事?”
“听闻是阁下派人前来传消息的?”
辞禹回忆起之前在岸边那个逃出来的男人说了有关藏宝图和《异闻天书》的事情,看来此人就是想来问此事的了。
“有话不妨直说。”
余淳真人见辞禹这般直截了当,于是也不拐弯抹角,“不知道辞少庄主进入洞穴的时候,是何景象?”
辞禹简单地描述了一番。
余淳真人听他说的与本门弟子所形容无异,又问道:“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辞禹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两步,知道这人想问什么,“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琳琅玉石,我让少钧给收了,如何?”说到这里他偏过头面色冷淡地看了余淳真人一眼。
辞禹虽然常年待在长物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他毕竟是辞家庄的少庄主,对辞家庄有益处的事情,他自然会留心。
余淳真人见他语气不似有假,端的也是一派“我能拿到这些宝贝是我的本事,你们拿不到是你们本事不到家,你奈我何”的清高姿态,于是礼貌地笑了笑:“辞少庄主本事过人,在下不敢妄论。只是……不知道您知不知晓近来流传的消息?”
“什么?”
“有《异闻天书》的踪迹。”余淳真人小心地打量辞禹的面色有没有不妥地方。
《异闻天书》对修道之人来说是一块肥肉,不管是谁拿到了,都无疑会引起一场不小的纷争。
辞禹不太稀罕嘁了一声,“辞家庄不必需要这种东西。”
这番话说的既傲气又自信,直接呛的余淳真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毕竟辞家庄是人族中数一数二的流派,人家确实有这样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也难怪在这场争夺之中,辞家庄一直游离在外。
余淳真人干笑两声,正思考着是要继续探探口风还是就此作罢时的温星海在夜空中望见在林中交谈的二人,以为是辞烨来了,所以瞬移了过去。
温星海是众多修道之人心头上的红玫瑰,长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她却对辞烨情有独钟,可惜这辞烨是个多情郎,流连风月,二人暧昧多年也没有修成正果。
“辞郎?”温星海叫的柔情似水,一双水眸澶漫多情。
余淳真人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