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关系吗?”
“谁知道呢?”沈惟安耸了耸肩。
辞禹缓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水眸倒映着摇曳的烛光,清澈纯亮,他移开了目光,“那日我恰巧路过,发现那处腾升起来的水雾中有浅淡的魔气,于是下水用灵力查探,还没有探到什么,你就出现了。”
沈惟安恍然大悟:“可能就是这个了。那水是媒介,你用的灵力是路径,就这么把我从时光隧道里拽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嗤笑了一声,“真扯。”
沈惟安像干瘪的茄子一样坐在床边,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就说你可能——”
还没有等她说完,辞禹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微俯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见她茫茫然地看着自己,忍俊不禁道:“不过很适合你。”
沈惟安能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愣了一下后,没好气地啧了一声,然后拍掉他的手。
“所以你之前一直要去跳湖,就是为了想办法回去?”辞禹抱起手臂垂眼看她。
沈惟安突然间如鲠在喉,绞了绞衣角后闷闷地说:“不是。”
气氛开始变得不太对了,辞禹也就没有再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言明的故事,他也不例外。
“那你……还有回去的可能吗?”辞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意外的有些闷,但那时他有伤在身,便不以为然。
沈惟安喟叹一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这辈子就待这了吧。”
辞禹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行了,你早点休息吧。”
“诶等等。”沈惟安连忙跟上去,“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行。”
沈惟安扯着他的衣角,没有理会他的否认,“我晕倒的时候做了个梦,那梦真的是,一个人的一生。”
辞禹没有停下脚步,只转过头看她,“哦?”不必点明他也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我看完这一生后,就想起了我们那有一个叫沈复的说过一句——奉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沈惟安边走边感叹着,不自觉地轻搂住辞禹的手臂。
辞禹垂下眼帘看了她缠着白纱带的手,当做无事发生地抬眼看她,“无端端的,怎么就你会梦到?”
沈惟安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用虎口支着下巴,沉吟片刻后说:“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发光的东西飘了下来,然后咻的一下飞进我的额头。”
辞禹停下脚步,沈惟安跟着他停下脚步,“怎——”
辞禹偏过身,用手掌捂住她的额头,温度在相触的皮肤间传递,她顿了顿,直楞楞地看着他。
很快辞禹便蹙了蹙眉,他用灵力探查她的身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呃……”沈惟安不大自然地挪了挪视线,舔了舔嘴唇,“没有耶。所以这会不会是姜鹤的记忆碎片?”
辞禹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应该不是,还记得那书上是怎么写的吗?”
——可开珍异冢,得异宝。
沈惟安哀叹一声,“谁知道呢?——对了,知渊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那就好,他们做的吃的,实在……唔……”
“也没见你少吃啊?”
“废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两天我就吃了两顿啊!”
“哦。”
“嘁!冷漠无情无义残忍……”
“回自己房间睡。”
“辞禹最好了。”
“嘁。”
雨已经停了,只余屋檐还在点点滴雨。
翌日沈惟安睡得天昏地暗,到了午后时分才挣扎着起来,起身后走到前院,辞家庄的人已经离开了,长桌那里辞禹和知渊在说话,朗是承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吃面。
朗是承率先发现了她,“你醒了?喏,过来吃面吧。”
沈惟安兴冲冲地奔过去,坐在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前,然后拿起竹筷,火急火燎地吃了起来,面条还有点烫,嚼碎吞进肚子里,她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一样。
“知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知渊一顿,愣愣地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复杂,“嗯?为、为什么?”
沈惟安忙着吃,没有空回答他这个问题,辞禹先开口了:“别紧张,她只是想念你的厨艺。”
沈惟安咬着面条连连点头,朗是承哈哈大笑,知渊松了一大口气,温和一笑:“你要是还饿的话,我待会再给你做其他的。”
“爱你!”沈惟安心满意足地喊道。
知渊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辞禹手一顿,但由于昨天沈惟安跟他说过的事情,所以他抬眼略带孤疑地望着她。
朗是承很不满意:“谁给你做好吃的那就爱谁了,小姑娘家家的不能这么随便。”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话仅表达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