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顺利留在了宸王府。
而这一留, 又留了好几日,天天换着花样撒娇赖着。
反正小蕙儿也还在,便让她们一起作伴,也好多陪着家里的这个大孩子多玩两天。
这日,两个孩子都去午睡了,郦怀雪正想唤来相思问一下襄郡王府的事情。
谁知她还没唤人,相思自己就急急忙忙地走进来了。
“主子,你不是让我留意着襄郡王府吗?今日有动静了,听说海家人方才被王府的人匆匆请了过去。”
“看来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要不要奴婢继续去打听?”
“不用了。”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若真是海家夫人连同她女儿算计的襄郡王妃,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藏得住,根本不用打听,再说了,倒是时候襄郡王妃来接女儿,也会跟她说的。
而此时,襄郡王府内,襄郡王夫妻端坐在上首,均是一脸沉色,尤其是襄郡王。
他堂堂一个王爷,竟是被那母女二人当猴耍一样,王妃更是被害得一直不曾有孕,如何能不震怒。
底下跪着的宝月怕得瑟瑟发抖,一直哆嗦着身子,只待着最后的审判。
海大人到了襄郡王府,见到这一幕,一脸疑色,“王爷这是发生何事了?”
“海庆你果真不知情吗?”
襄郡王竟是直呼其名,听得海大人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请罪道,“老臣实在不知王爷所指何事,还望王爷恕罪。”他还以为是襄郡王妃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是王妃有错,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海夫人和二姑娘海珠是跟在海大人身后也进来了,尚且还不知自己已经东窗事发,只见王爷脸色不好,底下还跪伏着一个奴婢,也以为是王妃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他,甚至把他们都请来了,想必一定是大事,心里还暗暗高兴着。
这下海珠进府恐怕要更顺利一些了,说不定王爷过于震怒直接就将人给休了,然后以王妃之礼迎娶女儿,岂不是更好。
海夫人心里想得美滋滋的,面上却是附和着丈夫的话,虚情假意地求了一番情。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襄郡王就愤怒地一拍桌案,指着她大怒道,“海庆不知情你也不知情吗?!”
这一下子,更是惊住了众人。
襄郡王一向是个文雅的人,就连王妃都甚少见他生气,更别说现在这种震怒。
她突然有些担心,王爷会不会因为太过愤怒而牵连海家其他人,尤其是自己的同胞兄长的前程,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影响。
只是,她如今面临的处境,也别无他法了。
如果真的让这个歹毒的妹妹进了府,只怕她甚至连女儿的性命都要不保,她们所图的肯定不只是个小小的侧妃,她活着不就挡了人家的路吗,她只能这样反击了。
王爷心里还是很敬重她这位发妻的,想来也不会过分迁怒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六郎,你消消气,过怒易伤身。”
“本王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歹毒妇人!”说这话时,又是指着底下的母女二人。
海夫人母女这时才暗叫不好。
只是海大人还是没搞清楚状况,都有些急了,现在看来不是王妃做错了什么,而是自家夫人做了什么,只得向王妃问道,“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一指底下跪着的人,“宝月,你说,把这二人指使你所做的事一件不落地全部说与海大人听。”
宝月这才瑟瑟抬起头来,声音颤抖着开始陈述自己受海夫人母女指使所做的桩桩件件。
“奴婢原本是老夫人院里的三等丫鬟,有一日,夫人和二姑娘突然找到了奴婢,说让奴婢去做一件事情,过后会给奴婢一大笔钱,奴婢听闻是要到王妃身边做奸细,便没答应,她们就以奴婢家里人要挟,奴婢不得不从。”
“那时候王妃刚嫁进王府不久,有一次她回海府,夫人便安排奴婢做了一出戏,博取了王妃的同情,顺利留在了王妃身边。”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夫人都没让奴婢做什么,只说待王妃更信任奴婢的时候再行事,但是这之后不久,王妃就怀上了小郡主,夫人担心王妃一举诞下小王爷,地位稳固,便命奴婢在王妃的安胎药里放些东西。”
“奴婢胆小,这可是王爷的子嗣,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便借口说王妃不让奴婢近身伺候,王爷又派人看得紧,没办法下手,就这样一直拖到了小郡主出生。”
“夫人听说王妃只是生了个郡主,便稍微放下了心,只是她害怕王妃再次有孕,又命令奴婢给王妃下……下红花,奴婢实在不忍心,便偷偷将红花用避子汤代替,王妃在这之后便一直不曾有孕,夫人便以为奴婢得手了,其他夫人那,由于王爷召勤的少,奴婢凭着王妃身边大丫头的身份也没费多少心力……。”
“什么!”海庆十分震惊,他实在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家夫人在后背布的局,他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