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和尚,你在吗?”
等了一会不见回答,郦怀雪又道:“再不出来我可走啦,连酒一起带走。”
这次却出来一个身材壮硕,腰间佩剑的中年男子。
“何人在门外喧哗?”
“阿姐,这是何人?”
郦怀雪也没见过,以前这里就住了疯和尚一个人,莫非是他的客人?
她上前一步,拱手一礼,朝那人道:“我是慧明大师的朋友,来找他有点事,敢问这位兄台你又是何人,他不在里面?”
“不在,我家主人也在等大师。”
却是直接忽略了前面的身份问题。
郦怀雪悄悄打量了一番来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权贵之家的护卫,气势这么足,那他的主人肯定出身不凡。
既然如此,大概也不会随便向陌生人透露身份。
忽然,里面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声。
郦怀雪心想,看来对方的主人身体不太好,可能是来找疯和尚看病的。
只是,知道疯和尚医术高明的人应该不多,他也从不轻易给人看病,只要他不高兴,管你是谁,一律不看。
任性得很。
不知疯和尚今天去哪了,莫非又出去瞎逛捉弄人去了?
“阿姐,我们不进去吗?”那人都进去了,他们难道要在外面等。
依他看,疯和尚不在,都没必要等了,活该对方今天没口福。
“要不我们回去吧,他有客人在,说不定还有更好吃的山珍海味等着他呢。”
“你这少年,为何要怂恿你家阿姐把给我的酒菜都带走。”
话落,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一个穿着一身旧布衣,拄着一根木杖的老和尚就出现在了眼前。
他没有剃发,只是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又听他刚才所说的话,便可断定此人便是疯和尚,也就是旁人所尊称的慧明大师。
疯和尚自动自觉地走近提着食盒的青葙身边,转头问一旁的郦怀雪,“丫头,这都是给我的?”
“你再不回来就不是你的了。”
“幸好回来得及时,不然疯和尚我就不能大饱口福咯。”
郦怀雪眼神示意青葙将食盒交给他,疯和尚接过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来,见里面有酒,当即就打开了封口,鼻子凑上前去用力嗅了几下,嘴边跟着道:“香,真香。”
他举起酒坛子就是大口喝了起来,随即发出一阵陶醉的感叹声。
“好酒,当真是好酒。”说完又喝了一口,转向郦怀雪,“还是丫头你的手艺合我疯和尚的口味,你这桃花酿,我是喝上一辈子都不够。”
他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着酒坛子往屋里走,“城里号称百年字号的天香楼,拿出来的酒还说什么是多少年的陈酿,味道都不及你这坛半分,骗钱,就是骗钱。”
到了屋内,他更是连话都顾不上说,直至酒坛空了一半,这才尝起了食盒的糕点,也才真正正眼看向跟在郦怀雪一旁几人。
他见郦怀霁嘴角的淤青,很不客气地对郦怀雪说:“你家小弟这是被人揍了?”
“什么,我只是不小心中了两下而已,对方伤得更重!”
少年心性,郦怀霁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挨打了,仿佛很没有面子。
“和尚,你还有快速消肿化瘀的药膏吧?”
郦怀雪开口疯和尚倒是不吝啬,立马从怀里拿出来一盒小药膏,抛向了郦怀霁,“拿去用。”
郦怀霁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之后就自己到一旁涂抹。
“你好像有客人在,我便不打扰了,改天再来跟你喝酒。”
郦怀雪开口告辞,他们一行人进来后没见到人,刚才那位男子的主子应该就在帘子遮住的另一间屋子里,如果真的是来看病的,她也不好耽误了人家。
疯和尚武艺高强,内功深厚,自然知道屋内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在,如此便也不再挽留。
再次道了别,郦怀雪就带着人走了。
郦怀霁抹完药膏也没还回去,听阿姐说疯和尚的医术了得,那他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疯和尚吃了阿姐那么多好吃的,应该不会这么吝啬。
这么想着,他便心安理得地把药膏揣进了怀里。
上了马车后,他又拿出来闻了闻,“阿姐,疯和尚的药膏涂上去之后感觉凉凉的很舒服,味道比一般的药膏好闻多了,还有股淡淡的香味,不说的话恐怕没人知道我抹的是药膏吧。”
青葙也惊奇地发现,小公子的淤青散了许多。
“这药膏的效用真快。”
“那当然,这可是好东西,也就是你阿姐我,不然疯和尚才不会这么大方呢。”
“阿姐,你和疯和尚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郦怀雪回想了一下,“倒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年前,和阿娘上灵佑寺上香,回来的路上遇见的。”
当时大概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她和丫头们正说起前年酿的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