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守卫应声后,默默在心里对相思说了声抱歉。
而相思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没逃过被大雨浇头而下,瞬间变成了落汤小鸡。
郦怀雪听着窗外雨滴打落的声音才知道外面下起了大雨,从书册里抬起头,发现只有泽兰一人在旁边做女工,往屋子四周看了看,没见到相思的身影。
“相思还没回来么?”
泽兰闻言,朝她摇了摇头,“按理说就去送个信,应该早就回来了,这会又下起了大雨,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拦住了。”
可这雨也是刚才才开始下的,不会是那丫头贪玩,忘了时间吧!
“你找人去接一接,可能遇到什么事了。”
“奴婢这就去。”泽兰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要起身,便听见红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相思姐姐回来了。”
“人呢?”
红鸾低着头回话,“相思姐姐的手掌和膝盖擦破了,还淋了雨,翠云正在耳房帮她处理伤口,奴婢过来与姑娘说一声。”
“怎么会这样?!”
郦怀雪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我们去看看。”
进到耳房,只见相思浑身湿透,散落下来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了脸上,正龇着牙坐在凳子上让人给她上药。
手掌和膝盖的皮擦破了,伤口处还在冒血丝,这副样子真够狼狈的。
泽兰第一个上前去,有些心疼地问,“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相思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抬头看向来人,一见是姑娘和泽兰,立马就委屈了起来,眼眶也变得红红的。
她叫了一声,“姑娘。”语气甚至带着哭腔。
这模样实在是少见,以往嬉笑玩闹故意做戏倒是有装委屈的,可这样狼狈还是头一回。
“怎么回事?”
等相思收拾完,郦怀雪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屋子询问。
“奴婢办事不利,请姑娘责罚。”
相思把那封被雨水浸湿的信拿了出来,“奴婢这回连王府的门都没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更是没见到殿下,有负姑娘所托。”
原来还有这事。
“那些先不说,你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弄的?”
“雨下得太大了,奴婢只顾着快点跑回来,没注意路边别人散落的果子,不小心踩到就滑了一跤。”
“下大雨你就不会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吗?傻不傻。”
相思应声道,“傻。”
可她那会就想着快点回府,原本差事就没办妥,哪好意思还让姑娘担心。
“要不是那个映月戏弄刁难奴婢,奴婢也不会误了时辰,就不会遇到这场大雨了。”
“映月是谁?”
说起这个人相思就要来气,于是便把映月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了,郦怀雪甚至可以想象的出那人当时的表情和动作。
嗯,这丫头讲故事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
“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人,也难怪这么嚣张,看来是为了给你家姑娘我一个下马威。”
泽兰和相思都有些担心地看向她,有这么一个人在,姑娘以后嫁进王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
“奴婢们就是担心姑娘。”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是皇后娘娘指派暂管后院的宫女,我还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王妃呢。”
一个宫女任她再得势,还能与王妃抗衡?
会这样想的人,大概也是个拎不清的。
“放心吧,你家姑娘我又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柿子。”
“那这信还送不送了?”
“当然送,为什么不送。”
难道因为一个宫女他们未婚夫妻就不通信了吗?而且,如果她不吭声的话,殿下又怎么能知道她受人欺负了呢。
只是还得好好想想这信接下来该怎么送。
然而还没想好怎么办,皇后娘娘的口谕就先来了,是宣她进宫的口谕,郦怀雪作为准宸王妃,也要亲自进宫谢恩。
如今阿娘不在,就只能她一个人去见皇后娘娘了。
因为上次见过,郦怀雪倒是不怎么紧张,反正自己规规矩矩地就行,想来皇后娘娘也颇为喜欢鲜活开朗的姑娘,看谢潇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郦怀雪的闺房内就忙开了,泽兰等人专心为她梳洗打扮,比上次去见元煦还要隆重。
相思昨日淋了雨,当天晚上便开始有些不舒服,郦怀雪便让她留在府里休养,只带了泽兰一人出门。
正要登车,便又见展风出现在府门前。
“属下见过王妃。”
“是你?有何事?”
“殿下吩咐属下护送王妃进宫。”
“哦,有劳了。”
上车后,马车缓缓向前驶着,郦怀雪想起昨日相思的事情,便掀了帘子问,“昨日午时前后殿下可在府中?”
展风先是一愣,不知为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