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祖,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现在连起码的隐私都不可以有吗?”
站在她对面的江盛祖仿佛也在生她的气,直直地瞪着她,威胁道,“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我就不止是拆了这堵墙了。”
于承欢走上前,迎视着他摄人心魄的视线,倔强的问道,“会怎样?杀了我吗?”
居然又在她嘴里听到了这个字眼,江盛祖气得三下两步就靠近了她,直逼得于承欢后退了好几步,江盛祖手急眼快的揽住了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别无选择地面对着他,他紧盯着她的眼神。
“在你眼里的我就是如此吗?掉进机关洞的时候,明知道我在上面,你却故意不呼救:发现白骨的时候,你第一个怀疑是我做的;只要我提到你的青梅竹马纪安,你就紧张到智商为零,生怕我会杀了他一样;你可以和外面那个家伙无话不谈,语笑嫣然,却连跟我多说几句话都心不在焉!
你把小恩视作亲生,为了他甘愿受人威胁;你为了一个才见面几天的婢女低声下气地求我,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学员冒着生命危险去跳湖救人,你从来不摆王妃的架子,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我,唯独!
说到这里,江盛祖的情绪已经异常激动,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希望于承欢能开口示弱,可是她即使疼得眉头紧皱,却仍旧咬着嘴唇倔强着不肯说话。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不想误伤到她,江盛祖最后还是放松了手中的力道,继续说。
“为什么?你却一再对我回避?甚至于我那么低声下气、不计后果地表明了真心,即使知道你来历不明,即使看出你喜欢的是别人,我还是愿意不去计较!可是为什么你还是如此自私地将我拒之门外,你难道就没发现这样的你有多狠心吗?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不堪,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于承欢用力的睁着眼睛,不想再让不争气的泪水在江盛祖面前落下,“你说你不会杀他?”
“谁?”
“纪安,你说你不会杀他是吗?”
江盛祖不敢相信自己说了这么多,就差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她居然关心的只有这一句,他自嘲地冷笑一声,“如果我不杀他你要怎样?”
“那我就去见他。”
“然后呢?”
“如果可以,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
“去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
江盛祖深吸一口气,因为一直强忍着激动的情绪,脖子额头上的的青筋暴起,在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之后,本来眉目如画的脸骤然大变,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我记得我说过,你不许再说离开这种话,才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你就忘了吗?”
“我没忘,是做不到,我说过我早晚要离开。”如果她终归做不到真心待他,还不如现在对他狠心一点,让他早些断了念头!
江盛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疯了般猛地将她拉近自己,两人鼻息相对,唇与唇之间只有0.01公分的距离,江盛祖暴怒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将她生吞活剥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愤怒,见迷雾屏障都像是立刻要爆炸的锅炉一样滚烫,连外面束手无策的暮辰都被吓了一跳,可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于承欢颤抖的泪水在江盛祖眼前滑落下来,一滴滴的落在随着他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衣襟上,绣着龙纹的精致素色华服转眼就湿了一大片,这一抹冰凉渐渐浇熄了他的怒火与悸动,他轻轻放开她,后退了好几步,让他们之间隔开一段安全的距离。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就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说完他挥手将迷雾屏障打开,外面急得跳脚的暮辰正打算用强的,没想到屏障突然被打开,他整个人差点跌倒,他也顾不上骂人,直接跑到于承欢身边,“承欢,江盛祖这小子对你做了什么?怎么哭的比刚才还伤心了?”
见她只是哭不说话,暮辰转身打算找江盛祖要个说法,于承欢轻轻拉住了他,“没有,他只是想安慰我。”
江盛祖走到墙边,看着满地的碎石和粉末,这一地狼藉看着多像他伤了的心啊,他抬起脸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坚定地对她说道。
“这堵墙我今天既然打通了,就没打算再将它在补上,你该知道,如果我不想让你有隐私,即使有这堵墙起不了多少作用,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自己躲起来承受,你的身边有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人,只要你需要,即使上天入地、披荆斩棘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赶到你身边。”
“你...你这简直是强取豪夺,堂堂赤明王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就不嫌丢人吗?”暮辰气愤的开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