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都缺。”

程桥顺手拿起两样，一起放在购物车。

待到毛巾、牙刷、牙刷杯……东西都买了两份，阮啾啾这才沉默片刻，问：“为什么都要买两份？”

“备用。”

“哦。”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阮啾啾囧着脸，陪程桥买了一堆东西，结账之后，程桥拎着两大袋，只让阮啾啾拿着他们出门买的两个冰糖葫芦。

一个加糯米夹心，一个原味，看起来就甜滋滋的。

“我帮你提吧，东西好多啊。”

程桥别过头，认认真真：“我怕你像上次一样摔了，把东西都砸坏。你还是负责吃糖葫芦吧。”

阮啾啾：“……”

这小兔崽子……

在两人等车的时候，周围的过客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阮啾啾一脸不忿，大口咬了一块糯米夹心糖葫芦，身旁的程桥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糖葫芦。

他幽幽问：“好吃吗？”

阮啾啾：“不好吃，可酸了。”说着又咬了一口。

“……”

“……”

被程桥一直毫无掩饰的目光默默盯着看，阮啾啾有些吃不下去，这才问：“你吃哪个？糯米的被我咬过了。”

“糯米的。”程桥回答斩钉截铁，一时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吃糖葫芦，还是想占阮啾啾便宜。

阮啾啾才不介意吃口水的问题，把糖葫芦递到他的唇边。程桥咬了一口。

“你的……好甜。”他的声音含含糊糊。

不知是说糖葫芦甜，还是在说阮啾啾甜。

阮啾啾的脸上染了一抹绯红，程桥望着她娇俏的模样，心一动，忽然凑上前想吻她。

“啊车来了！”

不知情的阮啾啾转过身，完美错过。她高兴地向前走了几步，没看到程桥跟上前，这才茫然地回过头问：“怎么了？太重了吗？”

留在原地的程桥满脸写着不高兴：“……”

阮啾啾想，或许是年龄小的问题，他们之间有点代沟，否则怎么程桥生气了，她却捉摸不透他生气的理由呢？

两人到了一栋公寓，进了房子，阮啾啾不由感慨：“喂，房租不便宜吧。”

程桥默默回想自己这一栋楼的地价，点点头：“还行。”

阮啾啾帮他把东西拿出来，一样样地洗干净摆上去。程桥的房间装修风格相当简洁，卧室的墙纸是海蓝色，床单被褥也是干净的浅色，看着非常舒心。

说是收拾物件，其实都是程桥在动手。他只让阮啾啾在沙发上坐着，还开了电脑让阮啾啾玩。

一瞬间，阮啾啾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熊孩子，生怕上去捣乱。

她开了电脑，忽然看到桌面上有一个游戏图标。

“《大梦江湖》……”

阮啾啾看到这儿，手指顿了顿，不由自主地点开。可惜，不是她熟悉的页面，输入自己的账号也显示无人注册。阮啾啾鬼使神差地注册了一个名为啾啾啾的账号，点进去，捏人，最后到了游戏界面。

她磕磕绊绊地做任务，还算顺利。

不知什么时候，程桥走到身后看着阮啾啾玩游戏，慢吞吞地问：“你喜欢玩这个？”

阮啾啾沉默许久，手指也停下来。

她回过头，在程桥的眼睛中倒映出一张涌动着泪花的眼眸。她深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盯着程桥，一字一顿地问：“你是程隽？”

程桥摇头。

阮啾啾忽然愣在原地。

她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温海桐？……秦隽殊？覃斯？……”

每当阮啾啾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程桥的脸上仅存的一丝表情消失殆尽，不仅面无表情，还阴沉沉的，有些吓人。

说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偶尔也有求生欲的阮啾啾察觉到不对劲，这才讪讪地住了口。

糟糕。

好像，说的有点多了。

程桥的表情变幻莫测，就仿佛抓住自己的妻子出轨，不仅出轨，还出了一群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阮啾啾，方才还有些温存的气氛被毁得一干二净，阮啾啾相当尴尬，又不知该如何解决，只好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