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蓝绿色瞳孔。
“既然你有,”王知行的声音把兰瑞莎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我有,为什么传说中还有喜好偏向的神明大人会没有?”
“所以你认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魔神,但说不定,魔神的意志已经透过某个人降临了?”
“我可没这么说。”王知行端起已经冷掉的牛奶一口饮尽,“我只是提出一个假设而已。毕竟我们谁也没见过神明大人……说不定,跟我说的恰恰相反,魔神或者说创世神就是没有思想没有意志,纯粹是为了毁灭或诞生而存在。”
兰瑞莎陷入了沉思。
望着这样的她,塞缪尔微微垂下眼皮挡住眼中的情绪,跟着沉默了。
他已经猜到,兰瑞莎发现有“人”不对劲,而且绝不仅仅是感染了魔气那么简单。
以及,兰瑞莎对那个“人”的感官必定不差,否则她不会这么犹豫不绝。
就比如说,如果被她怀疑的那个人是自己,她早就毫不犹豫动手了——宁可错过,绝不放过。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人是谁呢?
一张张除妖师联盟秘密资料上的照片从塞缪尔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张冷峻的白发青年脸上。
塞缪尔眯起眼一瞬,又恢复了正常,抬头冲兰瑞莎笑道:“与其在这里想半天也想不出头绪,不如主动试探一番。”
看黑龙姑娘脸上的表情,塞缪尔就知道自己又一次猜中了对方的想法。
说句实话,兰瑞莎的想法对塞缪尔来说真是太好猜了,就像一本摊开的书——她很少能完全掩盖住自己真正的感情。
就连她以前为了维持“陛下”的威严,而故意板着脸的时候,对塞缪尔而言,也能轻而易举地从兰瑞莎的眼神变化中猜出她的思想。
和过去无数次一样,兰瑞莎喃喃自语:“当然是要试探的……”
她在情感上不喜欢是白植,可理智上又清楚白植身上的嫌疑实在太多了。
还好接下来的r国之行里,白植和兰瑞莎同行。
这样一来,至少他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无论是监视还是试探,都会比一个在z国,一个在r国方便许多。
要用什么方法试探呢……
“我听说了m国的事。”王知行适时道,“我认为那位吸血鬼公爵的例子很具有参考性。可以用‘那个人’执念最深的点试探一下。”
兰瑞莎皱起眉。
白植执念最深的点?
在m国之行前,她或许还不知道。但在白植那次受伤之后……毫无疑问,就是他父母亲的死亡。
可是,要利用这一点吗?
兰瑞莎想了很久。
久到墙上的电子时钟,已经跳成了四个零。
“……可以留意,他到底有没有毁灭人类的倾向。”最终,兰瑞莎这样对王知行说。
先不说怎么利用白植父母的死,但总归……兰瑞莎过不去她自己心里那道坎。
只能退而求其次,根据龙傲天的话采取这么一个n b。
不管怎么说,魔气放大的是所有的负面情绪,对人类的仇视当然也包括在内。
龙傲天说白植骄傲到对人类不屑一顾,那如果魔气加重了这种敌视,那一开始的骄傲也就不再是阻碍。
兰瑞莎总觉得王知行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点头赞同,并表示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都能找他,反正他这次也在去r国的人员名单里。
或许是日有所思,当天晚上,从m记装了一肚子可乐回到家后,兰瑞莎就做了一个相关的梦。
她梦见一直站在黄色梧桐树上的白色凤凰。
在满地金黄的落叶中,那只纯白的凤鸟站在枝头清啼。
蛇头鱼尾,燕颌鸡喙,浑身雪白得发光,叫声清脆如玉击。
凤鸟似乎在唱着一首很悲伤的歌,尽管叫声清越,曲调却很沉重,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这首小调本身的悲凉。
它好似感觉不到树底下有人,就这么昂着头,看着天边的流云,唱了一宿……
兰瑞莎就这么站在树下听了一晚上的鸟叫,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恍惚把窗外的麻雀叫听成了那首悲调。
用冷水洗了次脸,才微微醒过神来。
结果在机场见到王知行的时候,还被他嘲笑了:
“就这么激动吗?真像个小孩啊。”
兰瑞莎:“……”
一旁依旧宽袍大袖,脚踩木屐的林鸿云听了,回头笑道:“按照妖怪的年龄算,兰瑞莎的确还是孩子吧?”
一句话,导致今天兰瑞莎在飞机上的饮料也是牛奶。
她恶狠狠瞪了眼一脸无辜的少年,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给他记了一笔。
待飞机启动平稳地在气流中飞行,林鸿云拍了拍手,吸引了机舱中其他三个人的注意:
“诸位。虽然知道你们都已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