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贝妮的话音,她的肩膀轻微的耸动着,整个人都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怎么,你有意见?”乔景州轻蔑地扫过地上的碎屑,继而,视线淡淡地在姜贝妮紧脸上停留了一眼。
只是一眼,他就轻而易举地察觉了她的愤怒。
他“嗤”地轻笑出声,继而高姿态地抬起脚,直接踩着破碎的木屑嘎吱嘎吱往前走了两步。
他的动作让姜贝妮再也抑制不住,连声调都带了哽咽,“乔景州!我家的事我很感谢你在中间起到的作用,可是一码归一码,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
“我记得那天我说的很清楚,让你辞掉那份工作再来乔氏。”乔景州轻蹙着眉头,眉心隐隐散发出的冷意,更衬得他异常的固执和独裁。
姜贝妮一下子就想起那天晚上,她无意中撞见乔景州洗完澡的场景。
他对着她的那些轻佻的话,加上他现在这副盛气凌人,说一不二的模样,无论如何都跟过去的乔景州无法重叠在一起。
她顿时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一下子蹭地站起身,“乔景州,我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在哪里兼职?我喜欢做什么工作是我的自由!”
“你的确不是我的谁,不过现阶段,我应该可以勉强算是你的金-主。”乔景州嘲讽地看了她一眼。
姜贝妮一直都知道,帮她的虽然另有其人,但是替自家还的那笔贷款却是乔氏真金实银从银行账户里转出的。
乔景州这么说,她无话可说。
一时间她语塞了,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羞辱,“乔景州,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叫金主?你……”
乔景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淡淡地看了眼,然后合上,打断她的话:“五分钟内,马上从这里离开,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在这里搔-首-弄姿,否则的话,下个月的款不见得还能按时拨给银行。”
姜贝妮一直都知道乔景州不喜欢她跳舞,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舞蹈,在他眼里原来就是搔-首弄姿。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一年前她们分手时,他对她说过的其中一句话。
‘姜贝妮,我真的很讨厌你去学跳舞,你知道吗,你的舞姿一点都不美好,我倒是希望你能把放在跳舞上面一半的精力用来念书,最起码也能有周兰猗身上一丁点的知书达理。’
只是一刹那的回忆,姜贝妮眼圈蓦地就红了,她极力地忍住眼眶里那股热意,冲口而出道:“乔景州,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对我跳舞指指点点的!”
这一声,就像是宣泄一样,比她任何时候吵架的音调都要高,声音听起来都要刺耳,说完,她就只想快点消失在乔景州面前,顾不得脸上还带了妆,身上还穿着演出服,拿起包包横冲直撞地朝门外跑去。
她跑出去的下一刻,乔景州也跟着大步不停地冲了出去,他阴沉着脸,顺手把门板摔的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还在走廊里疾走的姜贝妮,被这一声震的脊背猛然一僵,但紧接着,她离开的步伐更快更决绝了。
乔景州走的是跟姜贝妮相反的方向,姜贝妮走的是右边,坐了电梯离开,乔景州则是顺着左边的楼梯间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