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陌生人还不如。

郑启豪脸上文雅的笑终于挂不住，他抿了下唇，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宝琛……”

“姐夫，请告诉我妈我也带了熟食过来，可以加菜。”

家里的厨师做卤味非常地道，姜宝琛今天特意带了一些过来。只是没想到郑启豪会在这里。

在知道他跟陈蕾有了孩子之后，姜宝琛已经无法平静地面对这个男人了。

姜宝琛突然扭头看他，那眼神不像恋爱时柔软，也不像前阵子那样带着疏离，而是带着厌恶，还有同情……

同情？

郑启豪被这样的眼光看得狼狈万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秦迁舟，万分嘲讽：“秦先生，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恨意，似乎造成眼前这一切的都是秦迁舟一样。

郑启豪的长相是温文尔雅的那种，特别当他笑的时候，看起来温柔极了。但现在的郑启豪看起来却狰狞得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满是扭曲的戾气。

姜宝琛被这样的眼神吓到了，想都没想就往秦迁舟的怀里缩了下。秦迁舟抱住她，目光正对郑启豪，相比之下表情淡然的秦迁舟给人以更多的说服力：“在你说出赌约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

郑启豪有些没想到秦迁舟会这么直接，所以有了瞬间的沉默。

但他还是弄不懂为什么赌约的事情会引起姜宝琛这么大的反应，不，就算姜宝琛有反应，这种厌恶也应该是为当年参与赌约的秦迁舟产生才对。

明明都参与了那个赌约，但最后的结局却不同？郑启豪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在姜宝琛这里没有被公平的对待。

还是因为权势吧？

郑启豪是个很好的投资人，最近的发展势头也好，但跟秦迁舟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姜宝琛那么聪明，会怎么选不言而喻。

但潜意识里，郑启豪隐约知道姜宝琛并不是贪慕虚荣的人。这种矛盾心理让郑启豪越发暴躁。

“呵呵……”

在沉默之后，郑启豪突然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轻笑，后来笑到不可自抑，客厅中包饺子的几人还在想是怎么了，刚从外婆房间出来的徐尤嘉已经小跑过去，“阿豪……”

她双手拉着郑启豪的手，只戒备地看了姜宝琛一眼，她就被郑启豪拉到了怀里，强势的吻同时落了下来，亲得徐尤嘉顿时忘记了一切，只是沉溺在这个吻当中，然后晕陶陶地被郑启豪拉走了。

“宝琛。”

姜宝琛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秦迁舟正低头看过来，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没事吧？”

“没。”

姜宝琛摇摇头，有些想笑。“我能有什么事儿？”她突然收起笑容很严肃地问道。秦迁舟只是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但那幽深的眼神却让姜宝琛感觉到了认真。

莫名地，姜宝琛突然不想逗他了，假装出来的严肃散了，姜宝琛踮起脚尖摸了摸秦迁舟的脸颊，仰头看着他，“大傻瓜，你应该吃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