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少了雨的浇食,火蛇已经泛着红艳的光波旺盛的在这方土地间肆意妄为。
林婶瞪着那已经所剩无几的木料,身体颤抖的倒在了草地间,无神的瞪了几秒原本属于郁素璃的二楼,然后彻底的晕了过去。
啊朵与风铃还有亮子那一帮人因为救火失败,有的手中拿着灭火器,有的拎着水桶已经开始发憷了,不过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那火红的灼热在他们眼前却仿佛演绎了万年之久一样,毫无消散之意。
风铃尤其受打击,那一双原本就满是凄凉的眸,此刻更是毫无光彩。
“怎么可能?连灭火器都……不好使?这……这怎么可能?”她吞咽着唾沫,不想相信现实的喃喃自语着捂头后退。
站在她身边的林毅,一手扶着因受打击而昏过去的林婶,一手拿着灭火器,望着眼前的大火,他心中亦是疑问重重。
狠狠的一咬牙林毅烦躁的对着身后呆楞的男佣大吼着:
“管家呢?福安呢?怎么还没把先生给叫回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曾经看过风迎傲看郁素璃的眼神,那已经不仅仅只是习惯有这么个女人在身边这么简单了,那分明就是迷恋。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以为,以为终于有人可以拯救这个深陷仇恨与寂寞深渊的男人了,却偏偏在这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狠狠的一抿唇。他绝对不相信这只是场意外,到底是谁?是谁想要害死郁素璃?
简直另人发指。
而就在林毅与一群人傻愣在原地的当口,福安终于跟随在风迎傲的身后来到了火焰冲天的木楼前。
只见风迎傲的手一紧,瞳孔大张,对着身后的一群人就愤怒的大吼:
“到底怎么回事,夫人呢?夫人呢?”
见所有人都沉默了,连林毅都不语,风迎傲急剧的喘息着,额头青筋直冒的转身揪住了福管家的领口,大声咆哮:
“我让你看好她,没让你烧死她,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说完,他一拳头将满脸恐惧的管家给打倒在地。
结实的一拳,瞬间让憋屈无比的福安大吐了几颗带血的白牙。看福安猛摇头的捂着脸不敢反驳,风迎傲象头失去了理智的豹子一样,再次对他挥出了拳头。
怕闹出人命来,林毅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够了,不是他做的,当我们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无法挽救了。”
“你说什么?什么无法挽救,这些事情明明就可以避免的,为什么却会毫无预兆的发生……”他刚揪住了林毅的衣服,却在瞬间被自己的话惊到,然后马上怒目转向了旁边的一群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利马从额头滴出了一滴汗来。
“你们,马上到木楼的四周去搜索,见到任何不对的地方马上向我汇报。”
听到他这句话,瑟瑟发抖着的保镖这才松了口气的随着大部队进入搜索区。
而躲在远处大树后的一个黑影却是浑身一颤。
没一会儿,一群黑衣保镖整齐的站到了风迎傲的身前,然后交出了一条手链。细小的碎钻闪耀着小小的光芒,虽然已经满是烟尘,但是风迎傲却一眼看出了那是谁的东西。
恨恨的一咬牙,他愤恨的拽过那条链子,然后狠狠的往地上一掷,用脚奋力的踩踏着,仿佛那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一阵阴冷的风瞬时吹过所有人的面孔,风迎傲低垂着头,脸色阴沉的犹如黑洞,半天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查!”
“给我查--”
“把郁家翻过来也要给我把郁胜雪那个贱人找出来。”
该死的,别让他抓到她,否则他一定让那个狠毒的女人生不如死。
为他的愤怒,风家所有的佣人全都退避三舍,啊朵和亮子边哭边继续灭着火,情况至此又变得一片混乱,没有吵嚷却只有悲鸣与哭泣。
风迎傲已经把手心都握得滴出了鲜血来,他猛然一抬头,一头柔软的轻发跟着飘扬而起,那一脸刚硬俊美的线条此刻全都变得有楞有角。
隐忍的怒火与一种莫名的悲伤一分一秒的啃食着他的心,他知道那种不适的感觉就叫“痛苦不堪”。
但是也有另一种感觉逐渐滋生。
那种感觉叫欢快。
只是……
为何痛要比快多上十倍不止?为何他的心就象要炸了一样的又闷有热,疼痛难忍?
不就是死了一个郁素璃吗?刚好替御人陪葬,可……
为何他就是甩不掉这种锥心刺骨的痛?
睁开眼睛满天满眼都是她曾经的笑容,闭上眼睛满心满脑又都是她的一举一动,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风迎傲真的好想大喊出声,感觉自己的心再不发泄就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的死而崩溃了。
但是在这么多的下人面前,在林毅的面前,他喊不出,也叫不来,因为他是风迎傲,雷打不动的冰山,钢摧不毁的铁人。
为了让自己的威严依旧,他急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直仰着头,但一抹抑制不住的湿意却仍然从他的眼角快速的滑落了下来。
怀中紧紧抱着林婶的林毅与躲避在树后的于姗姗为此同时一惊。
铁马冰山何曾为任何女人流过一滴泪?却惟独只有她郁素璃。
此时此刻,怕风迎傲做傻事而特意留下来的林毅这才明白郁素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而于姗姗竟然深深的嫉恨起了死去的郁素璃,但是不管如何,她已经消失了,是个不会说话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