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长剑一伸,阻开黑衣人与慕容雨,反手一掌挥过去,将黑衣人逼退了四五步。
黑衣人眸光一寒,就欲挥掌攻向夜煞,身后,大批侍卫赶到,拿着长剑向他刺去,黑衣人不敢怠慢,挥剑迎上侍卫们,夜煞收剑回鞘,揽着慕容雨的小腰快速飞身离去……
忠勇侯府,冒牌货无所事事,坐在亭子里饮茶吃点心,一名侯府侍卫自眼前走过,急急忙忙的奔向书房,慕容岸眸光沉了沉,起身跟了上去。
慕容修在书房处理琐事,不是机密,书房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侍卫把守,冒牌货得以顺利来到房间门口,小心的将耳朵贴在了窗子上。
“什么,雨儿被人抓走了?”屋内传来慕容修难以克制的惊呼声,冒牌货冷笑一声世子的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轮到自己表现了。
转过身,冒牌货大步向自己房间走去,笑容得意,嘴角冷然浮然,计划一定要成功,侯府很快就会是自己的!
迷迷糊糊中,慕容雨的意识慢慢恢复,轻咳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蓝色的帐幔,天蓝色的锦被,天蓝色的锦褥,床边摆有一只小桌,桌上放着一只水杯,里面的水是温的,不凉不热,正好喝。
房间很干净,中央放着一张圆桌,桌边四张椅子,桌上摆着一套茶具,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摆设,慕容雨喝下杯中水,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过椅子上的外衣穿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香气怡人,一名男子站在黄花树下,抬头望向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雨试探着询问:“哥哥,是你吗?”。
男子全身一震,哥哥,这个称谓很久没人叫过了,慢慢转过身,夜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些:“你醒了,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夜煞略懂医术,只会治伤上药,其他方面,并不精通。
“我很好,这是什么地方?”夜煞带着她急飞时,速度很快,两旁的景色飞速后退,慕容雨的头越来越昏,最后就睡了过去。
站在院落中,仍然能感觉到外面狂飞的风,四周应该是没有其他建筑的。
“郊外的一座房子,座落在密林中,我被主人追杀时,在这里躲过一劫,位置很隐蔽,极少有人会发现!”顿了顿,夜煞再次开口:“劫持你的黑衣人,武功极高,我怕侍卫们应付不了他,欧阳少弦又不在王府,所以,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我明白!”慕容雨扬扬眉毛,难怪暗卫们找不到他,原来他躲到了这里:“哥哥,你是叛军?”这可是个敏感话题,皇上最讨厌叛军,夜煞虽是受害者,可如果他帮着叛军对付过欧阳皇室,认祖归宗,有点难度。
夜煞摇摇头,凝深了目光:“我是杀手,时时听命,接单杀人,至于主人是不是叛军,我并不知晓,我杀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慕容雨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叛军,事情就好办多了:“哥哥,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回去拆穿那个冒牌货?”
夜煞英俊的脸庞瞬间布满愁云,眸底闪着浓浓的忧伤,嘴角轻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慕容岸!”
“玉坠,玉镯都是死物,谁都有可能拿到,哥哥当年还小,被人设计,骗走信物,不能怪你……”血亲之间的熟悉亲切感,绝对不会出错,慕容雨相信,他就是真正的慕容岸。
夜煞摇摇头,眸底苦涩渐浓:“不只是这个原因,我长的不像父母,胳膊上也没有朱砂痣!”夜煞拉起衣袖,麦色的肌肤上,光滑一片。
“七年前,我和母亲在相国寺山脚下被人追杀,逃跑时,母亲为救我被杀,我被强盗抓住,狠狠摔到了石头上,再醒来时,我什么都不记得,后脑被封了三枚金针,胳膊有朱砂痣的地方缠着白布,救我的人告诉我,胳膊受伤了,在用药……”
现在想想,胳膊受伤是假,剜掉自己胳膊上的朱砂痣是真,主人真是聪明,除去了所有与自己身份有关的东西……
“哥哥,你我有血缘关系,我对你有亲切感,爹和祖母应该也会有的!”相貌可以变,朱砂痣也可以消失不见,但血缘之间的那份感觉,永远都不会改变。
夜煞笑笑:“先不谈这件事情了,劫持你的黑衣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闯进王府动手,背后肯定有位高权重之人在支持,你不能独自回去,我通知欧阳少弦来接你……”
“不用通知了!”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刚才劫持慕容雨那人,夜煞快速挡在慕容雨面前,警备的目光,冷冷望向黑衣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劫持雨儿?”
黑衣人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是欧阳少弦让我劫持的,我是将军,他是世子,我不能违抗他的命令!”若非那么多人中,他的武功最高,欧阳少弦也不会选他。
“你是?”英俊的容颜,冷漠的气质,与记忆中的朋友渐渐重叠,夜煞隐隐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岸表弟,我是扬表哥,你不认识了吗?”。为了让谢轻扬配合,真假慕容岸之事,欧阳少弦都告诉他了。
院门被人推开,几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欧阳少弦:“难怪暗卫遍寻京城都找不到你,这么隐蔽的地方,如果没有走过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