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怎么看?”老翁和老妪凝视着方白衣等人消失的方向,半晌,老翁这才开口问道。
老妪叹息口气,摇头道:“气宇轩朗,飘逸出尘,的确是人中之龙,世间罕见,比你这个糟老头子年轻时要强上百倍。”
“嗐,你个老婆子,一天不揶揄我几回,你是不舒服还是怎么的,我是问你对这个方白衣怎么看,干嘛又扯到我身上。”老翁一拍大腿,急道。
老妪见到老翁几乎要跳脚,却是异常开心,笑道:“比较一下而已,你急什么?唉,方白衣确是难得一见的良材,就怕也是个情种,日后处处留情,红颜知己无数,到那个时候小姐的日子可就苦喽。”
说罢,暗自摇头,叹息不已。
“小姐也是聪慧之人,定然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我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走!”老翁亦是叹息口气,与老妪纵身离去,眨眼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折扇轻摇,携美同行,沿途点指山河秀丽,初时尚有些拘谨,但随着两人一路闲聊,谈笑风生,那丝拘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白衣有意问起傅香凝的师承,傅香凝也未做隐瞒,详尽道出。
却是家中藏书甚丰,于幼中意外翻出一部武功秘笈-通天宝鉴,所载心法武功,无一不是上乘之选。兴之所致,便同一起长大的小可怜,在老管家的指点下,开始修习武功,苦练十几年,倒也取得不俗的成就。
通天宝鉴?
方白衣听罢,不由得暗自皱眉。已是可以肯定,先生传给自己的那部不知名武学典籍,就是傅香凝所提到的通天宝鉴。
又或者说先生所传通天宝鉴,根本就是源自傅香凝家中所藏。
怕是来路有些不正,先生这才几次告诫自己,若非是性命攸关,绝不可在人前显露通天宝鉴里的武功,以免惹来无端祸事。难道所谓的无端祸事,是怕傅香凝家中察觉,予以追究不成?
江湖上,偷学他人武功,乃是大忌,一旦被发现,轻则震断筋脉,成为废人,重则性命不保。
只是如此,先生为何又要传授通天宝鉴给自己?并且还特别交代,若是遇到使用通天宝鉴武功的人,定要给予关照,与其交好。
若只是为了防身,大可以收自己为徒,传授其他武功。
方白衣可是知道,先生的武功高深莫测,虽然不知道是何门何派,但所学极杂,任其一种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终生受益。
此刻想来,先生根本就不是落魄无归处,为生活所迫,这才来到家中教书,反倒更像是专程为自己而来,只为了传授自己通天宝鉴。先生为何要这么做?难不成先生与自己另有渊源?但自己不过是富家子弟,祖辈经商,略有余财而已,又怎么会和江湖中人扯上关系。
父亲?
脑海中蓦然间冒出父亲两字,却是让方白衣心神俱震,暗自震惊不已,貌似自打记事时起,自己就没有见过父亲。
每当问起,无论是外公外婆,又或者是母亲,总说父亲在外地为官,公务繁忙,无暇回家团聚。
只是公务再忙,却也不至于多年都不回家一趟,其间更是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其中怕是另有隐情。此次回家,定要向母亲问个明白,父亲究竟在何地为官,即便是路途再为遥远,以自己的轻功脚力,凭借神鬼莫测的奇妙步法,不日也可以赶到,当面问上一句,为何这么多年弃他们母子于不顾,不闻不问,连个音讯都没有。
“方公子,你在想什么?”
眼见方白衣沉思不语,眼眸中亦是阴晴不定,傅香凝暗自奇怪不已,终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方白衣微感愣神,旋即恢复正常,喟然道:“在下幼时离家,至今已有十五年,平日里多有思及,恨不得肋插双翅,飞回家中,眼下已是近在咫尺,却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担心家中是否有变故发生,是否还认得在下这个他乡游子。”
“方公子敢是近乡情怯?不知方公子这十五年来身在何地,可是在师门学艺?”傅香凝笑道,却是开口盘问起方白衣的师门来历。
方白衣亦是坦诚相待,将自己幼年时与童伴在山间玩耍,不慎遇险坠下瀑布,冲进暗河困居地下迷宫,机缘巧合下习得一身武功,趁地下暗河断流之际冒险泅渡,九死一生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说到惊险之处,直听得傅香凝花容失色,几乎惊叫出声。
关心则乱,明知道方白衣安然无恙,就在眼前,傅香凝却仍然暗自揪心,感慨不已,叹息命运多舛,历经波折。
困居地下迷宫十五年,无人相伴,不见天日,这又如何熬得过来,换作自己,只怕是早已疯掉。心有怜惜,看向方白衣的眼神已是柔情无限,几乎要将方白衣融化。
心弦触动,方白衣亦是眸带温情,看着傅香凝近于完美无瑕的娇容,动心不已。
肤若凝脂白玉,眉黛青山横远,双瞳剪水宛如秋波,诱人樱唇嫣如丹果,颈项优美,娇躯玲珑有致,袅袅婷婷,纤腰一束,sū_xiōng高耸,俏臀圆润,无一不让方白衣心旌摇荡,眸光灼热,却是让傅香凝娇羞不已,心中情动犹如鹿撞,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是连站都要站不稳。
山风吹过,带有一丝清凉,却如醍醐灌顶一般,让深陷浓情中的两人恢复几分清明,相视之下无不感到赧然,却又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