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蛇毒  古月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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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鬼谷淅淅沥沥地竟下起了雨来,在这个季节并不常见,并且持续下了一整天,孙谷香一天未出,与婆婆一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第二天,雨停了,孙谷香三人与谷主、婆婆正在厅堂里坐。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瞬间王二已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由于用劲过猛,王二跃入厅堂时竟没站稳,一个踉跄向谷主扑去。谷主一扶,抓住王二的手臂,王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谷主快跟我来,我妹妹出事了。”谷主看王二这般紧张,言语中带有哭腔,已经知道事情不小,也没多问,拉着王二的手,一起往外赶。此时,孙谷香三人都已站了起来,紧随谷主其后往王二家跑。

五人展开轻功,绕过王二家的屋子,来到后面的小溪边,溪边已经围了十几个村民,见谷主到了,纷纷让到一旁。只见,王小妞躺在一妇女的怀里,那妇女正是王二的母亲,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断地滴落下来;怀中王小妞眼睛微闭,全身酥软,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近前的一个村民向谷主说道:“是被蛇咬了。”谷主皱了皱眉头,附身看起小妞的伤情,只见右手掌背两个深深的齿印,手臂已用布条扎住,但是手背上的血还止不住地往外渗,一般毒蛇咬伤在靠心端进行缚扎可阻止血液流淌,防止毒素扩散,但是小妞的手扎后血并未止住,这是百步蛇咬伤后的症状,谷主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谷中居民对这百步蛇并不陌生,顾名思义中毒之人,在百步之内必中毒身亡,毒性之烈,速度之快位列蛇中之首,并且谷中并无药可医。

此时,孙谷香已附身查看了小妞的瞳孔及脉象,随即在天府、灵墟两穴一点,对王二说道:“王二,先把小妞抱回屋内。”谷主略加踌躇,因为怕搬动身躯加快毒素流转。孙谷香说道:“暂时无妨,我已限制了毒素的扩散速度,你们先回屋内,待我找些草药。”吩咐完,孙谷香便在溪岸边奔跑起来,眼光在溪岸边的各色草上游走,时不时地停下来驻足分辨,嗅一嗅气味是否符合。孙谷香在溪边采了些花草后,又往山谷里去,因为时间紧急,容不得半点分心。半个多时辰后,孙谷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回到屋内,所有人都焦急万分地等着她,特别是王二神情焦虑又不知所措让孙谷香顿觉很是心疼。孙谷香将揉好的草药,敷在小妞肿胀的手背上,用布包起来,又拿出理气的药丸塞到小妞的嘴里,见大家都神色焦急,便说道:“大家暂且放心,小妞暂时还没生命危险,我回去做些药丸,再观察毒性变化。”话未说完,王二母亲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孙谷香面前,希望孙姑娘救一救孩子。孙谷香扶起了她,自己不禁眼眶也有些湿润,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不心疼呢。谷主向孙谷香拱了拱手,说道:“谷中药房内所有药物姑娘可自行取用。”大家脸上稍露出宽慰之色。

回行途中,谷主无奈说道:“鬼谷山清水秀,山高谷深,林茂潮湿因此蛇类较多,每年被蛇咬伤的也不在少数,其他蛇毒谷中都有解药可解,唯独百步蛇没有,每年都有数人因此离开人世。”史不改接口道:“怪不得村民如此惊恐。”三人都将目光移向孙谷香,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孙谷香多么希望自己能高兴地跟他们说,这个毒可以除,可是现实却不是如此,喉咙因为刚才的奔波,干的竟说不出话来,稍顿了下,说道:“河东先生著述曾说: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说的就是百步蛇,不仅在谷中难以救治,就是在谷外,得到救治的机会也微乎其微。”其他人一听,心头都不觉一震,说不出话来。

到了谷主小院,孙谷香将刚才采的一些草药拿了出来,又到药房挑拣了些药材,并叫胡凤阳帮忙捣鼓,制作成一粒粒药丸。这会王二也跑了过来,找到孙谷香,说:“姐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孙谷香看着王二眼眶还红红的,甚是心疼,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姐姐药丸已经做好了,你先拿过去给小妞吃,一天一粒。”王二高兴地接过药丸,脸上充满了感激和欣喜。

第二日,孙谷香及谷主等五人到王二家探望。王二高兴地对孙谷香说:“姐姐,你太厉害了,小妞的手臂肿胀已经消了。”孙谷香笑了笑,直接进了小妞的屋,小妞已经清醒过来,靠在床上,虽然脸色和嘴唇还很苍白,但精神还不错,见孙谷香进来,稍一欠身,轻声唤道:“姐姐。”孙谷香坐在床沿,帮小妞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已平稳了很多。孙谷香抚了抚小妞的头发,说道:“跟姐姐说说你是怎么被咬的。”小妞缓缓说道:“昨天早上雨停了,空气特别的清新,我就跑出去玩了,在溪边看到一种花,很漂亮,我就伸手过去摘,刚碰到花就被咬了一口,顿时手就麻了,后面就不知道了。”孙谷香点了点,握着小妞的手,说道:“没事的,不用怕。”回头对王二嘱咐道:“药丸须得按时吃,过两天还会送一些过来。”王二点了点头。

出了王二家,众人见孙谷香闷闷不乐,似乎情况并不乐观。谷主问道:“孙姑娘,孩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孙谷香说道:“现在的药只能暂时压制小妞体内的蛇毒,随着毒素慢慢对骨骼、肌肉的侵蚀,药物会慢慢失效,直至病情无法控制。”四人都凝神静气地听孙谷香说完。一阵沉默后,史不改问道:“药物还能延缓多少时间。”孙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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