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打扫狗舍的下人才发现,那狗舍之中数十条大狼狗的身上各处,都零散的出现了一些的伤口,这些伤口不约而同的是,都是呈月牙形,隐隐间,似乎是某一类动物的齿痕。
后来,给张老爷打扫房间的下人,突然生病了,总管临时便派了可吉过来,给张老爷打扫房间,张老爷晚上破天荒的没喝酒就回房间睡觉去了,一拉开被子,蓦然一条碧绿色的小蛇弹射而起,直扑张老爷面门,张老爷惊骇之余,脚下一软,居然堪堪避过了这条小蛇,随后连连呼人,庄烈等人一拥而入,各种刀剑斧钺,桌椅板凳,都砸向那条小蛇,那条小蛇,自然是被斩的零落成泥碾做尘,张老爷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顿时有种芒刺在背的惊悚。
他怒从心起,寒声道,“把可吉给我带到大街上,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吱呀!”一声,门突然打开了,随即而来的光线,射的可吉睁不开眼睛,随即一个声音响起,“可吉,过了今天,他们就来接你了,老爷慈悲,念在你在这里做事这么久,今儿特意给你吃一顿好的。”紧接着,那人放下饭菜便走了。可吉一怔,算起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过了,他转头望去,那一盘盘饭菜,似乎很香很好吃。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四乡镇上也已是灯火通明,而在四乡镇的最大的府邸之中,一盏盏的大红灯笼高高升旗,散发着朦胧的光辉。张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剔着牙,看着底下跪着的可吉笑道,“可吉啊,你看也都这么晚了,你还指望着他们来带你吗?我跟你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人,所有一切对你好的,那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
他冷笑一声,“再说了,你当咱这四乡镇后面这山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山去的?两个不知所谓的外乡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这么直愣愣的就上山去了,哼!”张老爷肥胖的脸上肥肉一抖一抖的,划出了一道嘲讽,“你就看着吧,这两人,任凭他们武功再怎么高强,只要一旦上了山,那可就下不来了。”
可吉原本一直低着的头,霍然抬头,直直的盯着张老爷,目光冽冽,张老爷撇眼看了一眼可吉,不屑道,“你还不信,你听说过有谁能上了那山,还能下来的?我告诉你,没有!一个都没有!”可吉听了这话,眼眸里,像是失了生气一般,眼睑慢慢的耷拉了下来,原先一直昂着的头,也慢慢的低了下来。
张老爷仰天大笑,笑声之中,似乎有说不出的舒畅,隔了一会,他止住了笑声,“可吉,你胆子可真是不小,竟敢……哼!”张老爷似乎是又想到了被褥之中的那一抹碧绿色,脸色通红,高声骂道,“小兔崽子,来人,给我拖出去,往死里打!”
庄烈领头应声,一把抓住可吉瘦弱的肩膀,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可吉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手上一用力,把可吉往门口仍了过去。可吉闭上了眼睛,等着紧接着而来的密如骤雨的棍棒拳头。只不过他身子一沉,并没有撞到想象之中的墙壁活着地上,而是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给托住了。他不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正是昨日那脸色苍白、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把托住的可吉扶了起来,微笑道,“你叫可吉是吗?对不起可吉,我来晚了一会。”可吉睁大了眼睛,突然之间,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叶伽南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正惊诧不已的张老爷,“张老爷是吧,”他随手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正仍在张老爷怀里,可怜那张老爷,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样黑蒙蒙的东西扑面而来,他大叫一声,随手打去,却打了个空,那东西正掉在了他怀里。他手一抖,正要丢弃,却突然听见叶伽南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五百年的何首乌哦。”他心里一颤,反映倒是迅速,双腿一跪,两手拎起衣襟,顿时把那将要掉在地上的东西,兜在了衣襟里,低头看时,却见那东西长约一尺有余,赤褐色,形状像是一根棒槌,表面凹凸不平,根茎完整,一看便知是上了年份的何首乌。
张老爷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个何首乌,在烛光之下,翻来覆去的细细打量着,叶伽南忍不住出声道,“你看好了没有?”张老爷迟疑道,“这确是何首乌无疑,可我怎么知道这是已有五百年的年份了?”
站在一旁的有些不耐的叶伽南撇了撇嘴,不屑道,“土暴发户,连这点都不懂,何首乌是天下灵药,每隔百年,便会生出一条淡金色的横纹来,你若是不信,可以找大夫来看一下。”张老爷闻言细细瞧去,发现那何首乌上,果然有着五条淡金色的横纹,而且在那五条淡金色的横纹旁边,隐隐又有一条细微的横纹,按照年份来看,这何首乌,怕是快有六百年了。他心里高兴之极,拿在手里细细的摩挲着。
只听叶伽南不耐烦道,“张老爷,既然你拿到了何首乌,那我们便带着可吉走了。”张老爷摆了摆手,依然摆弄着手里的何首乌。叶伽南苍白的脸上不屑之意,更加浓郁了,他看也不看一眼,转身来到可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