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得是,看来还是下官想得不够周全。”沈葆桢脸色变了变,却不再坚持己见,同意余保纯的说法。
如果是以前,沈葆桢官场得意,虽说余保纯是广州知府,但也只比自己高了半级,此时的一省主官又是自家舅舅和岳父,肯定是要出言争执几下的。
但是,自从被李仙软禁过几个月后,沈葆桢官风大变,少了几分意气用事,多了几分沉毅,不愿意跟人做无谓的争执。
所有官员都装着低头喝茶,余保纯心里却苦笑,自己刚才出言只是想到沈葆桢的话有些不妥,脱口而出而已,这一下倒像是自己有意打压对方似的。
人家的舅舅正是两广总督,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这又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