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能将人逼疯。
情正浓时,他在女人的耳边刻意地喘着气,一遍一遍地去唤她的名字,似乎要将人融入骨血里。
最后姜明月被男人抱到床上,她已经累得丝毫不想动弹,可男人还是不依不饶地从后面贴了上来,在脖颈处咬噬,含含糊糊地说:“我就是想抱抱,什么都不会做的。”
这句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姜明月没好气地拍开他横在腰间的手,想起今日顾和的异常,问着:“我怎么看着恭亲王最近的身子不大好,也不知道葛大娘有没有法子,你改日带着人去看看。”
顾允之手松了松,堪堪停留在离人不远处,眼神如一口老井,也不知道平静的表面下面隐藏着什么。
以前,十七叔只是他的猜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实际上离自己遥远的很,她身上有许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她宁愿告诉顾和也不愿在他的面前吐露分毫。
可那天在十七叔的房间离看到那副画像和大婚时被自己截下送进库房里那几家店铺的地契,都成了他心口上卡住的一根鱼刺。平时不动声色,可发作起来,却是像要了人命般疼着。
顾允之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娘子,是写入了玉碟当中,他应该要相信,她是完完全全地爱着自己。
纠结了半天,他终于利索地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
“十七叔身子骨有些单薄,这么多年在外奔波,只不过是旧疾犯了只要将养着就行。”
姜明月想着前世的顾和,到了岁数之后就受不得一点冻,有些心急,也没注意到人怪异的语气,“还是去看看吧,真要是有什么,也能早早地治疗了,免得日后落了病根,又是要遭罪的。”
“你是在心疼他吗?”顾允之虚虚地揽着人,怀抱之间多了一条空隙。”
他垂着头,紧绷的下颌靠在她的肩膀上,没有多少的表情,千万句想说的话最后只成了一句叹息,“明月,你已经嫁给我了。”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对别的男人表示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尤其是在床第之间?
此时姜明月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来,偏过头看着人,“你想说什么?”
有些时候,你明明知道有些话在有些场合是不能说的,可是就着这股冲动劲,他还是问了出来,“如果我一直没有从肃州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嫁给十七叔?”
他弯了弯嘴角,笑意薄凉,“其实是谁你心里都不会太在意吧,你选择我不过是因为在一个恰当的时间,我刚好出现了,是吗?”
这就是她最开始的心思,姜明月倒是没有办法否认,也不去深究当初她明明有那么多的选择,怎么单单就找上了顾允之。
有些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将这么多天来真情实感割得七零八落。都已经是成亲了,他有没有想过这样质疑她和说她与外男有染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成亲之前,李氏拉着她的手,说,男人在成亲前和成亲后是不一样的,得学着去理解包容,总要将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可现在才不过是两天的时间,人骨子里的强势和多疑就慢慢展现出来,绕是重活一世,她仍旧是定远侯府的嫡女,有些东西是自小养成的,比方说傲气。
“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在乎过要和我成亲的人是谁,你也好,顾和也罢,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姜明月一字一顿,“世子爷,这样说可还行?”
顾允之的脸色更加黑了。
姜明月掀开锦被的一角,自顾自的坐起身,音调没有一丁点的起伏,“明日回门的礼物也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过去看看,免得丫鬟们弄错了,倒是闹了笑话。”
脚刚触及到矮脚木上,突然肩膀一重,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锦被里。男人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目光沉沉,“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姜明月刚张口,男人的吻随后就跟了下来。两个人的心里都存着气,一个简单的吻却像是在撕咬一般。
铁锈的腥味蔓延开来,她忽然就觉得一阵委屈,他这样不信任自己,敏感到提一句顾和都要重新审视自己一遍,那么他们成亲到底是为了什么?
滚烫的泪流出眼眶,顺着眼角,没入到如云的鬓发中。
看着人的眼泪,顾允之心里莫名地烦躁。拧着眉头,将那份子歉疚压在后面,话里别扭得要命,“你为什么不能说不是。”声音陡然低了许多,像是在请求,“哪怕是骗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