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了一剑。
「呃……梅、梅莉雅啊……!」
「咦……我?不……不是我……」
「全、全员注意!工僕希娜杀害了祭司!把她捉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我做的……!我的身体……明明就像人偶一样,既生硬又不自然地动着
,为什么大家都没发现?
一片溷乱中,持剑警卫缓缓逼近,脑内二重奏犹如凑热闹般响起:
『看啊!那些就是奴役姓的凶手!杀!杀了她们!成为解放者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痛下杀手,让她们以死赎罪吧,希娜!』
不要……这才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我只想……只想……
「放下武器!工僕希娜!」
放下武器,对,我才不要杀人,我……我的手仍然不听使唤,身体也生硬地
往警卫那边靠过去。我……啊啊……不要……!
『杀!』
『死!』
「快、快让开!妳们快让开……!」
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朝充满敌意的警卫高举起长剑。僵硬的动作也好、破绽
出的姿势也好……连应付这点能耐的能力都没有的警卫大姊,在惊吓过度的我
面前吃了一剑、一剑又一剑。
「住手!住手!我的身体……啊啊……!」
──绝望。
看着不听话的身体诡异地动作、警卫们毫无招架之力被刺伤或砍伤,无法阻
止这一切、也无法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我,只有绝望可以形容。
工僕们尖叫着逃散,四名警卫挨着剧痛倒地,祭司跟一名警卫已经动也不动
地瘫在地上。现场还伫立着的,只剩下以奇怪站姿站着的我。
惨叫声渐行渐远之际,比起刺伤使女要更强烈的实感──夺走了生命的实感
,迅速攀升起来。
我……杀人了?
「噁呕……!」
乱七八糟压缩着的胃袋好难过,酸酸苦苦的浓液逆流冲过喉咙,呕吐的瞬间
,脑袋裡的声音消失了,身体也依照我的痛楚难过地蜷缩起来。
「呕……!呕、呕呃……」
暖暖的眼泪沾湿了脸颊。
鼻涕、口水溷在呕吐物裡黏黏地滑下。
肚子、胸口到脑袋都又疼又烫地好难过。
我……我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会听到那个声音……
为什么还……做出这种事……
「工僕希娜!两手举起来!」
「噫……!」
是神殿警备队。人数大概是二十六、七人。等级平均七到九级,最高十一级
。
……咦?我怎么知道这些?不管了,得赶紧扔掉武器,告诉警卫们这根本不
是我害的……
『妳傻啦?杀了祭司和警卫,被捉住肯定会被处死。快点带着妳的剑逃啊!
』
不,只要好好说明的话……
『证据确凿,再怎么说明都是死路一条。不如现在就杀了她们吧!我来帮妳
!』
不要……不要!我……
『要逃还是要打,快点选一个!不然我们就帮妳选囉。』
我……!啊……啊啊……!我……!我……!我……
「工僕希娜!别动!」
我……我不想死……也不想杀人……我……逃……帮我……帮我逃走!
『遵──命!勇者大人。』
脱力的身体陷入木偶般的状态,开始一连串不协调的奔走。头晕目眩的我根
本不晓得该逃到哪、该怎么摆脱追兵,只觉得自己既狼狈又可笑。
无月的夜幕沉入漆黑的孤山,中途数度被警卫追上,不协调的身体带动不协
调的双臂,隐约可见的绿光牵引着我的手杀害了那些人。
警卫们一个一个倒下,直到剩馀追兵再也没有力气追赶,我那双磨破好几层
皮的双脚依然继续往某个方向奔走。
昏沉的脑袋稍微放纵,就被脚掌的激痛唤醒过来。纵使又晕又饿又累,两隻
腿却没有停下的迹象。
最后我整个人累倒在森林中,全身肌肉发疼,再也跑不动,绿光才悄然消失
、扔我一个人昏迷过去。
意识在诸多微小的刺痛感中甦醒时,眼前出现了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
「哎呀,妳醒过来啦。」
栗子色的捲髮慵懒地垂在肩上,她手裡捧着一块木碗,小小的木棍散发出微
浓的叶子气味,好像正在磨药草。
「乖乖躺好,我现在替妳换药。从脚开始好了……」
脚底传来的刺痛犹如花开般绽得好痛,可是再怎么呻吟,那位慵懒的大姊都
不肯停手。呜呜……
「复原得很快呢!不过患部很广,还是要多注意才行。嗯?干嘛哭丧着脸?
」
因为很痛……含着眼泪脱口而出的话语,在栗子色目光注视下贴上她弯弯的
嘴唇,然后回到我嘴裡……咦?
「这是不痛的魔法喔!」
她温柔地吻了我,舌头暖暖地滑进来……意识到我正在和她接吻的同时,下
体传来一阵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蠢动。
「啾、啾咕、啾、啾……」
给人很舒服感觉的大姊,贴紧我的嘴发出好淫秽的声音。脚伤的痛楚不可思
议地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渐渐地热了起来。
「呼呼,妳的反应真可爱。初吻?」
不是……但被如此温柔地亲吻,还是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