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的,去接!去接!”
羽林卫乔总督一脸迷茫,还试探的叫了声:“主公?”
没睡醒?主公一向老成沉稳,怎么今日……
萧九说完,又搭上步实笃肩膀,边走边问:“归雁家的那个封山典什么时候?”
“八月初十。”
“晚了点。”萧九回答,“能不能快点?”
步实笃淡淡发问:“哦,主公不是要南下打余樵?”
你打个余樵,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拿下的,起码得按年计,就算接人回来,你见得着吗?
萧九愣了愣,大力拍了拍步实笃:“我去!那我亲自带人去接好了。”
他说:“我去接她!余樵怎么打,你等我先静两天再来问,我先洗把脸去。”
他放开步实笃,大步走去,边走边哈哈大笑。
乔总督这才磕磕巴巴来问:“步相……主公这是怎么了?”
“高兴呢。”步实笃说,“我记得,你夫人上个月才与你添了一子,心情如何?”
乔总督龇着嘴笑了起来,不过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子笑起来,比较吓人,尽管如此,笑声还是很舒朗的,他说:“那还用说,我第一次当爹,可把我高兴坏了!”
“差不多就这心情吧。”步实笃说,“主公找到孩子了。”
“找到?”乔总督狠狠愣了一愣,问道,“……不会是主公一直说的那个……女儿?”
“没错。”
“竟然是真的?”乔总督很是吃惊,“我以为主公那是悲痛过度,自己瞎编的!竟然是活人?竟然真有?哪呢?”
“……年底回。”步实笃说,“暂且别说出去,此事得找个合适的机会,等孩子回来一切无虞后,再宣告天下。”
“嗳,知道了。”乔总督点头应下,又问,“既如此,那埋在西陵的那个世子又是谁?当年郡主在余樵出了什么事……”
“这谁又知道。”步实笃说,“等人回来,慢慢查便是。”
洪州北部彭城郊野的一家简陋的小店中,苏北湘脱了靴,敞开外衫,下手抓起米糕,斯文地……狼吞虎咽。
反正步莲华看不见,阿兰又不在,所以他吃得很欢实。
洪州多水,夏日湿热,人处此地,如同进了蒸笼,一直是汗津津的。
阿兰在小店外的河边洗了脸,看着河面上的倒影,弯起殷红的嘴角,笑了起来。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不敢擦去脸上胎记的姑娘,心揣不服不甘之火,却依旧不敢真正抬头,没有直视他人的勇气。
短短四个月,她仿佛完成了蜕变。
阿兰站起来,掏出手帕,轻擦脸上的水珠,眸光一转,这才看见河边还蹲着几个店中的客人,身上都带着刀具,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未见他们洗手洗脸,只是蹲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神极其黏浊,令她不快。
阿兰收好手帕,快步走进店中,老板和她打了声招呼,问她要不要帮忙。
阿兰不解:“什么?”
老板大声道:“你夫君眼睛不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招呼一声。”
阿兰看着他,又看了眼胯刀进门的那些人,嗯了一声,只说不用,却未道谢。
阿兰自小便在水深火热的南都摸爬滚打,谁是真心相助,谁是趁火打劫别有心思,谁有危险,谁无危险,她凭直觉就能判断。
她这是被盯上了。
阿兰跑回房间,关上门,抓起在这边大吃大喝的苏北湘,问道:“你功夫如何?”
苏北湘来不及整理衣衫,一嘴米糕噎着,听到她开口问出这么一句话,脸霎时间变得通红。
他推开阿兰,表情痛苦地咽了米糕,不耐烦道:“有事?”
“我被盯上了。”
“什么?”
步莲华闭着眼,听到这句话,默默转过脸。
阿兰说:“没胡扯,我被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直觉x的阿兰。
其实就是练出来的,从小都是炼狱级别的生存环境,所以对危险非常敏锐。
亲情感谢为大成建朝立都的各位投资大佬:守约,班马马,飘然雨蝶梦,追熊少年,还是一颗好牙(噗),巫觋,照世明灯,目标先挣他个一个亿,谢谢你们~让盆栽夫妇出来鞠躬!
第34章 不要惹瞎子
一个脏兮兮的老汉一瘸一拐进了南都, 街角巷尾瘫在地上百无聊赖的街痞子们瞧见老熟人, 调侃道:“哟, 老屠夫,竟然没死在外头!睡到女人了没?哈哈哈,不会还是条光棍吧?”
他
们笑话的老汉,正是在洛川嘲骂阿兰的屠夫。
屠夫自打听到阿兰是帝王命后, 又联想起那晚连连的倒霉事, 慌不迭地卷细软跑回了南都。
“滚滚滚!”老汉听到街痞们的嘲笑, 像轰苍蝇, 骂骂咧咧道,“去你娘的, 都他娘的饿死干净!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