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赵文远警惕道。
“你打算今晚就吃了它?”
“废话,不然还留着下蛋啊!”
“炖汤?油炸?火烤?···”
“你谁啊?小爷我可是东城十二少的赵文远,你去打听打听!跟我这叽叽歪歪的,你要干嘛啊···”还没说完,这老头已经推开院门向灶房走去,边走边让赵文远去弄些山药、木耳、枸杞之类的食材配料。
赵文远拍了拍撑起的肚皮,他以前只会放水煮熟加点盐巴,或者拔毛火烤再加点盐巴,哪里吃过如此美味的鸡汤,再看着老头也觉得顺眼多了,登时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高!实在是高!”
老头吐掉嘴里的鸡翅骨笑容可掬道:“小子,老夫看你根骨奇佳,天赋异禀,身具慧根,实属旷世奇才啊,我这有套绝世功法,要不要学啊?”没等赵文远拒绝,老头又接着说道:“练好了以后天天都有此等美食享用哦?”
赵文远一想,一来学成后可打遍南平无敌手,二来天天有好吃的,此等好事上哪找去?便急急的应承下来,从此走上了身心俱疲每日累的死去活来的修道之路。
赵文远沉沉睡去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赵文远胸前的青莲玉佩发出一阵柔和的光线,而后又无声无息的隐去。
次日午时,赵文远起床来到院子里,习惯性的活动一下身体,顿时呆在那里。往日里每个清晨起来浑身酸痛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都充满活力的感觉,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干什么都不累,难道是昨晚吃烤鸡吃的?
赵文远摇了摇头,抛却心中的杂念,像往常一样打了一趟拳练习无名心法,不知不觉中已到傍晚。
“老头,今晚吃什么啊?”赵文远旋即一愣,老头已经离开了,回想这半年,不知为何赵文远感觉心里某处似乎多了一点什么,而今那里又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万象山?太清宗?老头在那里么?
赵文远看着这座独自居住十几年的小院思索良久,这半年以来每日苦练无名心法也不过是体内多了股灵力,踏天决也不过是让自己跑得更快些跳得更高些,不管是去继续学艺好回来大展拳脚,还是去看一看老头也罢,这万象山当是去得。
城外青黄的小山早已变得十二少正在把酒言欢。
“好男儿志在四方,驷马难追!”胡大伟捋了捋舌头:“好兄弟,你尽管去,你家里的破房子,周大娘家的胖丫头,哥几个都帮你看着,等你学成归来,咱们哥几个再大展宏图!”
“干!”赵文远背起装有干粮的包袱,腰别一把像木锯似的菜刀,头发一甩,潇洒离去。
西行路上,几日不见人烟。这一天赵文远正在赶路,脚下踢着小石子,青莲玉佩随着步伐在宽松的领口摆动。
旁边一辆马车驶过,在赵文远前方数丈远处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眉慈目善的看着赵文远说道:“这位小兄弟一个人赶路啊?将要去往何处啊?”
“我去西边的万象山。”赵文远随口答道。
“万象山?没听过。不过我也往西,去前面的钱家镇,既然顺路,那就捎你一程。”男子继续说道。
“使得!使得!”赵文远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跳上马车,在散落着杂七杂八的物件的车厢中找了个空地坐了下,一边揉着大腿一边闲聊起来。
原来这善人是在行走在附近各个城镇的行商,在这一地儿收点东西拉到另外一地儿售卖,倒也活得滋润,一身富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