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茶。
秦恬耸耸肩:“德国完了。”
“你就这么肯定?”
“那你什么想法。”
“哎……”秦父幽幽的叹气,“这美国也不是个好东西,战争么不参加,哪个国家问他买武器么他都卖,关键时刻么又喜欢挑出来指手画脚,典型的……”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秦恬恶狠狠的。
秦父惊讶了一下,哈哈大笑:“没错没错,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旁边秦母在做衣服,闻言笑骂:“你们俩不正经的说什么呢,什么婊子牌坊的,你这老不正经别带坏女儿!”
秦父朝秦恬挤挤眼,低头喝茶。
秦恬又看了下那文章:“这美国不参战,跳出来有什么意思……”
“别的阿爸也不知道,但有一点阿爸明白,这美国这么一表态,它就不敢明目张胆给日本和德国卖军备了,哼!”
“对哦,也算是把自己拉进反法西斯阵营了。”秦恬喃喃道,忽然一怔,“不给日本运军备?”
她眼前仿佛想起了某电影的开头,海边,山崖上,药膏旗飘飘,演东条英机的老头儿一脸阴霾道:“战争是无法避免的,拒绝承认这一点必死无疑!美军切断我们的石油补给……除了打仗别无选择,大规模的突袭是唯一的方法……我们要一举消灭太平洋舰队!”他顿了顿,强调:“也就是,珍珠港!”
珍,珠,港!
秦恬缩在沙发中,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一个宪章,引发了后来那么多事情,她似乎可以闻到命运的味道。
反法西斯联盟缓缓的成长,偷袭珍珠港的舰队蠢蠢欲动。
而此时,恐怕遥远的日本,已经开始了对偷袭珍珠港的筹备,她仿佛觉得远处那岛国上正发生着她在电影中看到的情节。
地图上的船具模型,飞机短途起飞的训练,死士的培训,外交团的筹备,间谍在珍珠港偷偷踩点拍照……
这些情景就好像命运的齿轮,在她的耳边吭哧吭哧旋转。
她很早就觉得一切开始了,感觉每一天都有齿轮在转动的感觉,今天,她真的感觉到了。
秦恬觉得自己一整晚都被震撼的睡不着觉,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震撼了。
第二天她企图去找奥古斯汀,结果一个人都不在,她只能悻悻而归。
又过了几天,走进九月,新的头版头条,《目标,莫斯科!》
秦恬已经麻木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每天正常人的生活,上课,干活,发呆,看报纸,然后被报纸上的消息震一震。
报纸上的消息,总是经过滞后和筛选的,她每一次看,都试图把时间往前推一点,然后默默写在本子上。
奥古最近很忙,忙到找不到人,他不方便了找她,而她也不是粘人的个性,过个十来天去敲回门,十回有九回不在,还有一回不是刚回来了累的脸色苍白就是接到通知要紧急出门。
秦恬不明白,在巴黎市区,有什么好忙的。但是她当然不会去问的。
又过了一阵子,有关莫斯科的消息,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秦恬知道,闪电战踢到铁板了。
此时,天又渐渐冷了。
大院的伊路莎奶奶生病了,成天头晕乏力,院子里年轻女人多,每天都有不少人照顾,秦母知道后也很担心,隔几天就让秦恬送点鸡汤鱼汤营养粥过去,今天她又抱着一锅汤去大院,正看到从公寓的楼梯间铲煤回来的伊万,他脸上乌黑的,穿着便装,眼白非常明显,看到秦恬,露出大白牙笑:“媞安!你来啦!”
“恩,送点汤。”秦恬微笑,抬抬手里的锅子,“奶奶好点儿了吗?”
“四楼的瑞秋阿姨照顾着,她做了很多好吃的!”伊万笑得很开心,用袖子一抹脸,从脖子到半边巴掌黑黑白白的。
秦恬进屋,发现不止瑞秋阿姨,还有好几个妇女都围在伊路莎奶奶床边,要不是她们絮絮叨叨的聊天气氛浓郁,还以为是在交代遗嘱的现场。
她把鸡汤交给伊万,就进了房间,女人们挪一挪,也给她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