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王,不是洪山,也不是国王,到底是谁派师兄来行刺的呢?”廷玉侧躺在床上,看着光秃秃的墙,还在不停地纠结着这个问题。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不停地嚷嚷:“有没有钱,借我点钱!”
廷玉一听这声音,气就不打一出来,是有志进来了。
“借钱干什么?”廷玉翻身坐起来,看着有志问道。
“我要娶女人!”有志说着,坐到椅子上,面对着廷玉。
廷玉不耐烦地说道:“我发现你这人真有病,那是我的心上人,你老念念不忘干什么?”
“所以我要结婚,尽快把她忘掉!”有志说道,“你不知道,心里老想着一个人,真的很痛苦啊!”
“我怎么不知道!”廷玉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没钱,不过我知道谁有钱!”
二人对了一下眼,飞快地离开,去门房找主簿元汉。元汉正在锁门,回头一看,两个大男人就站在身后。
“干什么,想吓死我啊!”元汉吓了一跳。
“主簿大人,能不能借我点钱。”有志乞求道。
“没钱!”元汉冷漠地拒绝。
“有就借给他点,他真的很着急……”廷玉帮着有志求情,不过话没说完,就被元汉打住了。
“你真的需要钱?”元汉诧异地盯着有志。
“嗯!”有志不停地点着头。
元汉呵呵笑了几声,眼神里放出邪恶的神情,伸开双手搭在廷玉和有志的肩膀上,然后小声地说道:“我没钱,不过我倒是有个挣钱的主意。”
廷玉和有志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元汉拍着二人的后背,架着他俩就往外走:“跟我走吧!”
跟着元汉,三个人来到了城西赌坊。元汉指着大门说道:“看,这就是我说的挣钱的地方。”
廷玉气得直跺脚:“你个赌鬼!有钱宁可输给别人,都不帮助自己人!”
“路子给你们指了,要不要进来就看你们了。”元汉说着,大步迈进了赌坊。
有志一咬牙、一跺脚,没经过过多的考虑,也跟着进去了,只剩下了廷玉一个人在外面。
“要不要进去呢?”
廷玉正思考着,忽然身后过来一人,撞了自己一下。
廷玉转过身去,见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摞布匹,满怀歉意地对自己鞠躬致歉。
廷玉微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女子见廷玉没有追究,抱着布匹继续往前走。忽然,廷玉注意到,这个女子的衣服,不是王宫侍女们穿的嘛!自己前几天进过王宫,认识这些衣服。
“宫里出来的?”廷玉自言自语着,“王宫不在那里,她为何朝那里走去?”
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再加上确实闲的没事干,廷玉便悄悄地跟在了女子的后面。这女子走了很长的路,拐过好几个路口,最后来到一条偏僻无人的胡同。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便推开旁边的小门,进去了。
“这是哪里呀,她来这里干什么呢?”廷玉心里想着,便打定主意,留在这里等待。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浣衣苑的侍女柔雪。而她进去的地方,则是尚瑞院卿磾成的府邸。
柔雪走进来以后,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尚瑞院卿磾成,正在书房里读书,见柔雪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
“大王最近都干些什么?”磾成问道。
柔雪回答道:“大王自称有病,不去上朝,这几日一直在宫里闲逛,除了读书,就去声乐坊里唱歌,偶尔也会到我们这边过来转转。”
“他是真闲的没事,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呢?”磾成皱着眉头思考着,继续问柔雪,“宫里最近有什么事吗?”
柔雪回想了一下,说道:“宫里面传,太后做媒,要把洪山的女儿嫁给大王。”
磾成眼前一亮,说道:“很有价值啊!”说完,磾成看向柔雪,嘱咐道,“你赶紧回去吧,以后定期你就过来,有什么紧急事情,我会安排别人去找你。”
“小人明白!”柔雪应了一声,抱着布匹离开了。
廷玉还在胡同里转圈等待,忽听门内传来脚步声,赶紧跳到旁边的房上,趴在房顶上观察。没一会儿,刚才那个女子出来了。关上门之后,原路返回。廷玉锁定目标,偷偷地跟了上去。
出胡同口,左右两条路。只见那女子站在路口,左右张望,然后快速向右边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廷玉赶紧追了上去,朝右一拐,却不见了目标。
“人呢?”廷玉喃喃自语着,四处寻找,忽然觉得身后有动静,急忙转身。那女子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廷玉的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女子问道。
廷玉笑了笑,说道:“小丫头,深藏不露啊!”
没等廷玉说完,女子扔下手中的布匹,从衣袖里拿出一柄匕首,照着廷玉刺了过来。
廷玉见状,急忙闪躲,顺势施展拳脚,与她缠斗在一起。几个回合过后,廷玉的手臂上被划了好几处口子。情知不是对手,廷玉虚晃数招之后,赶紧夺路逃命。那女子也不追赶,见廷玉逃远,把匕首收好,抱起布匹,也离开了这里。
回到王宫,柔雪飞快地走进自己的宿房,把门拴好,再用椅子挡住。然后走到床边,把布匹扔到床上,转身坐下,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右肩,只见上面一块淤青的伤痕。柔雪找了些药,洒在手上,然后按在伤口上,咧着嘴忍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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