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光阳城的城楼上,吹响了号角。
慕白知道,召戎肯定带兵过来攻城了,嘴角微微一咧,心中叹道:“人啊,有了感情,就容易失去理智!”
“整兵备战!”慕白大喊了一声,集合全军,做好了守城准备。
没过多久,召戎大军已到光阳城下。二话不说,召戎令旗一挥,士兵开始攻城。
弓箭手不停地向上射箭,压制城楼上的官兵;步兵则搭上了云梯,冒着箭矢与礌石,拼命地向上爬;还有不少人在白鸯的带领下,用力地推着攻城槌来撞击城门。
然而,战斗却比想象中的容易,没用多长时间,城门竟然被撞开了。白鸯轮圆了双锤,第一个冲了进去。进来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里竟然有个瓮城。
“是陷阱,快退回去!”白鸯大喊着。
可是,现场喊杀震天,哪里有人能听得见白鸯的喊话,士兵纷纷涌了进来。白鸯拦不住,被后面的人群硬生生地推到了中央。
这时,瓮城上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召戎军没有遮挡,被人随意射杀,惨叫之声震天。后面的不知道里面是陷阱,还在不停地往里面挤。一时间死伤惨重,混乱不堪。
白鸯不停地耍着双锤,格挡上面射来的箭。但是,即便是功夫这么好的人,也不可能在漫天的箭矢之下坚持多长时间。没过多久,白鸯身负多处箭伤,已无力再举起双锤。
“扑通”一声,白鸯双膝跪地,用尽最后的力气,仰天嘶吼。官兵不约而同地瞄向了白鸯,万箭齐发,瞬间就将白鸯射成了刺猬状。
召戎内心激灵一下,似乎听到了白鸯的嘶吼之声,仔细注视城门口,发现士兵向前推进缓慢,而且混乱不堪。
“不好,城内有埋伏,赶紧撤出来!”召戎赶紧下令鸣金收兵。
外面厮杀震天,战况激烈。可是大将军慕白,却坐在城楼里面,悠然的品着美酒。从他脸上轻松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胜利十分有把握。
当听到外面鸣金之声,慕白知道召戎要退兵了,便站起身,来到门口,双手拉开了大门。
“发射烟花,通知城内骑兵出动!”慕白大声喊着。
传令兵得令,举起火把,点燃旁边的烟花,看着它升向天空。
庆秀与辰颢,各率领着一队骑兵,在光阳城的东门与西门待命。看到南门升起的烟花,急忙下令开门,率领骑兵冲杀出去。
召戎还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士兵从混乱的战场中撤退出来,没想到两路骑兵杀来,横冲直撞,自己的士兵战意全无,纷纷夺路逃命。召戎呼喝不住,跟着溃逃的人群一块向景阳奔去。庆秀与辰颢则在后面掩杀,紧追不舍。
景阳城上的守军,见自己的主将仓皇逃回,急忙打开了城门。又在城上放箭,这才逼退了追上来的官兵。
回到景阳之后,召戎悲痛不已,不但损失惨重,更折去了白鸯。越想越难过,两行热泪不禁喷涌而出。
文修走过来安慰:“胜负兵家常事,将军不必太过自责。”
“我们还有多少人马?”召戎问道。
文修回答道:“能作战的,不足五千人。”
五万大军,损失九成。召戎听到这里,想死的心都有。
文修继续说道:“慕白得胜,势必会来攻城。就凭我们这些人,很难守住景阳。我们赶紧去向主公求救吧!”
召戎点了点头,说道:“你去一趟密阳吧!”
文修叹了一声,说道:“还是让子鹭去吧!”
从召戎那里回来,文修来到自己的营帐,把平时关系不错的士兵,悄悄地聚集了起来。
文修对他们说道:“召戎轻敌冒进,害我们损失惨重。慕白不日便来攻城,那时候等待我们的便是死路一条。如果大家想要活命,那就跟我一条心。”
“将军打算怎么做?”有人问道。
文修答道:“慕白来攻城时,我会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这是背叛啊!”有人惊呼。
“没错,这是背叛。”文修说道,“但能救你们的命。”
说完,文修观察了一下大家,见每个人都在犹豫不决,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跟慕白早有接触。他亲口答应我,只要我们献出景阳,不但不会追究我们叛国之罪,还能让我们分到土地。”
这话一出,大家基本上都下定决心了。毕竟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饭吃,当初不就是因为没有饭吃,才走上了造反之路。
“将军,我们跟着你!”众人齐声对文修说道。
再说光阳这边,正在清扫战场。慕白在府衙里,与永植下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庆秀走了进来,冲着慕白抱拳鞠躬,然后汇报战果:“报告将军,我军斩首两万、俘敌八千,损失不到万人。”
永植听到这里,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慕白作揖行礼,然后说道:“恭喜将军,大获全胜!”
“何谈大获全胜,对方不是还有一半的兵力嘛!”慕白说着,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
庆秀继续说道:“将军,召戎只带回了几千人,其余的人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听到这里,慕白皱眉深思。良久,开口说道:“明日一早准备攻城,绝不能让这些逃兵再混到景阳城里。”
“是!”庆秀应了一声,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慕白尽遣光阳之兵,意欲凭借人数优势,速战速决。到了景阳城外,吹响号角,士兵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