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走出殿门,在门外遇到了前来的宁清心。
宁清心也是听身边的宫人听了才赶来的,见到楚长歌开口便是,“你这样和皇上说话,只会激怒皇后,也会让皇上对你越来越放不下!”
楚长歌甩开宁清心的手,“姜柳死了!这么多人来吊唁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实话!”
说她意气用事也好,此刻她已经到了发泄边缘,宁清心只是凝望了她一眼便走了。
楚长歌顺着宫里的路走向宫门,身后传来丧乐,也许姜柳不被她利用也不会死,可是这有谁能说得准呢?她总是习惯的在各种理由之间徘徊。
“长歌。”
突然,楚长歌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她站在距离宫门不愿的地方,望见了风雨里一抹紫色的身影。
可当她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的时候,身后又是一声呼唤,“王爷。”凤馨甜腻的声音又再一次打碎了她所有的憧憬。
甚至凤馨比她还要迅速的跑到了紫眠的面前,她望着紫眠眷恋而贪婪,相比之下,她与紫眠之间却总是雾蒙蒙叫人看不清楚。
紫眠看了看凤馨,又看了看楚长歌,弯腰向凤馨行礼,“参见凤馨娘娘,我是来接长歌的。”
凤馨的手僵硬在半空,她只能看着紫眠越过自己的身边,缓缓走向楚长歌。对待楚长歌的语调都变了,温和平缓,“天冷了,你单是穿素服会着凉的。”
阿离见状抿嘴一笑,而后大声道,“王爷对王妃真好,知道王妃最怕冷了,叫我们这些人都看不下去了。”
紫眠看得出楚长歌对姜柳的死很自责,拦过她的肩头,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走向凤馨,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楚长歌望着凤馨悲戚的神色,想起了凤馨那日所说的话。她有些想要逃避紫眠,却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她抬头望着他的脸,不似往日的冷淡,像是在宣誓什么。
紫眠不冷不淡的对着凤馨开口,“娘娘留步,我们先告退了了。”
“紫眠,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凤馨不肯离去,风雨中她犹如被压下头的鲜花,颓废十足。
楚长歌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话气到了,推开紫眠站入雨中,“这样很好玩?你是不是恨不得所有人都陪着你,被你耍弄才开心?”
凤馨含着泪看着楚长歌。又望向了紫眠,悲惨萋萋的开口道,“紫眠,我真的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如果真的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让王妃如此愤怒,我道歉,可是我真的管不住我自己,我也恨为什么自己出现在这里!”
“够了!”楚长歌突然大声道,“够了!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张伪善的脸,我楚长歌被你骗一次就够了!”
紫眠担心楚长歌在这里与凤馨吵起来,赶紧上前拉住楚长歌,“别说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不该这么说凤馨娘娘。”
楚长歌眼眸里泛起冰霜,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早已让她没了知觉,她深吸一口,冷冷的看着紫眠,“我怎么忘记了,王爷与凤馨娘娘的感情才是最长久,最真实的,我这么当着王爷的面说凤馨娘娘当然不对!”
甩开两人,楚长歌一人冲进了雨幕,她才是这个地方最多余的人。
楚长歌没有回王府,浑身湿透的到了金缕阁,桑妈妈看到她如此狼狈。连生意都不做了,将她带到了顶楼房中。
漠尘皱眉看着她,也没有多问,便将她拉到了暖炉旁,桑妈妈拿了一套宣夫人的衣裳给楚长歌。
漠尘放下帘子,让阿离进去帮楚长歌换衣裳,等那帘子掀开,桑妈妈吃惊的捂住了嘴,通体黑色的衣裙,散落在身后的长发,冷若冰霜的表情,这不就是宣夫人吗?
“你们都出去吧。”漠尘突然起身将房内的人都赶了出去。
楚长歌端坐在榻上,看到手边有桑妈妈为漠尘暖的酒。便自顾自倒了一杯,辛辣的酒灌进肚子里,让她瞬间脸上染了一层红晕。
待她想要再喝一杯的时候,酒壶已经被漠尘拿走了,漠尘替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因为王爷?”
楚长歌苦笑,“什么时候起,我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他了?”
“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王爷对王妃也是认真的,是王妃自己太过于执着一些事情罢了。”漠尘不再惜字如金,反倒是劝起了楚长歌。
楚长歌吃惊的看着他,眼神却很迷离。四五杯就下肚已经是她的极限,她眼眶里也闪烁起了晶莹,不自觉的抹去,“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漠尘并没有因为楚长歌的话,收回自己的目光,他陪伴楚长歌的日子是短暂的,却让他感受到了很多没有过的情感,想起这些便唇舌干燥,他鼓起勇气才敢抬手顺着她的秀发抚摸着。
楚长歌已经八分醉意,傻笑了一声头一歪倒在了他的手心里,漠尘看着她不再去寻找母亲的影子,而是另一种不可描述的情愫,有了这种想法他立即撇过了头。被自己这种肮脏的想法吓到了。
“漠尘,王妃还好吗?天很晚了。”阿离在外焦急的等候着。
漠尘将楚长歌横抱起来,楚长歌微微挣扎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紫眠。”
“长歌,我唯一能给你的就是保你安全,就算是死我也会让你开心地活下去。”漠尘安抚着楚长歌,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安然睡去。
漠尘带着楚长歌回到了王府,看到紫眠已经在外等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