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的脚还没收回去,就被我一把抓住了。
老四光着脚丫子,小脚白白嫩嫩的。
我在老四的脚丫子上摸了一把,然后,一抬一推,把老四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你…你敢打我。”老四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朝我扑来。
我知道:老四的水性好,遗憾的是:现在我和她不是在水里,所以,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住手!”老大眼睛一瞪,恼怒地叫道。
老四刹住了脚,怏怏地说:“大姐,武小郎欺负我,难道您没看见吗?”
老大扳起脸说:“我还看见你先踢了武小郎一脚。”
老大的态度让我无比惊喜,显然,老大已经把我当作九盘山寨的一员了,所以说了公道话。
我对着老四做了一个鬼脸。
“你…你等着,这笔帐我给你先记上。”老四恨恨地说。
老大生气地说:“老七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打打闹闹,太不象话了。”
老八翻了翻老七的眼皮,又扒开她的嘴巴瞅了瞅,然后,又号了号她的脉。
老大问:“老八,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我知道,老八出生在中医世家,懂得不少医术,所以,她会配制毒丸和解毒药。
老八悲痛地说:“大姐,老七是阴气积郁过深,侵入心脏,现在已病入膏肓,恐怕很难救活了。”
老八说着,眼泪就哗哗流了出来。
“老七不行了吗?”老三也哭了起来。
“都别急着哭,老七还没死呢。”老大生气地说。
老二摇着鹅毛扇,问:“老八,我就不明白了,老七明明刚喝了人血,应该增添了阳气嘛,怎么会阴气侵入心脏了?”
老八解释道:“老七喝的人血,肯定是女人的血,所以,只能增添阴气。鬼的阴气,加上女人的阴气,两股阴气汇合在一起,就象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
老二阴阴地问:“难道我们喝的是男人的血,独独老七喝了女人的血吗?”
老八想了想,说:“也不一定。老七对男人恨之入骨,所以,阴气格外重,远远超过我们身上的阴气。这袋女人血,就象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二又问:“一点都没救了吗?”
还没等老八回答,老大就急切地说:“老八呀,咱们姐妹中就你一个人懂点医术,你得赶快想个法子抢救老七呀。”
老八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能救老七,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什么法子?”老大急吼吼地问。
“假若能在一个时辰内,弄到男人的血,那么,老七就能救活了。但是,一个时辰内到哪儿去弄男人的血呢?”老八摇着头,悲痛地说。
我听老八一说,自告奋勇道:“我就是现成的男人嘛,让老七喝我的血。”
老大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武小郎,你居心何在?老七的阴气太重,再喝你阴气重的男人血,岂不是雪上加霜嘛。”
老二也添油加醋地说:“武小郎的狼子野心又一次大暴露,这个家伙真的不能留了,还是早点杀了吧。”
我对老三说:“你快给我拿一个碗来。”
老三撇撇嘴,说:“你要碗干嘛?”
我瞪了老三一眼,说:“少废话,快去拿碗。”
老三不满地说:“武小郎,你还没当压寨老公呢,就开始对我吆三喝六的。”
我推了老三一把,气呼呼地说:“你要不想让老七死,就赶快去拿碗。”
老三嘟着嘴走了,没一会儿,拿了一只大碗来。
我从老七的腰上拔出一把匕首,照着手腕一划,鲜红的血一涌而出。
老大一看,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武小郎,你…你的血不是乌黑的嘛,怎么又变得鲜红了?”
我一边往碗里滴血,一边笑嘻嘻地说:“我这次出去买血,顺便也喝了一袋血,所以,我的血就变鲜红了。”
老二摇着鹅毛扇,阴阳怪气地说:“武小郎呀武小郎,你鬼花样不少哇。现在,你又耍起了英雄救美了,哈哈…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鬼花招。”
老八不满地说:“二姐,您别老是跟武哥过不去了,人家英雄救美,怎么是鬼花招呢?”
“老八,你呀,一见帅哥就忘了自己姓啥叫啥了,这个武小郎想收买老七,所以,才割腕放血。”老二阴阴地说。
我放了大半碗血,然后,扼住了手腕。
“老八,你赶紧喂老七喝下去。”我着急地说。
老八端起碗,把血一古脑倒进老七的嘴里。
没一支烟功夫,老七苏醒了。她睁着迷茫的眼睛,四处望了望,问:“我…我咋了?”
“老七,你喝了女人血,阴气侵入心脏,差点就送了命。”老八又抹起了眼泪。
“喂!你有病呀,老七要死了,你抹泪。现在老七活过来了,你又抹泪。你的眼泪不值钱呀。”老二冷嘲热讽道。
显然,老二是报复老八跟我站在了一起。
老八擦干眼泪,对老七说:“你吓死我了。”
老七坐了起来,她瞅见了我,立马瞪起眼,怒吼道:“姓武的,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抱了我。”
老七凶神恶煞地从腰间拔出匕首。
老八拉住老七的手,生气地说:“老七,你难道是冷血动物吗?人家武哥刚才割腕放血救了你,你倒好,不但不感谢人家,还想要了人家的命,岂不是恩将仇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