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染墨现在还年轻,除了自己,楚玉也可以给她幸福,他有什么理由结束她年轻的生命,他不愿意那么自私,那样,才是对他们感情的亵渎。
不是萧一秋不想安慰染墨,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他一直是个拙于言辞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和染墨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萧一秋的酒全醒了,他有些失落,却不知道该怎样的表达,他只能守在染墨房间的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要染墨安好,再大的委屈,他也会接受。
只是此时两个委屈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此时有人感觉自己更委屈,那个人是楚黎。
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楚国姑娘人人心仪的清俊男子,此刻,很懊恼的坐在床头,无所适从。
他的手还悬着,刚才摸到染墨身体时候的酥麻好像还在,他的嘴唇还残存着触电的感觉,他愣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心底却懊恼万分。
他喜欢染墨,却从来都没想过要毁了染墨,也从来都没想到要和染墨有肌肤之亲,可是刚才,他都说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让染墨跟着自己去楚国,他确实是有目的的,就是想用自己的好征服染墨,可是他的体贴入微还没有表现出来,就露出了兽的本xing,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在面对染墨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染墨,也伤害了自己的弟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甚至还有可能让萧一秋动摇了归附的心,可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更明白,自己干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喜欢上了一个最不该喜欢的人。
他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了,但是刚才冲动却坚定了他的信心,他要将染墨据为己有,哪怕是天怒人怨,他都在所不惜。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个最懂事的孩子,一直是最有能力的皇子,一直是优秀的储君,做这些,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可是这一次,他想做个让女人动心的男人,可是,他好像失败了。
他这些天一直努力的对染墨好,可是染墨对自己始终若即若离,她愿意和萧一秋一起醉酒都不愿意和自己聊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男人,做的很失败。
这一夜,属于这段意外的三个人都没有睡好,属于这段意外的三个人,都没想好前路该如何走,天亮的时候,他们都收拾好东西,准备接着往楚国赶,好像这已经是预定好的宿命。
只是一路,三个人,再无话说。
楚黎骑马走在最前面,萧一秋骑马走在染墨的马车边,染墨和凝翠苏君坐在马车里。
凝翠叽叽喳喳一路都不肯停歇,苏君敷衍着说了几句,染墨心事重重,一路,一句话都没有。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凝翠一边说话,一边碰到了染墨的手,火一样的烫。
她赶紧伸手,摸了一下染墨的额头,也火一般。
“快停车,小姐病了,都不说话了,身上火热。”凝翠对着马车外的人高声的喊道。
整个队伍,因为凝翠的一句话,变得纷乱不已,萧一秋下马,钻进了马车,紧紧地将染墨抱在了怀中。
楚黎走到马车前,高声的喊着御医。
御医来了,说是受凉的原因,服下药应该就会好了。
御医的话说完,所有人才松了口气,只是不管谁和染墨说话,染墨都不回答,好像突然间变成哑巴一般。
楚黎和萧一秋都明白各种缘由,也不说话,只是悉心的看护。
只是染墨的病情,并不像御医所说,服下药就会好,她的病情一点点的加重,到傍晚的时候,人已经陷入了昏沉之中。
萧一秋守在染墨的身边,心中焦急万分,却毫无办法,只有一个太医,这然萧一秋越来越不放心,将染墨安置好之后,他就出去找大夫,在这静恩城中,有父亲的至交好友,让他帮自己找个好的大夫,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他不愿意再要求楚黎做任何事情,包括为染墨请医问药。
萧一秋对凝翠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只身离开,直到第二天天明都没有回来。
楚黎也为染墨请了新的大夫,那大夫重新开药,天还没亮,染墨身上的热已经慢慢的退下,只是还是不说话,有谁和她说话,她都只是安静的听着,不做任何的评论。
但是在她醒来之后,她还是四处找寻一个人影,萧一秋。
楚黎始终霸占着这个房间,着急的照顾她,安排人送水送药,却唯独不见萧一秋的人影。
凝翠见她不住的寻找,凝翠终于低声说:“他去找医生了,从昨晚上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也担心,可是……”
凝翠看了一眼楚黎,他正嘱咐人给染墨熬药,好像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
“楚黎,帮我找找萧一秋,我担心他的安全,如果他有任何的闪失,怕你我都不好向大明的百姓和将士们交代。”
楚黎没想到染墨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即使是这样的话,他都很是欣喜,因为染墨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
他赶紧点头,马上安排人去查找,他自己仍然坐镇的染墨的房间里,一边吩咐人做着做那,一边和染墨说话
染墨却好像自动屏蔽了他的话一样,置若罔闻,他自说自话许久,终于很是无奈的闭嘴,临闭嘴之前,说了一句:“染墨,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染墨不说话,连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