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应天人君冷冷一笑,“现在,我便先住在这铸剑城,等你死后,兽皇和神兽无了主子,必现。我便再用人君的身份收走它们。”
精神炼炉,连他这种人君级别的人都绝对受不了里边的精神力威压强度,他肯定,将这丫头丢进去,不出一个时辰,她必疯。不出三个时辰——她必爆头而亡!
应天人君不想引人起疑,做完这一切后,自然是立即离开了现场。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去默默地等待明天的到来——明天,会传来这个女子的死讯!
至于另外一个小子——
应天人君此时此刻并没有对付的心思了。
因为他下意识的认为念心和安染之中只有一个人拥有神兽和兽皇。
既然那丫头的举动分明证明了神兽和兽皇是在她身上的。那么,另外一个小子——就不可能有了。
应天人君哪里知道,其实他们两个——都有!
……
……
所谓精神炼炉,也可以说,是一处“精神威压”浓缩之地。
就和念心当初在南王广场,进行精神力筛选一样。
身处精神炼炉之中,人的精神力,也会受到攻击。
司城主将南王老头的“红色大披风”放在里边,利用的便是这个原理——想让精神炼炉中自发产生的精神攻击,对大披风上的精神烙印造成攻击碾压。
这样,大披风上的精神烙印若是不敌,自然便会消除。
而此时的念心,掉进的便是这样的一个炉子!
头顶,炉子已经被盖上了盖子。
她的眼前,忽然间一片黑暗。
她从储物戒中掏出了一颗凝光明珠。
眼前之景,终于明亮起来。炉子之中,一张妖红色的大披风正铺在炉子底部。
“啊……痛……”
念心却没有心思观察大披风了,她捂着脑袋,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震胀痛,精神力时时刻刻的承受着炉子自发散出来的精神攻击。
“这就是精神炼炉么?啊……”
念心一个跌倒落在了炉底,脑子里从所谓有的胀痛情况,让她忽然觉得当初进行的“精神力筛选”,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这才是前所未有的精神力碾压!
怎么办!
千防万防,却不想,当世人人敬畏的应天人君,是她的敌人。
念心想要御空而起,掀盖而出,然而……这个地方,竟然根本没法飞行。
“啊……”
头脑里传来的从所未有的剧痛,已经让念心根本就静不下心去思考对策。
手里的鸳鸯镜砸在地上,她也摔在地上,手磕在镜上,却并没有用鸳鸯镜传讯安染求助的意识。
因为——正在承受着精神攻击的她,已经没有了思考的空闲,更没有了任何理智。
她只感觉到脑子痛,一股从所谓有的绝望感油然而起……不过半刻钟,她便已经晕了过去……
半刻钟后……
安染的房间内。
“媳妇儿?”
这已经是安染第六十六次用鸳鸯镜召唤念心了。
他确定自己没有使错这法器。
他睡不着,就想用这玩意儿和念心通通话罢了。
可是为何,都叫了那个人六十六次了,也不见她回话?
“难道是睡着了?不会吧,小爷的声音这么大,都吵不醒她?”
安染越想越不对劲。他离开她的房间还没有多久呢。她就睡得这么死了?
安染做事向来细心。这份细心,也让他咱某些方面格外的敏感。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之余,他忽然垂下了眸子,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室内,少年的眼中忽然红光一闪。他的视线里,手腕上呈现出的那根红线……延长处,分明不是念心房间的方向。
嘶……
安染猛地从床上跳起,心底涌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心儿的房间,在东方。红线延长线之前是在东方,现在怎么……换了个方向?”
不好!
她不在房间中!
出——事——了!
安染几乎第一时间便有了这么一个猜测。
少年跳起,一个轻轻起跃,不待穿上外衣和鞋,便已经沿着手腕上红线延长线指向的方向冲去……
安染不明缘由,也猜不到念心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他也只是沿着红线指向的方向冲去罢了。
不过眨眼时间,他便也来到了刚刚的那一处炼器房,停在了某个“灰色”炉子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红线延长线指向的竟然是这炉子里边的方向?”
安染不认得这炉子,手一伸,掀开炉子的盖,头往里边一探——
然而,也许是这炉子的构造问题,他竟然看不到炉子中的任何场景,眼前模模糊糊的,炉底似乎散着某种光,然而又看不清楚什么。
安染不认得这玩意儿,心道:莫非念心在这里边“游玩”?
莫怪安染这么想。
毕竟,一个炉子罢了,谁能想到它有什么危险。
而且法器之类的,主人不操控来对付敌人,一般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于是,某人完全不自觉地一跃,往里边跳了下去——
也许,自打安染遇到念心开始,好运气便没有了。这么倒霉催的事情,都出现在了他身上。
好好地跳个看上去很“安静”,很“安全”,很“无害”,很“不可能有危险”的炉子罢了……怎么这一跳下来……
尼玛!无法御空!
尼玛!头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