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主和南王此时只恨不得将念心拖出来痛扁一顿。
丫丫的!
筑基中期修为容易吗?
你他丫的竟然拿这个来赌,不得名次有啥大不了的。拿修为来赌……简直太疯狂了。
其实,这样的炼药规则,也是对药师选手心性的一种考验。譬如燃寿,譬如散灵……只怕很多有自信的选手,遇到这样的情况之后,都会没有勇气去尝试。
但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名选手,不单有勇气,这勇气……特么的也太大了吧。
之前的燕青敢多耽误一点时间,他们觉得还能承受一些。毕竟,男儿毁个容罢了,在修真大陆,容貌什么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但姑娘啊,你那散的是修为啊啊啊……
于是……
台上观众,以及所有的裁判们,都没法再淡定了,内心纷纷在想:这阿六是个绝顶大疯子啊啊啊!
“散灵?”
唯独安染,仍旧懒洋洋的坐在他的座位上,眯着一双桃花眼淡定十足的看着念心。
这小妮子,非得折腾出点刺激来……
然而,安染发现,自打遇到了念心,不是她上门找刺激,而是总会有刺激找上门来。
譬如此时,众人本就处于情绪诡异的时刻……
观众台上,只见一抹身影,突然间飞了出来……他飞向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那总赛台上。
此人,不是应天人君又是谁?
“诸位……”
伴随着应天人君引人注目的这个声响,众人立即便见到这说话的人,竟在瞬间落定在了总赛台上,顿时一怔。
“应天人君?”
众人大感意外。
应天人君这是要做什么?
现在可是比赛时间,他站上去干什么?
对于应天人君,大多数观众都是知晓他的容貌的。而不知晓的,在听到旁边其他观众们的声音后,也已经明白了过来。
此时的应天人君,站上总赛台,除了为念心,还能有什么事?
他等了很久了。之前有其他选手们在这赛台上,便不好说什么。但现在不同了,总赛台也只有这丫头一人了。
而且,打扰了这丫头炼药也没什么。因为调香一脉的事情爆出来之后,她:活不了!
虽然大庭广众之下,爆出来这事,很可能逼着这丫头现出神兽或兽皇。但这样的场合之下,神兽或兽皇出场,而且,这丫头又没法活下去的情况下。最终的结果神兽和兽皇,肯定会落在光明大陆最大的人皇手中。
因为神兽和兽皇无主这样的事情,得经过人皇来处理的。
而自己……
应天人君神秘一笑,想到人皇时,竟然并没有什么顾忌。
因为……
他,本就是听从人皇命令行事的……
反而,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这丫头又发生什么变故,可就不好了。
“诸位,可有听说过药宗调香一脉的惨案?”
应天人君无视所有人惊疑不解的目光,忽然询问道。
“嗯?”
众人一怔。
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御火一脉的“阿六”已陨的事。毕竟,那个时候的阿六,名气并不大。
但是,对于调香一脉所有老头们一夜之间全部死去这事儿,却是轰动了许多人的。
毕竟,药宗可是光明大陆第一大炼药宗门。
调香一脉又是药宗的主心骨,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会不传出来?
应天人君此时提起这事是因何?
众人不解,但心底也明白,这样一位当世的人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这样的场合说起这事。
“诸位,关于药宗调香一脉的事,我先叙述一下……”
应天人君直接无视总裁判提醒他说现在还是赛场的话,又说起了话。
他将自己曾经入住药宗,然后,在药宗目观了“调香长老堂惨案”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
包括药宗的人猜测是因某个药鼎引出地震而导致的这一惨案事件,都一一又说了一遍。
其实这事儿,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应天人君再一次说出来,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对这件事的印象,也更为深刻了起来。
应天人君叙述了一遍之后,双袖一扬,忽而一指身后念心的位置,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兽,便是这位姑娘。当日……本君追逐那药鼎而去,后来发现,这姑娘,便从那药鼎之中钻了出来。闹出调香长老堂惨案的药鼎,实则为这姑娘所有。调香一脉长老堂的人出事时,这姑娘,就是在现场的。”
应天人君的这番话,是稍作了修饰的。
譬如,他直接说自己“亲眼看到”念心从药鼎中钻了出来。这就更有说服力了。
而且,省略了中间他前往铸剑城查探的细微末节……为的,就是想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因为,一名人君亲眼所见,就是最能让人信服的人证!
至于念心手里的灰红色药鼎……他也没有说她此时用的就是那个药鼎。
毕竟,现在已经看不出痕迹了。他若说是被铸剑城司城主改造的,众人一定会询问司城主有没有这事儿。应天人君觉得,司城主好像还挺喜欢那丫头的,只怕……并不会充当什么人证。
因不确定司城主会不会替念心撒谎。
应天人君便干脆只用了“灰红色药鼎在丫头身上”这样的内容。
反正,他以人君的身份亲口所言,没有人不会不掂量一下这话里的重量。
嘶……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