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完最后一根通红的铁烙,在卫骁浑身疼痛痉挛得意识涣散时,一直沉默着的叶柏舟出声了。
只听他冷冷道:“七七四十九日,今日才是第七日,若今日便让你死了,岂非可惜?。”
“今日是第一日,便先给这最轻的给你暖暖身子,明日开始,我再带些你喜爱的东西来。”
卫骁看着叶柏舟,觉得他在自己眼前晃成了无数个,可不论哪一个,他都想要搂进怀里来,再扒光了衣裳压到身下,让他在自己身下战栗。
但,如今,他也只能是想。
因为想,因为太想,使得他的身子更痛苦更煎熬,即便双腿腿根被铁烙烙得皮开肉绽,他的宝贝竟还是站了起来。
叶柏舟只当自己视而不见,只见他从卫骁身边走开,走到身后靠墙放着的石台前,拿起摆放在上边一双干净的棉布手套,慢慢地套到手上,像是觉得自己待会儿要碰的是肮脏不已的东西似的,他非套上手套不可。
待他戴上手套后,他打开石台上的一只铁盒,从里边拿出了一样巴掌大的物事,重新走回到卫骁面前来。
卫骁见着叶柏舟又朝自己走来,努力地想要挣脱手腕上的麻绳,可无论他怎样努力的,也只有使得他身上的烙伤流出血来,也只有使他的双脚被脚下的铁铸倒刺扎得更严重。
叶柏舟不介意卫骁如何挣扎,只是将自己拿在手里的东西朝他眼前递来。
那是一只镶满琉璃的精致小盒子,在火光的映照下耀眼极了,这耀眼的琉璃光让卫骁将目光移到了它上边。
尽管毒素与身上的烙伤折磨得卫骁双眼有些朦胧,但他还是努力看清了叶柏舟递到他面前来的东西。
这只小盒,他见过他认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比他对它更熟悉。
因为是他准备的,为装着他精心为叶柏舟准备的礼物而准备的配得起那个礼物的盒子。
这个盒子,正是前夜东宫里,卫骁打开来拿出里边的玉石坠子送给叶柏舟的那个琉璃小盒。
但这个小盒,又怎会在叶柏舟手上?
只听叶柏舟不紧不慢道:“你总是逼着我收下你所谓的赏赐我的或是送给我的东西,今日,我便给你回个礼吧。”
叶柏舟说着,将手中的琉璃小盒打开了,用带着棉布手套的手,将里边的东西取了出来。
前夜,卫骁从这琉璃小盒里取出来的,是一颗通体晶莹的浅碧色宝石坠子,而此刻,叶柏舟从这琉璃小盒里拿出来的,则是……半根舌头!
只见这半根舌头上钉着一颗铜钉,铜钉上系着一根鲜红色的细绳,细绳绕了个圈儿,这个圈儿,不大不小,正正好……可以套进一个成年男子的脑袋!
“无忧觉得这盒子不错,很适合装这样的一个坠子,所以他把这个‘坠子’和这个盒子从血水里捡了起来,把上边的血水擦净,然后,帮我做成了这个坠子。”叶柏舟说完,将手里的琉璃盒子扔到地上,然后用手指撑开那条鲜红色的细线,亲自将那个舌头坠子挂到了卫骁脖子上,一边道,“放心,你的这半根舌头用特殊手法腌制过了,不会腐烂,你只管放心戴着。”
卫骁挣扎得更厉害了。
叶柏舟则是往后退了两步,将手上的手套脱下,扔到地上,而后转身走出了石室,头也不回。
石室里,卫骁脖子上的舌头坠子同他挣扎的身子一起,晃得厉害。
如今的他,浑身上下,便是每一个毛孔,都涨满着想要将叶柏舟占有的灼热,只不过,他自己也知,再也不可能了。
卫风的眼睑又跳了。
这一路由西溪郡回京,他的眼睑已不知是第几回这般莫名跳动了,让他总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小衿衿哪,你来帮我看看,我这眼睑为何总莫名其妙地跳啊?”卫风掀开车帘,对正在赶车的卫子衿道。
卫子衿头也不回道:“爷这一路上不是吃就是睡,懒得连眼睑都看爷不舒坦。”
“我说小衿衿哪,你到底还是不是爷的人了?”卫风用脚踢踢卫子衿的后腰,一脸嫌弃,“有你这么说自己主子的吗啊?”
“那爷是要听属下说假话吗?”卫子衿道。
“得得得,我懒得和你这块顽固不化不知变通的木头说。”卫风嫌弃地摆摆手,却没有继续躺回马车里的小榻上,而是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坐在卫子衿身旁,哼哼声道,“就你这种顽固木头样,日后休想娶到媳妇儿,就算娶到了,你媳妇儿定该被你气死。”
“属下觉得,若是爷娶了媳妇儿,爷的媳妇儿会比我媳妇儿被气死得更快。”卫子衿实话道。
“呿,爷才不娶媳妇儿,爷才没这么没事找事。”卫风不以为意。
卫子衿继续泼冷水,“咱们王府里已经有王妃了,前几日,爷也与那沈燕姑娘行了鱼水之欢,爷——”
“你给我闭嘴!”卫风不待卫子衿把话说完便斥断了他,“别跟我说这俩女人!听着就烦!小衿衿你听到没有,信不信爷缝你的嘴啊?”
“是,爷。”卫子衿老实闭嘴。
每每一提到小王妃,爷的反应总这般大,想必心中已然在意,偏生嘴上不承认,许是爷自己还不知晓自己的心?
待回去了,可要与莫爷说一说?
就在这时,卫风又哎哟道:“哎唷唷唷,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