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沈流萤此时看的却不是长情递给他的孔雀花灯,而是看向那正要上前与他说话的姑娘,只见那姑娘那本是羞涩的神情在他将花灯递给她的时候全变了,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然后是一脸伤心地跑开。
“萤儿?”长情见沈流萤不接,便又唤了她一声。
沈流萤这才笑着接过长情递给她的孔雀花灯,笑得开心,而后高兴地问沈望舒道:“三哥三哥,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沈望舒笑着点点头。
沈澜清一脸嫌弃,“呿,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自己糊的呢!”
那灯主本就在心肝疼中,再听到沈澜清这么一句,他简直全身上下每一块肉都在疼。
偏生越温婉此时还要戳人灯主伤口道:“流萤,你看那灯主心疼不舍的样子,像不像吃了屎一样?”
灯主完全被沈流萤几人重伤了。
“噗——”沈流萤被越温婉的话逗笑出了声,便是清幽都笑了。
沈流萤举起手里的孔雀花灯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将它从新塞回到长情手里,紧着拉起越温婉的手道:“走啊二嫂,我们到前边看看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于是,长情又紧跟在沈流萤身后“跑”了。
小若源冲过去跟上,一边兴高采烈道:“娘亲!小坏坏!等等药药!药药要和你们一块儿!”
倒是越温婉在跑出两步后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沈澜清几人的方向。
只听沈澜清当即道:“别叫我,我才懒得搭理你!”
只见越温婉笑着跑回来,就在沈澜清正要嫌弃地骂她时,却见她拉起了清幽的手,将清幽拉走了,笑道:“你叫清幽是吧,走啊,和我们一起到前边玩儿!”
沈澜清怔怔地看着看都没看他一眼的越温婉,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这块狗皮膏药居然不是黏他的!?
清幽紧张不已,慌忙道:“越姑娘,奴婢只是个下人,怎能……”
“那又怎样?”越温婉笑得露出了整齐的贝齿,“下人也是人啊,就不能去玩儿了?走吧,流萤还在等着我们呢!”
越温婉说完,果断地将清幽拉走了,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清幽紧张地回过头来看向沈望舒,只见沈望舒朝她微微一笑,就像在说“好好去玩吧”一样,清幽这才轻轻一点头,跟着越温婉走了。
沈澜清这时露出一脸笑眯眯的神情,抬手扳上沈望舒的肩,一边用身子轻轻撞他一边笑道:“我说小望舒,你对清幽这么好,难不成……你这小子喜欢上人清幽啦?”
沈望舒没有因沈澜清的话而紧张着急,他依旧浅浅笑着,坦然道:“二哥你这话让姑娘家听到了可不好,我视清幽为妹妹,又怎会对她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二哥你想多了。”
“是么?”沈澜清故作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甚至还伸出手指来戳沈望舒的腰,戳得沈望舒笑出了声来。
沈斯年这时抬起手来揪了一把沈澜清的耳朵,沉着脸道:“别逗望舒,自己不修边幅还要整得望舒和你一样?”
沈澜清不服气的摸摸被沈斯年揪过的耳朵,“大哥,你偏心呐!你就疼小望舒不要我这个二弟了。”
沈澜清这话才说完,便遭来沈斯年在他头顶上轻轻拍了一掌,绷着脸道:“胡言。”
沈澜清哼哼声,然后抬起另一只胳膊,也扳上了沈斯年的肩,笑眯眯道:“哎呀呀,多少年没有这般和我的好大哥还有小望舒这么搭着肩了!”
沈斯年这回竟是难得的没有拂开沈澜清的胳膊,只是有些嫌弃他道:“你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沈澜清忽然收回了手,同时从沈斯年及沈望舒中间跑开,嘴里兴奋道:“我闻到了酒香!在哪儿呢!?”
“……”沈斯年无奈地摇了摇头,“澜清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他这性子……”
“大哥何必这么苦恼,总归是有姑娘喜欢二哥这副性子,愿意与他过日子不就好了?”沈望舒安慰沈斯年道。
沈斯年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慰了。
沈望舒此时看向身旁的花灯摊子,看着挂在上边的各式花灯,只听沈斯年问他道:“望舒可是想要花灯?”
沈望舒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娘和小孩儿家喜欢的花灯,我若拿着,怕是让人笑话,只是难得让清幽出来玩一次,且方才也与她说了给她猜一盏花灯,瞧着这家的花灯不错,便多瞧一眼。”
沈望舒说这话时注意观察着沈斯年的神色。
只见沈斯年默了默,而后问他道:“不若我给清幽也送一盏花灯如何?”
沈斯年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想到了方才清幽将花簪还给他时候似乎不开心且还有些难过的模样,总觉是他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她不开心,他本意并不是要让姑娘家不高兴,花灯就当是赔不是,总归是个姑娘家,当是会喜欢花灯的。
“大哥怎忽然想给清幽送花灯了?”沈望舒故意问道。
沈斯年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沈望舒的问题,只是又问他道:“望舒可知清幽喜欢什么样式的花灯?”
“我也不知,大哥看着挑便好。”沈望舒温和笑着。
沈斯年又默了默,最后挑了一盏桃花模样的花灯,付了银钱给摊主。
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