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这只单纯的麻雀这么崇敬的将军,定是个好将军吧。
“麻雀呀……”
“都了我叫褐羽!”
“一时又忘了,褐羽呀,愈听你你们将军,我就愈想见识一下你们将军。”沈流萤笑盈盈的,爹的情敌,嘿嘿嘿,她真的很想见一见,虽然爹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个情敌。
“我不是了吗,你会见到我们将军的。”麻雀道,然后问沈流萤,“对了沈流萤,你的车夫可信吗?这样听着咱俩话,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想杀我灭口吧?”
人类的心,太阴毒,将军和教书先生都了,面对人类,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沈流萤呢……是个好人,就不用防着了。
“放心吧,他对我相公忠心耿耿,不会伤害你的。”沈流萤完,扬了扬声,问外边赶车的秋容道,“你是不是,秋容?”
“是。”秋容回答得毫不犹豫,他秋容穷极一生都会侍奉在爷左右,绝无二心!
至于爷是人还是妖,他不在乎,纵使天下都与爷为敌,他也会站在爷这一侧,为爷而战!
爷疼着夫人,他自也要护着夫人,夫人的话就等于爷的话,他绝不违抗。
不过——
“夫人啊,那只麻雀瞧着特好玩儿啊,能不能让秋容也玩玩啊?”秋容笑呵呵问沈流萤道。
麻雀气得不行,“我叫褐羽!不叫麻雀!还有,我不是让你玩儿的!”
麻雀气鼓鼓地完,重新坐下身,抱着它的糕饼来吃。
沈流萤看着它这可爱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她的呆萌傻面瘫,想到她的白糖糕,想到白糖糕坐在桌上吃东西的模样也是这么可爱。
不,是比这还可爱。
毛茸茸的,呆呆傻傻的,抱着更是舒服极了。
她的呆货,她的白糖糕,究竟在哪儿?
“褐羽,你确定沿着这条路走就能找到我相公么?”这个问题,沈流萤已经不是第一次问麻雀,现下又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麻雀没有烦她,反是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沈流萤,道:“你是真的真的很在乎你相公。”
沈流萤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但,无声却胜有声,因为很多很多事情,在嘴上的并不就代表心里想的。
她很喜欢她的呆货,她很在乎他,这些,根本就不需要言语来表达。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类会在乎我们妖。”麻雀又道,语气幽幽沉沉,却不打算听沈流萤什么,而是忽又爽朗道,“你相公的味道就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的,我的嗅觉和感觉不会出错的,放心吧,我会带你找到你相公的,因为我也很想见到他。”
“秋容。”沈流萤伸出手,撩开了车帘,看着外边黑漆漆的夜色,问道,“这条路是往哪个方向的路?”
“往北。”秋容回道,“这是北城门外的官道,往北而去。”
“北……”沈流萤轻轻一眨眼,“北边有什么……比较厉害点的地方?”
只听秋容压低音量道:“北溪郡,原四爷的封地,北刹楼第一楼就在那儿。”
沈流萤又眨眨眼,一脸听到八卦的兴奋模样,原来北刹楼第一楼在北溪郡,有卫风这么个王爷来罩着,当然好办事了,而且不易为人所知。
不过北刹楼不可能抓那个呆货,就算是造反,也得打得过呆货才行,除了他们这些个值得完全信任的人之外,这世上可就再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江湖中人想要在呆货没有变成白糖糕的情况下打败他,那是不可能的。
“除了北刹楼,还有其他什么厉害的地方没有?”沈流萤又问。
“云梦山。”秋容道,“望云观。”
夜色漆黑,如浓墨一般,浓稠得化不开。
“戾——”突然一声尖锐的戾叫声划破夜色中的静寂,一道黑影如箭一般从墨黑的苍穹中俯冲而下!
是一只鹰!
眼见这只鹰俯冲而下速度快得就快要撞到地面上时忽有折往上,在半空中斛旋了一圈后,最后落到了一名男子的肩上。
碎石,荒山,没有一株树,更没有一棵荒草,不可能有人迹,可偏偏,这名男子就站在这不可能有人迹的荒山断崖边上,断崖如斧劈一般,笔直陡峭,直插云霄,让人望而生畏。
只要这男子再往前半步,他就会坠入这万丈悬崖,可他却像没有看到脚下的万丈悬崖似的,如站在自己屋廊下一般站在这断崖边上。
只见他着一身黑色的异族衣裳,衣裳长至脚踝,却没有召南人的广袖,甚至连衣袖都没有,衣襟叉至腰身,胸膛袒露,若是稍有月色,便能瞧得清他结实健劲的臂膀及胸膛,腰上一条扭绳腰带,腰带上系着三种颜色的绳带编成的流苏,他脖子上坠挂着这一块形状如鹰的玉石,他袒露的左边胳膊上画着一个古老的纹饰,从肩膀往下,布满他整个左上臂,他的双耳上还各坠着一只非银非铁的圈环,环上各缀着三根黑羽,兼一头黑如夜色的长发,仿佛他整个人都融进了这浓墨般的夜色之中。
但,他的眼眸,却是琥珀色!如苍鹰之眼般的颜色,眼神更如苍鹰般锋锐!
他就像一只鹰,一只骁勇的苍鹰!
他一动未动,甚至连眼珠子都未转上一下,只是问停在自己肩头的鹰隼道:“可寻到褐羽传出来的讯息了?”
声如风过松涛,浑沉有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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