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彻很清楚冷夕颜的性子,上一次便是因为欺骗,所以才差点导致了两人就此分开。.vd.
这一次,如若自己答应了白山的要求,而背叛了冷夕颜,怕是自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真的会永久的失去她。
那种后果……断然不是赫连寒彻所能够承受的。
没有了冷夕颜,这生活又有什么趣味呢?即便是坐上那皇位,身边没有冷夕颜相陪,从此一生金戈戎马,也是了无生趣啊!
心下思忖间,赫连寒彻暗暗的低下了头,却听赫连杰接着说道,“赫连寒彻,这件事情依你看,是如何?”
赫连寒彻自然知道赫连杰说的便是赫连安遇刺那一件事,毕竟,人家上报给圣上的时候,可是特意也将自己的名字也报了上去。
赫连寒彻毕恭毕敬的对着赫连杰行了一个礼,而后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我想还是要六皇子来当面对峙才好,否则冤枉了皇后,岂不是……”
“那就依的吧!宣召六皇子。”
赫连寒彻的话未说完,便觉一道凛冽的寒光落在自己身上,穿透心骨一般的凉。
赫连杰身旁的宦官大声吆喝了一声,紧接着在等待六皇子的过程中,所有的人都议论开了。
皇后也开始不停的冲着赫连寒彻使眼色,尽管这对赫连寒彻而言,视作无物。
约摸一刻钟后,赫连安风尘仆仆的赶来。在对上皇后目光的那一秒,二人电光火石间,弥散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儿臣叩见父皇。”
“免礼吧!安儿,昨日你说你遇刺了,那刺客是皇后派去的人,这一切可属实?”
赫连杰说着,又咳嗽了几声,连气都快喘不匀了。
赫连安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回道,“儿臣未曾说是母后派的人,儿臣说的是,就那刺客用的弓箭来看,应该是皇宫里的人,大抵,很有可能是有人从皇宫里偷了那进贡的木材也说不定呢!”
赫连寒彻偷偷的瞥了赫连安一眼,却见赫连安不卑不亢的,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其说话之时,还特意在母后二字上压重了语气。
“哦?是这样啊……”
赫连杰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声,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赫连寒彻的身上,意欲将此事交给赫连寒彻去处理。
“太子,你觉得如何?”
赫连寒彻看了眼皇后,后淡淡的回道,“此事非同小可,必定是有人为挑拨六皇子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将此事怪在母后的头上。”
赫连寒彻语毕,皇后便觉提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了不少。
倒是赫连安,双眼微眯,饶有兴致的瞅着赫连寒彻,似乎在等着赫连寒彻继续说下去。
果然,赫连寒彻只是稍作停顿,清了清嗓子,便接着说道,“儿臣觉得,不如问问六皇子,这些年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
赫连寒彻说着,眸子轻佻的看着赫连安。
赫连安却是轻笑,唇边含笑,眼里却溢出一股诡异的淡漠来。
“十三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遇刺的事情莫不是仇家来寻仇来的?我也就是那么一问,也没说一定就是你的仇家来的,您紧张什么?”
赫连安轻笑,“你哪里看出我有紧张了吗?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前来寻仇来了,若不是你提起的话,我倒是忘了这回事了,之前在凉城,我被刺也是常有的事情。”
说话间,赫连安便又是偷偷瞥了皇后一眼。
大堂之下,赫连安与赫连寒彻,包括大堂上的皇后,都很清楚这次的行刺事件究竟是谁指使的。
然而,他们谁也不愿意说明,只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赫连寒彻留着皇后还有用。
赫连安需要对付的是赫连寒彻,而不是皇后。
而,皇后只是一心想要借助赫连寒彻的力量,除掉赫连安罢了,这是旧怨,是为了她两个死去的孩子报仇的。
白山静静的看着三人,挑着泛白的眉毛,注意力全然落在了赫连寒彻一个人的身上。算算日子,他应该已经时日无多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来找自己要解药?过会儿下了朝,得去找他谈谈才行。
顺便问问上一次派去索命的那些士兵……去哪儿了?
赫连杰之前就听说过赫连安在凉城也遇到过行刺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心力不足,便没有过多的去追究,只是交代了一声将此事交给赫连寒彻去处理。
如今再次听赫连安说起,赫连杰却是不得不询问下了。
“你说你在凉城的时候就被刺了?”大抵是太过紧张了,赫连杰说着,竟又是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回父皇,安儿本不想将此事说给父皇听,只是安儿怕哪一日真的被那贼人要了性命,那父皇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安儿不怕死,怕的是连孝顺父皇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去了。”
赫连安说的声情并茂的,若不是赫连寒彻心里知道赫连安是怎么想的,怕是都要相信他的话了。
他若真的是担心没有机会孝顺赫连杰的话,上一次就不会在面圣的时候送上勾歌了。
赫连安啊赫连安,如此睁着眼睛说话真的好吗?
“这些年,儿臣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都是安分守己,陪在母亲身边。可是总有人三番五次的来刺杀儿臣,若不是儿臣命大,怕是再也见不着父皇了。”
赫连安说的声情并茂的。
朝堂上有部分赫连安的党羽,听闻了赫连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