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着走着,被前面的人群挡住了去路。一群人围着两个身着红装的男子,一位男子跪在地上,扯着另一个男子的裙衫。
“可不可以,不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我为了你甚至能够容忍你娶别的女人。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娶了别人,这辈子咱们无缘,你还是放手吧?这样大家都会好过些,又有什么不好呢?你何必这么执著呢?”
“不,我不在乎,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做你的女人;那就让我守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难道,连这点要求你就不能满足我吗?”
“你别这么说,是我辜负了你。你能原谅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可是,我不能委屈了你啊?”
“只要你每天都看到你,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忍受。只要,你愿意接受我?”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啊?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这时候一位身着男装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们俩抱头痛哭。
“相公,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知己,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成全你们。”说着那位女扮男装的女子就要离去。那位男子抓住她得手说:“娘子,我已经辜负了他,我不能在辜负你了,你留下来行吗?”
“如果,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夫妻的感情,那我现在就离开。”跪倒在地的红装男子,起身擦着泪水要走。他的手被心爱的男子紧紧地抓住了。
那位男子一手拉着红装男子,另一只手拉着男装女子。两边都不舍得松手。
“哎何苦呢?既然,你们都在乎彼此,那就在一起吧?何苦这样折磨这自己和对方呢?”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随口说道。
“就是啊,今天又是‘反穿节’,可不能再上焦阳和陈生的悲剧再上演了。”
那三个人彼此望着对方,破涕为笑。他们三个牵着手回家去了。
金武和果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男人竟然娶了两个,一个是男人,而另一个竟然是女人。他们还是无法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就连钱宝也非常的诧异。
“我虽然喜欢女装,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一个或者嫁一个男人。”钱宝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大哥,果腹,你们是怎么想的啊?”
“我的取向一向都是非常明朗的。”金武自信的说道。
“我也喜欢像初春那样,娇滴滴的姑娘,最好还有她那么美丽的歌喉。”果腹一脸憧憬的说道,“也不知道,她现在跟她的爷爷怎么样了?”
“你们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大马哈笑着说道,“我们这里的人现在是,非常开明的;这世上的一切情爱,我们都会用正确的眼光对待;绝对不会歧视深陷爱河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有自己追求爱情的权利,这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剥夺的。”
“那,焦阳和陈生又是一对什么样的恋人呢?为什么还得到人们的纪念啊?”钱宝好奇的问道,“看那神情肯定是两个男子的爱情吧?”
大马哈笑道:“不错,他们两个都是男儿身;不仅如此,他们还各自有妻室。不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相爱了,这爱就如潮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很好奇,他们之间的爱,是怎样的轰轰烈烈?”果腹看着店小二说道,“我是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情?”
“那你们就好好的听我说吧,这里面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焦阳是上马河有名的大善人,他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向来往的商旅和灾民施粥,派粮。有一位大师路过此地,想要落脚休息一段时日。焦阳就自己出钱出力,给大师建造了一座庙宇。大师为了感谢他,就在此地长居教化众生。
那是腊月十五的一天,焦阳像往常一样施粥派粮。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昏倒在街巷里。他被冻的浑身通红,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焦阳,从他的身边经过,想为他安葬。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竟然还有气息。
焦阳背上他就往家跑,回到家就吩咐妻子烧水做饭。还请来了郎中为他看病。
郎中给他开些汤药,叹息道:“唉,这人好不了了,就是好了,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大夫,你可要救救他啊?”焦阳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恳求的向郎中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吗?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有是有,不过,他一个流浪汉;谁会愿意为他牺牲呢?”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你何必吞吞吐吐呢?”
“也罢,想来也没有人会愿意,说说也无妨。因为,他的四肢都被冻僵了,需要有人给他扒光衣衫,一点点的揉搓他的全身,把冻结的肌肉揉开了;再用自己的身体传递温暖给他。再配上我的汤药,坚持三天三夜,他醒来也许就会跟常人没什么差别。最好现在就做,越快越好,这样对他的伤害也就越少。”
焦阳送走了郎中,嘱咐妻子每天把饭菜和汤药送到门口。自己来到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身边,毫不犹豫的扒开了他的衣衫。用心的揉搓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晚上,自己就脱尽衣衫,紧紧地抱着陌生的男子。看着那个男子瘦弱的身躯,焦阳心里十分的心痛,怜惜的拂去他眼眶中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