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刀冥”---陈景云回到书房,借着月色微微的暗光,摸索着来到了书桌前,草草一看,发现桌上摆着几个案卷,接着再找找,他发现了个奇怪的卷轴压在最下面,不同于官家的书信。于是慢慢拿来,轻推一看,太巧了,这贪官污吏处处都是漏洞,这张卷轴刚巧是杭州城一些布行老板送的礼金,上面依稀写着:“红丝绸3匹、青绸3匹、黄绸3匹,上等蚕丝绵绸5匹,外加白银200两………恭祝赵知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得来全不费工夫,陈景云暗自得意,随后轻蹑脚步,翻出窗外,接着暗黑的夜色从阁楼一层的房顶上一个纵身,跃到了院墙边,这样的剧烈的举动,导致屋檐上的瓦片发出了“嘎嘣………”的声响。紧接着,就有个衙役推门出来,向四周望了望,见没什么异常,又走回了楼里。躲在墙角处的陈景云观看了看四周的变化,等到寂静无声之时,轻点脚步贴着院墙再次向后院绕去,这家伙还惦记着后院的宝物储藏室,真是个贼心不改。
刚一绕过去,就倒吸一口冷气,刚好是夜里巡逻的衙役接班,只见五个衙役拿着火把站在储藏室门口,应该是在交接。他不敢逗留,又摸着来到中院墙根处。他退后几步,一个助跑顺势一脚蹬在墙上,紧接着一提内气,另一脚再次蹬在前墙面上,整个身形一纵而起,单臂直接挂在墙头,左臂一推,身体一横,就这么轻松地跃上了将近两个人高的院墙。他扶蹲在院墙之上,望了一眼后花园的储藏室,十分不舍地咽了口吐沫,真是要事在身,不能下手偷点,心里这个痒痒啊。
没敢多逗留,翻身下墙,快步沿着石板街道一直奔着南城跑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景云跑到了城南一个偏僻的小巷,小巷刚好穿过一条小河,在小河之上是一座铺着石板的白石桥,桥的两边雕造着青石的栏杆,栏杆四角正好雕凿了四个莲花模样的石灯。陈景云跑到小桥上,停住了脚步,他静观四周,分辨了一下方位,随后向着西南面的石灯走去,手中掏出火舌子,轻敲点燃,向石灯里面一照,发现里面放着一盏油灯,黑黑的灯壳以及粗粗的灯芯十分明显,用火舌子引燃灯芯,只感觉火苗壮实很多,照亮了周围很远的地方。
陈景云退了两步,让自己的身体远离灯光,他静静地在等待。书中暗表:这就是‘神水圣宫’秘密的联络方式,不是道中人,根本不知道。
过了许久,陈景云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突然间,从石桥的另一头,飞块地跑来一个身影,她几步一纵身,身形飘忽不定,给人感觉行进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跑到了石灯的近前,走近后,话不多说,只见她微微挑起面前的黑沙,深吸一口气,“嘘………”一下子,吹灭了石灯里的油灯,让周围一切变暗了下来。
只听到一个女子低沉的声音:“天海苍茫恩怨录、秋风送使可传音。道中朋友,你找神水圣功不知有何贵干。”
陈景云往前走了两步,但觉得对面的女子身材不高,仔细一看只见她黑布包头,黑沙遮面,看不出一点模样。“我有要事相求,你看看这个。”说完他把偷来的的赵知府的礼金卷轴扔给了女黑衣人,接着说道:“我主人想在后天“杭州土三爷”生日那天拖你们杀两个人,其一是杭州知府‘赵秉贞’,第二个就是杭州恶霸‘土三’。”
此话一出,黑衣人接过卷轴,为之一愣,没想到这两个人都是杭州城知名的大人物,而且时间紧迫,一时间有些吃惊,过了片刻才回话道:“朋友,能听听你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吗?这两个人可都不是小人物,你清楚吗?”
“一个贪赃枉法搜刮百姓、一个逼良为娼祸害百姓,你说该杀不该杀。”陈景云说的简单明了,但一时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飞檐走壁的惯偷,倒有些不敢理直气壮。
黑衣人没有回话,接着说:“那你能给出的价格是多少?”
陈景云从兜中掏出两张银票,用手一折,直接丢了过去,说道:“银庄的银票,一个人头二千两。要是做得漂亮,我主人还要赏你们二千两。”
“那好,这么说,就是一个人,三千两,这事不是小事,我要回去禀告我家主人,再给你回话做还是不做,请朋友留个地址,我明日一定给你回信。”黑衣人抱拳说道。
“这个有些不通情理吧,你拿了钱,还没答应这事,这让我如何回去禀报我的主人啊?一旦你们不干这事,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陈景云有些无奈的说道。
“朋友,我知道这样办让你有些为难,可你要的这两件事绝非易事,我真需要回禀我主人,一旦有消息,我会速给你回信,还请你告知我你的住址。”黑衣人说道。
陈景云也没想到会这样,但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如此了。“我住在德义楼,明日听你的回信。”
“请你放心,我们‘神水圣宫’义字当先,一旦我们主人回信,我会立刻传给你。”黑衣人拿着卷轴,一抱拳示意一下,随后转身,一个箭步就向南城方向跑去。本想跟着她,打探下‘神水圣宫’的底细,可以一转念,一旦惊动了她们,不接这活了,那就麻烦了,少主交代的事不办一定会挨骂,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得罪少主了,非要做了他们。陈景云一脑子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