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如一吗?想想我妈和以前的小夏,现在的钱明远,还有那个胁迫过她的陈
凯,做过财色交易的吴忠发,以及铭大船务的江子辉。再想想范金燕,这个比我
妈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人。我对此就不再抱有信心。况且我自己不是也没禁受住
范金燕的诱惑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地。
言归正传,在范金燕看来,我妈和钱明远的事情在他们销售业务部里早已传
得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那个钱明远在她范金燕嘴里,简直就是个超级大淫
棍。他现年四十八岁,原先在宁州市政府工作。因为长得仪表堂堂,也写的一手
漂亮的钢笔字。所以就被当时的市长看中,调派他去基层工作,以放便日后提拔。
不仅如此,市长甚至还将他招为了女婿。不过他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到头了。市
长在他下基层锻炼的一年半之后因心脏病突发去世,而失去了这座靠山的钱明远
更是因为贪污受贿,生活作风等问题被开除了党籍和公职。只是因为受理案件的
纪委主要负责人是他岳父的老部下。出于情面,到最后才放了他一马,没有追究
法律责任。这之后,他就和那个市长千金离了婚,只身去深圳闯荡。六年前他带
着在深圳与他结婚的妻子又回到了宁州,应聘到华胜保险工作。此后他一路上升,
三年前当了销售业务部的部门经理,直到现在。
至于为什么要说他是超级大淫棍,范金燕也是有解释的。钱明远这人,据说
每天身上都揣着避孕套。关于这点我也是了解的,那几次和我妈做爱他不都带着
套子吗?而在办公室里,他也总是喜欢色眯眯地看新来的女业务员以及部门里的
那些做内勤的女文员。当部门经理的这三年以来,他已经祸害了很多女人。换句
话说,上至十八九岁,青春靓丽,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下至四五十岁,徐娘半老,
风韵犹存的美艳熟妇。只要他看的上眼,都会想方设法骗她们上床。这一点范金
燕能够肯定,因为她跟我非常坦率地承认她本人在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曾经和钱明
远上过几次床。后来直到他玩腻了,才跟她断了这种来往。当时听到这些,我还
问过范金燕:「那家伙就不怕他那位第二任妻子知道后来公司闹事吗?」谁知她
的答案更惊人:「哼!他怕什么,他们两夫妻是大哥不要笑话二哥。知道吗?他
能当我们经理就是他老婆陪我们华胜保险的大老板睡觉睡出来的!那个骚婆娘!
听说以前在深圳是在什么夜总会上班的。你想那地方能有好人吗?如今啊,他们
两个是你傍你的大款,我玩我的女人,谁也不干涉谁。小军呐!有时候你也要稍
稍劝一劝你妈,跟这样的男人好没啥前途。还是要多结识一些有钱的老板———
—」
「这女人,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还说别人是骚婆娘。嗨!还是孔老夫子
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刻,坐在出租车上的我暗自想着这些。之后
我斜着眼看了下身旁的那位长相还算耐看的女司机,心里又不禁狭促地想道:
「嘿嘿,不知她做不做皮肉生意?」出租车上的车载音响里现在正播放着蔡琴唱
的那一首《被遗忘的时光》。淡淡忧伤的歌词,蔡琴那温醇宽厚的中音,百转千
回的歌喉,这些都让我渐渐地跟随她沉陷于往事中。一时间,我也情不自禁地轻
声合唱道:「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回到宾馆后,被昨晚那场荒淫无度的折腾而腰酸腿软的我又躺在床上,睡了
个囫囵觉。这一觉我睡得相当踏实,直到下午五点多才醒过来。随即我起床冲了
个凉水澡,洗完后便拿着手机,拨通了范金燕留给我的手机号码。没一会儿,她
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儿嘈杂,听上去此刻的她应该是在大街上。只
听她提高着嗓音问我道:「喂,有事吗小军?」「呵呵,阿姨,怎么有事才能打
你电话是吧?想你了就不能打吗?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挂了啊!」我故作轻佻
地和她打趣道。「哎,别挂别挂。」此时,那边的嘈杂声安静了不少,她可能进
了某家商店。只听她这么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才接着说:「刚才我在
路边等出租车回家嘛!你想我了是吧?那你到我家来啊!我给你烧晚饭怎么样?」
「呵呵。」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对她说道:「不用了,我只想问你晚上我妈的行
踪。怎么样,你知道吗?」听了我的话,她便「咯咯」地笑道:「你这个坏孩子,
是不是跟踪你妈都跟的上瘾了?幸亏我不是你妈,要是的话那我可没有丝毫的个
人隐私了啊!」
我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又说笑了一会儿后才答
应道:「嗯,那好吧。今天你妈没来公司,待会我打电话问问她,然后在告诉你
怎么样?」「行!那我先挂了,谢谢你啊!」不等她再说什么,讲完这话后的我
便将手机挂断,拿出香烟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之中,我的思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