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和阿娇保持性关系的东北佬,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最近一段时间,
听说是去了珠海,此后便再无音讯。
对她玩弄之后再抛弃她,使阿娇仿佛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从那种昏昏浊浊
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深圳警方在年前的扫黄工作抓得很紧,经常有巡警在附近出没,抓小姐。阿
娇此时也收敛了许多,平时也不再到大街上与男人眉来眼去了,熟客中有人想要
她,先打电话,约时间;来了之后也是先给钱,做完了穿裤子走人,多的话没有。
有一天,我从杂志社拿了几本新年挂历来,送给她和三姐。
“嘿,还挺好看的。”她一边翻阅,一边赞美着说。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她。
“废话。这还用说吗?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答得很干脆。
“那我们一起回去罗。”
“当然。不然我怎么叫你老公呢?”她笑道。
“你个骚婆娘,跟那么多男人上床,只怕早就背叛了老公了。”我恨恨地说。
“你还说。别人玩都是给钱的。你是白吃白喝。你要不是我老公,我才不养
活你?——快去买两张火车票,就算是你对我的报答。”
我笑了:“好。我买一张武汉的,再买一张东北的,把你寄到东北去。让你
跟东北佬一起过年。”
“你敢!你出卖我,我打死你。”说着伸出小拳,打过来。我则一把搂住她,
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亲吻起来。
毕尽,她还是一直将我看作是她最可心的情人,而不是嫖客。
杂志社给每个人发年终奖,财务室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领。
走近财务室,已经有人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了。
每个人的额度都不一样,这是社长办公会订下的规矩,总编室测算的结果。
当出纳员递过签字簿,让我签字时,我悄悄地问了句:“多少?”她笑而不答:
“不能说,自己拿回去看吧。”
将厚厚的信封装进口袋,回到办公室,悄悄打开信封。哇,厚厚的一叠,还
真不少。看来,社长和总编知道我平时辛苦,没有亏待我。
望着那一迭厚厚的钞票,心想过年了,应该给阿娇送点什么礼物吧,好让她
带回家去。
还是和平常一样,晚上九点多,我回到阿娇的住处。她还站在凉台上等客人,
寒风一阵阵的吹来,飘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阿娇的脸有些苍白。我拉着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手已冻得冰凉冰凉的。
“喂,这么冷,还不回家。”
“哎呀,人家今天没偷到男人嘛!”阿娇撒着娇笑道,把手伸进我怀里取暖。
“没偷到男人呀。那就把我偷回去呗。”
“哈哈,偷你没用。偷你赚不到钱。”阿娇愉快地笑着说。
“谁说的?我今天发了奖,明天就和你一起去买礼物,送给你过年。”
“真的?那好哇!那我赶快回家陪老公!哈哈……”
(6)
两人挽着手,回到家里。
一进到屋里,没有寒风的吹拂,感觉还是屋里暖和多了。
我定定地抱住了阿娇的细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蛋,说:“为了表彰你经常
偷人,把我气得半死,说嘛,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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