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到三姐家时,只有她一人在屋里。见到我她很高兴,说在深圳,除了
阿娇外,她也没有什么亲人。我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比较有品位的一个,又是阿娇
的老相好,所以,今天是她生日,自然想聚一聚。
我递上生日蛋糕礼盒,还有一簇红玫瑰花,笑道: 生日快乐!
三姐接过蛋糕盒和玫瑰花,笑得合不扰嘴,说: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人送
的玫瑰花。
我想有可能。三姐乃是一农村妇女,在她来往的人脉资源中,全是些社会底
层的穷人,哪会有什么浪漫人士。
三姐忙着给阿娇打电话,说我已经过来了。阿娇回话说她正在换衣服,也马
上就到。
三姐打完电话,招呼我坐下,便到厨房去忙事情了。
在三姐的房间里,我看到了好多阿娇过去的生活用品。她的衣服,她的鞋,
她的用品,都是我过去买给她的。我看着简易衣柜里的那些性感服装,地上的那
些还带有她的体气的鞋,真是一件物品一个故事,令人伤感。
我想,一定是她是为了现在的这个 男人 ,而将自己过去曾经拥有的 躯
壳 脱下来,丢在了三姐这里。自己则重新换了一套包装,再去演绎一场新的
生死之恋。
(4)
不一会儿,阿娇便来了。还是那么笑眯眯的,还是那么精神焕发。
我发现她的装束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衣服也不再是小姐那样的透露了。而是一件中式对襟细腰的暗红秋装,
配着黑色的紧腰长裤,庄重而不失妩媚,不透不露而又fēng_liú妖娆。
阿娇的脸上没有擦粉,也没有抹眼影,只是抹了一点口红,描了二笔黛眉。
这样的清秀,似乎更能表现她的天生丽质。
阿娇的发型也变了,不再是过去做生意时的那种 清汤挂面 式的直发,而
是将长发向后高高的梳起,在头顶上盘旋起来,用发卡夹住,像个贵妇人。
三姐与阿娇坐在上床边聊天,问她为什么不剪个短发。
阿娇回答,说是她老公不让她剪,说喜欢看她长发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我听到这里,心里 咯吱 一响。什么 老公 ,不就是姘在一
起的嫖客嘛。
自从上次被阿娇拒绝接受花店之后,再次见到她时,我心里总觉着很尴尬。
被她拒绝,就好像矮了她一等似的。这导致我有些局促,既不想说什么,也不想
做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看电视。
阿娇似乎不在意,和三姐忙里忙外的,对我仿佛对待客人那样,既不热情,
也不冷淡。
但我依然还是关注着她。我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铂金戒指。
她随身携带的手机也从那种山寨机换成了国际大牌三星,好像是刚推出的新
款,市场价在三千以上的那种高端时尚机型。
她真的变化太大,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阿娇了,俨然就像是别人家的媳妇。在
她身上,再也找不出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
(5)
阿娇和三姐正准备做菜,突然停电了。我跑出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出租屋里
的住户们乱扯乱接电线,用电超负荷后导致总电表烧毁了。
买的菜已经清洗好,饭做不成了。
阿娇提议到她家里去,三姐同意,我感到不就是吃顿饭吗,去餐馆算啦,省
时又省事。不料三姐是个精细人,说去餐馆吃饭不好,一是浪费钱财,二是没有
在家里的那种亲热气氛。
本来那个死胖子余老板是不参加三姐生日的,这一下却要去他的住所,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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