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锁,顾非白轻轻打开房门进去,房里的女人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旁边是还开着的笔记本,还有画画用的数位屏。
纯白的睡裙,披散的秀发,甜美的睡容,柔和的灯光下,很温馨的画面。
他上前,看着她眼皮底下的青影,看来是昨晚没睡好。
轻轻弯腰抱起她,可是睡得不安稳的女人很快就醒过来了,可爱地揉了揉困顿的眼眸,眨了眨眼,看清眼前这张俊脸后,猛然惊醒过来,“顾非白?你怎么在我房里!”
“想在就在了,有问题吗?”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抱着她走向那张大床,但是,想了想,转身往门口方向走。
“顾非白,你要抱我去哪里?放我下来!”晏舒年不安地挣扎着,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后,他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忽然想过夫妻生活了。”他依然回答得很天经地义。
晏舒年瞠大双目,连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你说……什么?”
“或者你比较习惯浅显易懂的说法,做-爱。”
“不是……名义上的吗?”她一下子慌得揪紧他的衬衫。
顾非白勾出迷人的微笑,“你觉得我是愿意吃亏的人?”
所以,娶了她不吃白不吃,这个道理?
还没等她想出反驳的话,他已经抱着她走出房间,坚定地往他的房间走去。
“顾非白,我不要!”身子一碰到那张纯男性的大床,晏舒年像是被蜇到,激烈地反抗。
顾非白俯身欺近,双手将她困在臂弯中,低声魅惑地说,“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的义务。”
“可是,这不是真的啊。”她揪紧身下的薄被,清澈的水眸带着无限防备看着他。
他笑,“什么时候不是真的了?”
“……”所以,一开始他就打算要她履行义务?
“你心中没有喜欢的人吗?”不是说许清茹和他有一腿两腿的吗?
“有吧。”他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你们男人真恶心,明明有喜欢的人还可以抱别的女人。”她鄙视地咕哝。
“抱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他抬手亲昵地摸摸她的头,“我去洗澡。”
所以就是心和身体完全能区隔开来,男人和女人果然不同。
看着那颀长的身影进了浴室,晏舒年坐在这张横着都可以滚好几圈的大床上,一脸颓废。
难道真的要跟他那啥?
这一切来得毫无防备,尤其他们好像刚吵过架。
其实,那算什么吵架,充其量只是他不借钱给她,还羞辱了她一番,生闷气的,难受的也只有她而已。
所以,他说要,她就给吗?
凭什么!
晏舒年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果断下床,蹑手蹑脚地开门,溜之大吉。
顾非白洗完澡出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似乎早已料到她会逃跑,宠溺地勾了勾唇,往阳台外走去。
长身玉立于阳台外,他的目光瞥过那张沙发,然后看向远处无边无际的黑夜,唇角微勾,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无妨,本来也就打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而已,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