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举止投足无时无刻都像是书香门第里精心培养出来的翩翩佳公子,优雅、矜贵。
所以,昨晚她看到的也不是幻象,他真的出手了,行云流水般的身手。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没人以为他有那样杀人于无形的身手。
顾非白边浅啜着热茶,边打量着她。
翻领真丝裙,薄纱长袖,裙摆齐膝,穿在她身上优雅又不失甜美。
晏舒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安地稍稍整了整领子。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起身走过去,徐徐地从上到下看了她一眼,“挺好。”
这算赞美?
晏舒年尴尬地眨了眨眼,“呃,谢谢。”
“遮痕效果不错。”
“……”她羞赧,有点牙痒痒。
说这种话还能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好想咬他!
顾非白看着她脸红扑扑的样子,心中拂过一阵涟漪,自然地搂上她的腰,低头柔声问,“还能走吗?”
“能!”晏舒年羞恼,拨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证明给他看。
然而……
双腿真特么酸痛,跟鸭子走路没两样!
顾非白走上前搂回她,“怪我。”
“当然怪你!”她下意识地嘟嘴埋怨。
这自然而然的撒娇让顾非白心情大好,不禁低头在她耳畔悄声问,“你确定是我一个人的错?”
“……”晏舒年脸色爆红,昨晚自己如何缠他的画面浮上脑海。
顾非白俊脸洋溢着宠溺的笑,摸摸她的头,“走吧。”
“去哪?”晏舒年下意识地昂头问。
“运动了一夜,你不饿?”他笑笑挑眉。
“……”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顾非白!
还调-戏她上瘾了!
……
跟着顾非白走出总统套房,晏舒年才发现这里压根不是酒店,而是会所的顶层超级豪华套房。
然后,他们乘坐电梯到达昨天的楼层,来到昨天的包厢。
包厢门口站着阿火,还有几名黑衣保镖,看到他们来了便恭敬地弯腰,“少爷,晏小姐。”
阿火推门让他们进去。
里面,白炽灯亮如白昼,整间包厢也早已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人暴躁地来回踱步,不停地打电话。
“我不管!你快点想办法,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再不行让老爷子出面!”
是昨晚那个意图给许清茹下药的耳钉男!
他好像被困在这里一整晚了,急着找人求救,但是听他的语气,貌似没人敢出面救他。
晏舒年悄悄瞥了眼顾非白,所以,他这是要替许清茹算账吗?
“明少爷觉得都这么久了你家老爷子还没听到风声吗?”顾非白徐徐地说,搂着晏舒年过去坐下。
那个明少惊吓地回过身,脸色刷白。
所以,是说老爷子即使知道了也不敢出面救他?
看着那个男人,在见到这个男人之前,他真的并不觉得曾在谁身上看到过所谓的气场,因为都是自带权势出身的人,都是盛气凌人的,可现在一看,才知道什么叫做所谓的气场强大。
哪怕声音不疾不徐,面容沉静,依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不寒而栗的敬畏感。
门口的阿火拊掌,立即有人带着一群女佣鱼贯而入。
让晏舒年瞠目的是,带头的居然是冯管家!
而且来的是别墅里的女佣!
厨师也是别墅里都快能组成联合国的厨师团!
要不要夸张成这样,别墅里的女佣管家和厨师都叫过来了。
很快,一盘盘美味佳肴摆在他们面前,冯管家亲自帮他们摆上碗筷、餐巾等。
香味扑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晏舒年也不矫情了,拿起筷子开始祭五脏庙。
反正是他要替许清茹出气,又不关她的事,她就默默当个吃货好了。
“顾少,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明少瞥了眼一个劲地低头吃东西的女人,完全没有了昨晚的嚣张气势。
昨天晚上,他的人在短短几分钟内全被撂倒,慕奕天才离开包厢不久,一群人冲进来将所有人赶走,只扣留了他一个人。
当他知道那些是顾非白的人后,他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了。
老爷子没出面摆明了就是让他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
顾非白拿起纯净水浅啜了口,看着饿坏了的女人,轻轻拿起筷子夹菜往她碗里放。
晏舒年受宠若惊地抬头,嘴里还含着满满的食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然后把菜夹到外边,“我不爱吃!”
顾非白挑眉,不爱吃,那她刚才吃的是空气吗?
笑了笑,来了兴致,继续给她夹。
晏舒年照样夹到外边,后来觉得浪费,干脆夹回他碗里,答案依然是不爱吃。
画面太有爱,所有人都括那个明少。
这个女人一定没看到顾非白此刻凝视着她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柔情和宠溺,相信就算她此时开口要天上的星星,这男人也一定会让她如愿。
女人,他也宠过,不过从来不是这种走心的宠法。
完了!如果这个女人是顾非白的心头宠,那他能全身而退的可能几乎为零。
“那你爱吃什么?”顾非白看了眼碗里越堆越高的菜,笑问。
“随便!”
“……”果然是在出气啊,这样出气的方法未免也太可爱了。
不想再打扰她的食欲,他放下筷子,徐徐看向那个明少,“我不是你爸,你的对不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