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见了红,也不敢逗留,赃物一扔,自认倒霉,踩着沙发翻墙走了。
事主和其他好心人追上来,见义勇为的年轻人把包还回去,说什么也不要报酬,甚至有些不耐烦地一手把他们推开踉踉跄跄不知道朝哪里走。
“那小伙子是不是受伤了?”
“看上去有点不大对劲儿。”
事主这才回过神,赶忙追上去,说什么都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我说了我没事!”小伙子虽然态度很凶,但事主一想到他刚才见义勇为的样子就认为这么一点坏脾气是值得被忽视的。
腹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虽然他捂得死死的还是能感受到血液从伤口流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揣一把刀的都喜欢往别人腰子上扎,前段时间听说商遗爱也被扎了,向晨那时还嘲笑他浪费了商的身手,今天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人族这生物,下手重了承受不来,对他手下留情反而倒蹬鼻子上脸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下次再遇着这小子非把他拖水里让他知道鱼族的厉害!
但也不得不说那小子下黑手是真狠,一刀下去,向晨元气大伤,很难保持人身形态,他必须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做进一步打算,可身边这个事主实在是烦人,都说了不要补偿不看医生不留电话不上电视,妹子我求你了别搭理我成吗?
“码头那边听说发现了人鱼!”于安刷微博看到附近的新鲜事,一下子来了精神,“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必须的,”符南事事都遵从她的意愿,“话说我爷爷那辈人总说他们也见过人鱼,还是活的。”
“真的?”于安被他勾起好奇心,要他把这个故事讲下去,只是于安眼神不知扫到什么,忽然间脸上就失去笑容,“我还是不去看了。”
女人的心思变化得很快,符南是个聪明人,知道不问为什么,只提供“怎么样”,“那我们去那边的花鸟市场看看吧,有些鲤鱼长得很不错。”
于安说了声好,两人当即调头反向走下天桥。
符南讲起他爷爷的故事,于安瞪大了眼睛在听,忽然间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把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给夺去了。
向晨脸色一白,他远远地看到于安,所以直接下了天桥,没想到却还是打了个照面,看来,她也不想同他见面,两人都想着避免碰面,谁知负负得正了。
于安挽着符南的手臂越发收紧,她努力做到目不斜视,但心里又慌张起来,如果符南问起向晨,她要怎么介绍?高中同学?熟人?于安又忽然反应过来,她对向晨没什么义务解释,向晨也没资格管她,但为什么这颗心乱得就像有人在震动的鼓面上洒了一把小米。
事主看向晨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走,因为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也不敢贸然动他。
向晨一把拉过事主的手,夹在自己的胳膊下面。
事主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有些不解,正要开口问,看到迎面走来一对小情侣就明白了什么,也没多问,无外乎饮食男女情情爱爱这档子事情,看在向晨刚才帮了她,于是决定帮对方一次。
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心思迟疑脚步却不停,谁也不做主动开口的一个,距离归零又拉开,两队人错身瞬间,于安忍住不朝向晨的方向偏头,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向晨热络地拉着那女孩的手,目不斜视。于安的脸色一下子跟锅底一样惨淡。
符南何等聪明,但他并不拆穿,他有追求于安的资格,并有信心打败其他追求者入驻她的心内,她这样的女孩,值得被温柔对待,配不上她真心的人以后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符南握住于安的手:“怎么这么冷?我给你暖。”
走出好远,向晨向事主道歉:“刚才事发紧急,才抓了你的手真是不好意思,我帮了你,也感谢你帮我这样一个大忙。”
向晨独自靠着巷子冰冷的墙壁,看着于安和男孩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他再也支持不住,顺着墙壁滑落,耳边传来布料被撑开的声音,一条半透明的鱼尾从残余布料中探出来有力地拍打着地面扬起尘土,向晨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那么丑陋,那么狰狞,这非人的怪物,要是让于安看到了,不得把她吓坏?这样的自己,从什么时候也起了痴心妄想?
向晨的眼前渐渐模糊,隐约闪过一个人影把他扶起:“我奉地方官角诚意的指令前来救你,请你不要慌张,保持冷静……”
酒吧里,酒保领着商遗爱和施琅来到资料室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离开了,看来他没有进入资料室的权限。
门上面的铜条已经产生了绿色的锈斑,看上去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
施琅原以为这么重要的地方,也许会有虹膜识别、人脸识别等高科技的门禁技术,没想到商遗爱一转门把手,就把门打开了,这样简单的设计可真配不上资料室的地位。
进了门,里面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商遗爱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施琅把手放在他掌心中。
商遗爱拉着她走进屋子去,背后的门自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