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卢政到杜子恭那里去了一趟:“杜师侄,昨日你看过了那个丫鬟,她的伤可是真的?”
杜子恭点点头:“受伤是千真万确,我曾问过她如何受伤的,她说是受人追打,不过这受伤的部位是反复击打所致,师侄认为这伤势有人为故意而为之。”
卢政点头笑道:“呵呵,知道了,劳烦杜师侄了。”
出得门来,卢政泛起一丝冷笑,罗延寿,你要玩是吧?这tm还送个女人给我玩?难不成我还怕这女的有艾滋病了?
卢政也找了上官惇:“上官兄,身体恢复得如何?”
“嘿...不是说了吗,你应该叫我师叔。”
“叫师叔把你叫老了,你这么年轻阴俊,老了可就没人喜欢了。”
上官惇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道“少阴阳怪气的,有什么就问。”
卢政讪讪的笑了笑:“上次北上之时,陶叔不是叫你探了一下那个大别山么?里面如何?”
“这个啊,有啊,里面有两窝山贼,不过规模不大,加起来也就几百个人,怎么?结仇了?”
“嗯,还不清楚,就是问问上面有没有人而已。”
“不过这两伙山贼好像有些矛盾,不光抢劫路人,还互相斗殴...卢师侄是想剿匪?”
“有一些事.....”
夜深了,宅院角落的一个柴房里。
蔡伯嘿嘿笑道:“宋伶人,公子可交待了,这正月一过就要动手,宋伶人似乎还没有把卢政那淫贼勾引上手啊。”
宋袆有些厌恶的看了蔡伯一眼:“我知道,不用你来管我,实在搞不懂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为何还要出卖主子,真是一个白眼狼!”
“呵呵呵,这宋伶人就不知道了吧,以前这里的主子可不是那姓卢的,是那姓卢的巧取豪夺占了我家公子的家业,夺了他的夫人,还赶走了护院,宋伶人评评理,这姓卢算是个好人吗?”
宋袆低下了头,如果凭一个女人的直觉来判断一个男人的话,她认为卢政不是坏人,但是王应公子叫她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哎,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知道了,你叫人给公子说吧,等他们好好过完这个年,哎...其实这家人都多好的...”
蔡伯继续说道:“宋伶人可别被外表所迷惑了,那卢政的花花心思多着呢,这人长期以拆散别人家庭为乐,当真令人憎恶!”
宋袆深呼吸了一口冷气,感染着她面上冰冷的寒意:“也只有如此了,这种令人妻离子散的男子就应该从这个世上消失!”
蔡伯谄笑道:“宋伶人高洁,以身为民除害,令小人折服。”
宋袆冷冷的盯了一眼蔡伯,不再言语。
这次正月,家里冷清了许多,虽然有了钰儿和婉娘作陪,但是昔日的那些兄弟们很多都不知所踪,不过侯俊和潘伯武还在,山婵清也能勉勉强强的坐下来了,刘陵女带着两个弟弟和荀家三子也在,兰儿今日突感风寒,婉娘就临时安排宋袆照顾卢政了,钰儿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不过也是没说什么。
虽然男人少了点,不过一点不影响卢政喝酒的雅兴,频频和侯俊潘伯武血拼,一场团年宴下来,更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婉娘和钰儿也是东倒西歪,最后婉娘叫宋袆送卢政回房休息。
蔡伯这个人也是人精,他也很奇怪府上为何少了很多人,而那些人都是卢政所依仗的,他把这个消息通过府内的暗线也传了出去。
宋袆把卢政扶上了床,卢政趁着酒意还狠狠的在宋袆的翘臀上摸了两把,这更让宋袆觉得卢政就是一个伪君子...
其实卢政是全程装醉的,他就想看这宋袆想玩什么花样。
宋袆还是尽心尽力的帮一身酒气的卢政,宽衣,还端来热水给他清洗,而后还准备了茶水给卢政醒酒,一切都很正常,最后宋袆看卢政睡去,就出门去了。这让卢政也有些奇怪,这宋袆到底要做什么?
大半天就不见她人影,卢政正要模模糊糊睡去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宋袆进来了。
卢政醒了醒神,心里很是好笑,自己试过了,这宋袆手无缚鸡之力,刺杀是根本行不通的...
宋袆手里是拿着一个东西,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桌子边上,然后开始吹起了笛子,这还真让卢政吓了一跳,吹笛子?先不说这笛音有什么,光是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跑到你屋内静悄悄的坐着吹笛子,可能大多数人都会冒鸡皮疙瘩...
这宋袆吹的古香古色的曲调,声音细微,宛转而哀愁,听惯了流行歌曲的他是欣赏不来的,但是那听似哀愁的笛音却不管卢政听得懂与否,脑中反反复复形成了一股旋流,挥之不去,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卢政心中大呼不好,这宋袆吹的是所谓的摄魂曲吧...他努力想要静心,但是脑中那股奇妙的笛音已经深深印入了脑海,他越是抗拒,越是心烦意乱,他感觉自己心中也套上了那无尽的悲伤,痛不欲生...他想要起身,身体却麻木得要命,动弹不得,终于他有些经受不了那种神经的折磨,大脑一阵眩晕,昏睡过去....
婉娘和钰儿在一个房中安睡,钰儿有些担心:“婉姐姐,夫君该不会真把那宋袆那个了吧,万一那个宋袆刺杀夫君怎么办啊?”
婉娘其实也有些担心:“我想那宋袆没那么大本事吧,夫君他是装醉的,难道是宋袆想要色诱夫君,然后再下手?”
钰儿一下就坐了起来:“不行...我们得去看看他,不然真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