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明芃芃死……死了?”朝阳郡主吓得浑身发抖。
“谋害了公主,你以为能活命?”天冬白了她一眼,怪不得公主到现在都不曾对她出手,这人若是蠢起来,自己作妖,就能把自己蠢死,都不需要旁人动手。
朝阳郡主吓傻了,怪不得明芃芃进了宫,就打探不到她的消息了。
原来,她已经死了吗?被昭华公主悄无声息地杀了?
原本一直期待的事情骤然实现,她心中竟没有半点欢愉,朝阳郡主瞪着天冬,“你……你要做什么?你快把我放了,我告诉你,我可是郡主,我爹可是……啊——”
真是聒噪!
叫的人头疼!
天冬皱了皱眉,手指轻轻一拢,刀锋一偏,冰冷的匕首便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印子,因着速度太快太轻,血隔了一会才冒出来,殷红如一串滚圆的珊瑚珠子,顺着她光洁的脖子滚落了下来,低落在她粉色的衣裳上,盛开出一朵又一朵血红色的花朵。
朝阳郡主疼的惊叫了起来,连忙向后缩,刚退了一步,天冬眯着眼睛,手中的匕首又送过去几分,眼眸中的威胁之意甚浓,朝阳郡主连忙停住,不敢再动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人,半点都不禁吓。
天冬瘪嘴,有些无趣。
“再敢嚷嚷,下一次,割的就是你的脖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落下,朝阳郡主吓得一个机灵,生生得打了一个寒颤,“嗝”一声止住了哭声,两眼珠子下移,盯着脖子处染着血的匕首,“你……你到底是谁……”
她身子一抖一抖,忍不住哭出声,眼瞧着天冬瞪了过来,连忙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这才乖。”见她乖巧了,天冬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驯她和驯野兽是一个道理,先吓唬住,再恐吓一番,实在不行大刑伺候,一直驯到她乖为止。
“你放心,我做杀手十余年,杀人无数,手相当稳,真要杀了你,保证干脆利落地手起刀落,让你人头落地,半分痛楚都感觉不到……”
朝阳郡主面色又苍白了几分,看着天冬的眼神如同见了鬼,她还还从未见如她这般心狠手辣,残忍无比的祸害,这祸害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朝阳郡主抖动着嘴唇,哭得满脸都是花红的胭脂,“你……你要做什么?是谁派你来的,金子,银票,还是珠宝?你要什么自己去拿,珠宝就在西厢的妆台上,银票藏在柜子最底下……你放了我,多少银票我都给你……”
银子?
天冬冷嗤一声,真是笑话,她们自生下来便是先帝的人,隶属皇家暗卫,生死都是皇家的人,银子算什么?她们若是想要银子,什么样的金银财宝没有?还在乎她这点银子?
“我这个人性子直,脾气不大好,又不懂得怜香惜玉,你真该庆幸,公主是菩萨心肠,心慈手软,才一直容忍你到至今,如若换成是我,你早就死一百次了。”欣赏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朝阳郡主,天冬挑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
“你出身在大家,可能不太懂一个道理,太后她就算是姓李,也终究是公主的娘亲,便是再不喜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帮衬着旁人来对付自家女儿的道理。她平日里宠着你,惯着你,那是因为你不是她的嫡亲女儿,你如何做,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与她无关,她无需为你的行为负责。这做娘亲的有几种,有一种是如你娘亲那般拼命惯着自家孩子,贬低旁人家的,也有如太后那般盼望着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对他们要求甚是严格,对旁人家的孩子反倒宽恕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朝阳郡主摇着头,她该明白什么?
她根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脖子处的伤口很疼,却抵不过她内心的恐惧,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朝阳郡主惊慌地问道。
“我要你将如何陷害公主,如何得知司马蓁蓁的密谋,又是如何派人在那处埋下炸药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我尚且能够放你一马,否则……便送你去阴曹地府见明芃芃!”
“你……你休想!”朝阳郡主浑身颤抖,纵然再恐慌,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眼珠子一转,蓦然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拔腿就向外跑去,边跑边喊道:“来人呐,抓刺客啦——”
天冬闲闲地自她身后站起,看着她如一阵风跑了出去,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手中的匕首带血,在她的手中转着圈,在黑夜里散发着冰冷嗜血的冷芒。
朝阳郡主奔跑了几步发现天冬不曾跟上来,心中一喜,眸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大门,只需要跑出去大声叫唤,就能引来东苑的人,只要来了人,就不怕她了。
眼看着离院门还有十步之远,朝阳郡主越发激动,就在此时,“嗖——”
天冬手中的匕首离身,刺破空气,笔直的向着朝阳郡主射来。
只听的“啊——”得一声惨叫,尖刀入骨,朝阳郡主垂眸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背,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子已经被人一提,再一摔,重重地倒在地上,惊起一地的尘埃。
她摔得头昏脑胀,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