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可不是来和你说话的。”她用一根手指抵在唇间,笑意渐深,凤眸里映着摇曳的烛光,很是好看。
“你是怎么想的,又打算怎么做,与我都无关。只不过我觉得到了跟二叔你好好算账的时候了,所以就将你请来,招待一番。”她勾了勾手,便有人提着刚烧开的水壶走来,一人掰开燕允的嘴,一人将那滚烫的开水往里灌。
不成声的惨叫响起,燕清歌始终淡淡的看着。“给二叔上的茶水稍稍烫了一些,二叔不会介意吧?”
一壶开水灌完,燕允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嗓子被烫坏,脸上渐渐浮起发红的水泡,身子不停的痉挛着,束缚着他四肢的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事到如今,二叔你为何会如此恨着爹爹,恨着燕家,我已经不在意了。只不过,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人生在世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二叔想必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燕允面前,甜甜的呢喃着:“一件一件来算吧。”
燕允哆嗦着,很是吃力的抬起眼看向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这一瞬间,他开始打心底里觉得害怕,在这个小姑娘面前,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根本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燕清歌一拍手,语调轻快的道:“那就先算我大嫂难产那一桩。”她脚步轻盈的跳着小跳步坐了回去,歪头想了想道:“二叔子嗣有亏,如果我没猜错,新收的两房姨娘都已有孕了吧。”
燕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燕清歌很是平静的笑着,敲了敲扶手道:“喂红花。”
话刚落音,便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女子求饶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吞咽声所淹没。
燕允的身子骤然往前倾,儿子,他的儿子!他张大了嘴发出支离破碎的喊叫,燕清歌则很是享受的笑出了声。
“没想到啊,二叔竟也是如此看重子嗣亲情之人。”她吃吃的笑着,很快旁边房间里女子的呼痛呻吟渐渐拔高,盖过了她的笑声。
“本来,我也不愿为难女子。”燕清歌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她撑着自己的额角,面无表情的看着燕允挣扎叫喊的样子,沉声道:“但谁让她们跟你扯上了关系。”
“真是可怜。”她垂下眸子,很是悲悯的道。
☆、第两百二十一章 信物
没过多久,便有两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嬷嬷手里捧着血肉模糊的两团肉走了过来。
“给他看看吧。”燕清歌用下巴指了指。
两位嬷嬷便把那两团肉吧唧一声扔在了燕允前头的地板上。
一大一小,大的已经看得出来是个人形,小的则就是一团血肉。
燕允顿时就呕了起来。
燕清歌皱了皱眉,站在一旁负责行刑的人立即给了燕允一鞭子,差点将他抽得翻了过去。
“再就是老夫人中风的那一茬。我说好了要给老夫人带一些信物回去的。”她思索着,视线在燕允身上游走。
“把指甲拔了。”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燕清歌心里一跳,转过头去便见萧立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本不想打扰你的,看你似乎很难抉择。”他笑了笑,走到燕清歌身旁摸了摸她的头,道:“就带指甲回去吧,轻便。”
燕清歌只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子嗯了一声。
他来了也好,让他亲眼看一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行刑人上前,燕允下意识的蜷缩着十指,想要挣扎避开。却还是被人用夹板固定住十指,一根、又一根的被拔掉指甲。
惨叫声一波接一波的响起,燕清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眸子里的冰寒和埋藏了许久的恨意没有逃过萧立的眼睛。
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燕清歌的心结所在,但并非全部。
就跟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萧立觉得自己此时与她的距离很近,但又很远。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看不清她具体在心里藏了什么。
罢了,来日方长。
萧立静静的站在她身旁,没有说话,就这样陪着她听完燕允一声比一声低的惨叫,然后便见燕清歌叹了一口气。
她似乎有些疲惫了,不知怎的突然意兴阑珊起来。
“没意思。”她站起身,道:“在他身上割满一百零五刀就杀了他吧。”
行刑人应是,萧立跟上她离开的步伐,问道:“累了吗?”
燕清歌没有看他,只嗯了一声,样子有些没精打采。
“那便睡会儿吧。”萧立上前冷不防的将她打横抱起,燕清歌身子小小的,窝在他怀里刚刚好,舒适得很。
她露出罕见的慌乱神情,却只挣扎了一瞬,在对上萧立的眸子时立刻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