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留意看一下就能发现的。”
燕清歌拧眉:“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难不成六公主为了不去和亲,竟然绑架了自己?
她顿时有兴趣了。嘴角勾起一抹兴味愈浓的微笑,燕清歌吩咐道:“你去盯着这件事,看看究竟能唱出什么好戏来。”
“是。”
……
将时间倒回稍早一些的时候。
昨天半夜才下过雨,天空却还是没有放晴,空气中带着几分阴冷,厚重的乌云挂在天边,今日并不适合外出,是以这齐光寺的禅房也比平日多空了几间出来。
不过因着六公主的到来,西边的一大片都被她一人包下,香客们都集中到了另一边,倒也看上去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南边的小院里,一对主仆正拢紧了领口,迈着步子慢悠悠的走着。
“姑娘,今日听说六公主来了呢。”丫鬟跟在女子窈窕纤瘦的身影后,叽叽喳喳的说着。
女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看了看眼前的岔路,一条通向阁楼,一条通向后山,她停顿了一瞬,便迈步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她没有反应,丫鬟也不气馁,接着道:“听伯爷说,张家五少奶奶上门道歉了呢,说会给姑娘另寻一门好亲事,所以姑娘你放宽心,等这段风波过去,咱们很快就能回京了。”
女子又嗯了一声,她慢慢的走在林间小路上,呼吸着潮湿又清新的空气,杉树高耸,草木特有的味道让她很是放松。
“秦郡主她……”女子在一棵树边停下,蹲下来端详着已经被雨水打得凋零了大半的野菊花,道:“她不是有意的。”她摘下一朵半残的花放在手心,“让爹爹别再生气了,这不过是一次意外。”
眼前这个语气淡然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何姝。
自从秦疏影为了她和秦炎生议亲之事闹得动了胎气之后,她便住到了齐光寺里,说是要斋戒四十九天为父祈福,实际上是为了避过风头。
受了这等无妄之灾,不仅对她将来议亲有影响,还得避到这种深山老林里来,何姝身边的丫鬟丹寇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她气得眼泪汪汪的道:“姑娘那时为何不接了明婉郡主的帖子?那可是去参加赏菊宴,还能在行宫伴驾住下呢!说出来多风光啊……”
“傻丫头。”何姝笑了笑,道:“我自有打算。清歌邀我同去自然是为了我好,但我的身份不够,那是为了迎接西凉使者而设的宴会,去了只会让人笑话清歌不懂规矩。”
“姑娘对明婉郡主真好……”丹寇喃喃道。
何姝却摇了摇头,浅浅笑道:“是清歌对我好才是。”
最一开始,是何姝推了燕清歌落水,她不但不计较,还在众人面前解开了误会。后来燕清歌将她从马蹄下救了出来,更提点了她该如何反击。接着入了女学,对于自己的亲近,清歌没有排斥,反而对她与薛荷鸢一般真诚。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对于燕清歌来说都只是举手之劳。但何姝清楚,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即便知道自己稍稍一个小动作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处境,他们也是不愿意去做的。
然而清歌愿意,她做了。
这对于何姝而言,就是值得她用一辈子去感恩的事情。
“我能有今日,伯府能有今日,都是清歌的功劳。”何姝小声感叹着。
丹寇想起从前过的日子,姑娘要在人前装作任谁都能欺负的样子,伯爷重病连大夫都得偷偷的请,好药也得偷偷的熬。
☆、第两百三十一章 跟踪
她不禁红了眼眶,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何姝脸色一变,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
丹寇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被何姝拉着藏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燕清歌那个贱人,本宫这次一定要让她尝到苦头!”
不远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渐渐逼近。
何姝和丹寇都屏住了呼吸,离她们十几步远的地方,一名侍女正扶着六公主小心翼翼的在林间杂草丛中穿过。
六公主一只手扶着侍女,一只手提起裙摆,皱紧了眉头很是烦躁的道:“这都是什么地方,难道没有更好一点的路走了吗?”
侍女另一只手也拉扯着六公主的裙摆,道:“公主您小声点,这是唯一一条不被人发现的近路,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
六公主仍旧皱着眉头,这地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杂草,在她的裙摆上留下一个个污点,就跟她此时的脸色一样难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
“是、是。”侍女慌忙答道:“都安排好了,留在禅房里的玉屏会让他们把寺里翻个底朝天,一定能让明婉郡主的踪迹暴露。”
“一定要把她给本宫挖出来,不然接下来这出戏就唱不了了。”六公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