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易容而成?”
货真价实的陆小凤:“……”
花满楼听出苏千凉故意作弄陆小凤, 也不说话。
陆小凤敢拿他是否进青楼的事打赌, 的确该受点教训, 否则下次指不定会拿什么更离谱之事打赌。
苏千凉眨眨眼,故意一字一顿地说:“fēng_liú公子陆小凤。”
“下流胚子陆小鸡。”声音离得很近,从顶上传来。
陆小凤仰头大喊:“司空摘星, 下来吧。”
司空摘星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忽男忽女, 忽老忽少,没人知道他现身之时用的脸是否是真实的。
一落座,司空摘星抢去陆小凤手里的酒坛,仰着头往嘴里倒了几口,大喝一声:“好酒。”
“再好的酒也禁不住你这般喝法。”陆小凤连连摇头,说是这般说,不曾把好酒抢回来。
陆小凤爱酒,也爱朋友,非要在两者之间选其一,必定选后者。
花满楼慢慢地饮着薄荷红茶,一杯去了,苏千凉会给他再续上一杯。
茶杯的水不曾少过,也不曾冷过。
花满楼对苏千凉的内力深厚程度有了个粗浅的认知,内力不深之人,绝做不到将那一壶泡茶的水维持在这样的热度长达半个时辰。
陆小凤忽地看向苏千凉:“苏姑娘可去青楼?”
去青楼之人不全是为了那档子fēng_liú韵事去的,还能喝茶看舞唱两句小曲,实属雅事一桩。
苏千凉摇头,能邀请女人去逛青楼,陆小凤怕是天下第一的男子了。
“我的事还未完成,便不去凑热闹了。”
陆小凤好管闲事的心来了:“可要帮忙?”
苏千凉失笑:“不过是些草药,今儿天好,拿出来晒晒,不妨事。”
花满楼:“苏姑娘会医?”
苏千凉谦虚地道:“望闻问切,无一不会,疑难杂症,略为精通。”
“那你可看七童……”
花满楼端着茶笑,陆小凤的话到嘴边又回了。
花满楼自幼失明,江南至富花家请遍大江南北的名医,皆无办法。
多年过去,花家上下无一放弃,重金寻找聘请名医,花满楼不愿家人再为其操劳,便从家中搬了出来,独自居住。
陆小凤期望好友能重见光明,看到他热爱的世界与生命。
又怕苏千凉医术不精,痊愈的希望渺茫,空欢喜一场。
苏千凉不插话,不解释,不作保证,只在花满楼的第三杯薄荷红茶喝完后不再为他续了
“薄荷性凉,少喝为好。他日,天气好些,我送些炒过的大麦过来,泡茶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花满楼:“多谢。”
苏千凉回了客栈,三个大男人齐齐上了青楼。
花满楼在胭脂气浓重的青楼依然一壶清茶独自坐着,唇边带笑,平易近人,可没有一个姑娘会主动靠近他,仿若让这样的男人沾染风尘气息是件罪无可恕之事。
司空摘星与陆小凤两人左拥右抱,各自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陪伴侍奉。
司空摘星身边的两位姑娘,一个喂他吃葡萄,另一个跪在脚边为他敲腿。
“赌约你赢了,说吧,要我帮你偷什么。”
陆小凤爱酒,两位姑娘一先一后地喂他喝酒。
听到司空摘星的话,他脑海里还没想到能让偷王之王妙手空空为他偷点什么。
“七童,你和那位苏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花满楼:“昨日大雨,苏姑娘前来避雨。”萍水相逢,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陆小凤摸摸嘴上两撇胡须,露出个有趣的笑,“司空摘星,我要那苏姑娘的酒。”
“好。”司空摘星丢下一个字,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是个心急之人,不愿意欠别人的,说好要偷一定要尽快偷取到。
花满楼想起苏千凉说过的那句“请他喝酒,我才心疼”,看来陆小凤别的没记住,光记住人家姑娘有酒,还是好酒了。
酒鬼。
司空摘星很少偷金银财宝,不会因为自己缺钱而偷,反倒对皇宫大内居住的那些人的贴身物围下,偷那样的东西难度更大,更有趣。
司空摘星很有原则,说偷什么就偷什么,不会轻易改变。便是好友陆小凤,也难以让他做出让步。
花满楼只希望司空摘星别太狠,将人家姑娘辛辛苦苦酿的酒全偷来了。
客栈内。
客栈老板将一身白衣双目无神的男子引了进来,“苏姑娘,花公子来探望你了。”
苏千凉租下客栈后的一处小院,在院子里晒晒草药,也算作独居。
“多谢。”苏千凉放下手里翻晒的草药,等客栈老板走后,笑道,“司空摘星,你怎么易容成花满楼的样子过来?”
司空摘星:“!”
偷王之王楞了半天,不敢置信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