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走上前去,将两人拉开,语重心长的对那女子说道:“我说女同志,您有什么事好好说,我们一定尽力而为,您父亲失踪了是吗?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张德帅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插嘴道:“刘局,这位小姐,啊,女士,昨天来的,我们已经给她做了笔录,已经立案了,我也派出警力去调查了,但是她非要见赵局不可,找赵局去省里开会,到现在也没回来您也是知道的。”
“哼,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见你们局长,赶紧把我父亲找回来。”那女子丝毫没有理会张德帅,看到一个比张德帅官大的,又撒起泼来。
副局长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将那女子拦了下来,道:“你别急,这样,你给我说说什么情况,然后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看行不行,我是副局长,现在局长不在,我替他主持局里的事物。”副局长好说歹说,那女子才安静下来,瞥了张德帅一眼,哼了一声,道:“警察叔叔啊,我父亲都失踪快半个月了,你们得赶紧把他找到。”
“嗯嗯,你放心,小张,你来,做下笔录。”副局长拉了一张椅子示意女子坐下说,随后对着张德帅说道,张德帅一脸的不愿意道:“做过了都。”那女子一听,不愿意了,叫道:“做了笔录为什么还没把我父亲找到,你就是敷衍我,我要去投诉你。”
副局长瞪了瞪张德帅,而后转过头安抚那女子道:“没事没事,你别理他,我给你重新做一份,你说吧。”
张德帅满脸的不情愿转过身就要拿纸和笔,一转身就看到方子策手中拿着纸和笔递给他,张德帅一愣:“哎,老方,你,你怎么在这。”方子策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指了指一旁两双正十分不满的盯着他看的眼睛,张德帅嘿嘿一笑,拿起纸和笔,道:“别走啊,晚上请你吃饭。”然后乐呵呵的坐在了一旁准备重新给这位难缠的大小姐做笔录。
“我父亲是半个月前就和家里失去了联系。”那女子一开口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张德帅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纸巾递给了她,副局长道:“半个月前失踪的,怎么到现在才来报警?”
“我昨天就来了,是这个人给我做的笔录。说是让我回去等通知,到现在都没有把我父亲找到。”副局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像是点了炸药桶一样,那女子可是逮到了张德帅的把柄一般,突突突的就把张德帅数落了一番,副局长几次插嘴都插不进去,过了一会,那女子说完了,副局长硬着头皮接着问道:“女同志啊,我的意思是您父亲失踪24小时后您就可以来报案了,怎么过了半个月了才来警局?”
“他父亲经常闹失踪,有一次失踪了三个月才和家里联系,其实也不是失踪,就是他父亲嫌她和她弟弟太败家,不愿意和她们交流。”张德帅一遍说一遍写,那女子刚要发作,一旁的方子策道:“女士,现在您说的越简洁越清楚,就越容易找到您父亲。”
那女子把要怼张德帅的话咽了下去,缓了缓神,道:“我父亲不和家里联系才不是因为我们败家,主要是我父亲他太忙,他平时也不怎么在家,我们十天半月也难联系一次,一般我的生活费花完了才和我父亲打次电话。”女子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而后激动的说:“警察叔叔,这一次我父亲和之前失踪可不一样,这一次不仅我们联系不上他,连我们公司的我父亲的老朋友都联系不上他了,而且前天我回家拿我父亲的卡,发现卡里已经没有钱了,那张卡上有一千万,我父亲平日里根本不会动那张卡里的钱的,还有还有,我给公司里打电话,听说我父亲最近还从公司取走了五百多万,现在联系不上了,他一定是让人绑架了。”那女子说着又哭了起来。
副局长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问道:“你别哭,你父亲叫什么,他最后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最后一次和你父亲联系的人是谁,你知道么?”那女子马上止住了哭泣,道:“知道知道,我都查清楚了,我父亲最后一次和我联系就是半个月前,就是十五天前,他说他要去哪个国家转转,三四个月才能回来,然后当天他就给他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公司里的事,然后就再也没和别人联系了。”她说着从包里拿出好长的一卷打印纸,道:“这是我从通讯公司那打出来的我父亲的通话记录。”
副局长接过那长长的通话记录,看了看女子,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本事啊。”副局长说完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通话记录上:“冯耀?你父亲叫冯耀?做房地产生意的?”冯耀是谁?本市鼎鼎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之一,也是经常出现在本市电视台和报纸上的大慈善家,因此副局长看到通话记录上的名字才有此一问。
“嗯,我父亲是冯耀,我叫冯苗苗,我们家是做建筑的,怎么了?”冯苗苗点了点头,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张德帅,张德帅一撇嘴,道:“又没问你叫什么。”
副局长站起身,道:“小张,特事特办,这件事我觉得背后不简单,肯定有事,你把昨天做的笔录给我拿过来,我仔细看看。”副局长也是从多年的一线爬上来的,对案件有着超乎寻常的直